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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山风雨雁双飞 / 第五章 谷底老者

第五章 谷底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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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元惊魂未定,他气喘吁吁地望着老头,好一会儿方才道:“谢谢老爷爷!”
  “啧啧啧!”
  老头没搭理他,而是望着娇儿一个劲儿捻胡子:“你是兽族人?”
  娇儿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老头不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了林天元:“唔......你这孩子少见得很啊!只是可惜了,现在是学啥啥不成......”
  这话林天元不爱听了:“不一定!”
  老头笑了:“我说的,你不信?要是想当术士,你们就拜我为师吧,我教你们有趣的功夫!”
  “不拜,我爹会教我,哪里用得上你教!”
  老头不乐意了:“你爹?你爹能有我厉害?”
  林天元刚想说”我爹比你厉害多了“,忽一眼撇见地上的熊罴,想想刚才老头打熊罴那轻松地样子,要是爹爹的话,八成要费好一番功夫才能做到呢。他想了想说:”好吧,我爹没你厉害。不过,我还没......“
  话还没说完,娇儿忙打断了他:“要的要的,他要拜师。天元,你快给这位老爷爷磕头!”说着,自己就跪了下去。
  “娇儿?“
  “快点!”
  林天元狐疑,不过见娇儿郑重其事的样子,便稀里糊涂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老头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还是这丫头机灵。你小子捡了个便宜,就偷着乐吧!”
  林天元站了起来:“师也拜了,头也磕了,然后呢?”
  老头眼睛一眯:“还不到时候,等机会成熟了,我自会过来。”
  林天元不满地哼了一句:“怪老头子糊弄小孩儿!”
  老头没搭理他,转身看向娇儿:“这也是个难得一见的苗子啊!只是我能教你的东西不多。这里有一本医典,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说着,他顿了顿拐杖,只见那其貌不扬的拐杖上头突然有一个粗粗的卷轴悬浮起来,上书《济世奇典》四字,娇儿呆住了。
  “这是兽族早已失传的绝世医典!多少人找它都找不到,你怎么会有?”
  老头答非所问:”拿着,好好学,以后会有大用处。“
  林天元见老头给了娇儿好处,便急得直嚷:”那我呢那我呢?“
  老头笑嘻嘻地递给他一个卷轴:“你也有份。刚巧,适才捡到这么个东西。你现在太弱,这种基础的东西先练着吧,虽然没啥用但是毕竟能强身健体。”林天元低头一看,这是自己丢的火炼术。听老头这么说,他可不满意了。
  “什么没啥用,这可是我林家的上乘秘籍了!”
  老头不屑地撅噘嘴:“你这种玩意儿我见多了!做基础还行,要是正经练,就算练一辈子也练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像我......”
  老头刚想自夸,林天元和他犟嘴:“你要是那么厉害,你把我们送到崖顶上,我就服你!”
  “哟,激将法啊!”老头嘲弄的望着林天元,“也罢,送你们一程。闭眼睛哈!”
  话音刚落,一股水流从脚底升了起来,还没等回过神来,二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山崖边上了。往崖底看,下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望着手中的卷轴,二人知道刚才的那一切绝对不是梦。夜已经深了,当二人回到家中,大伙都已经睡下。他们蹑手蹑脚地摸进房间,和衣而睡。次日,程洛迦见林天海将卷轴如期归还,便悄悄松了一口气。三日后,大伙送别了林成钰父子,不在话下。
  秋去春来,转眼七年过去了。昔日孩童如今均已长成。林成钰父子自打去了墨城,林成璧便封锁了对他的一切消息,等同于变相将他们驱逐出去了。程洛迦在三年前被岩城第一大门派灵宗招去做弟子。而林天元的日子则越发不好过,自打林成璞大权旁落,终日饮酒消愁,一年后便郁郁而终,临终前他收娇儿为养女,希望在他去世后娇儿和林天元能相互扶持。而林天元的灵术一直没有进步。林成璧本欲赶他出去,又怕招人非议,便索性给了他一间小小的杂货店打发了他去。自此,家族的一切不再与他有关,林天元彻底成了家族中的透明人,吃穿用度皆和奴仆一般。
  林天娇则出落得越发清丽,这七年间,她苦学医术,在两年前被族里人安排到药铺做事,虽然正和她意,但是工作量却着实不小,林成璧说,家族里养她这么大都是要还的。很显然他想榨干她的价值,只是,林天娇无力反抗,只得依从。这也更使得她和林天元越发想离开林家。
  树大招风。娇儿生得漂亮,难保会有一些纨绔子弟来找麻烦。这天来了两个不三不四的术士,一进门就装模作样地叫疼。林天娇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没病,不用说,又是两个借着看病来搭腔的。
  林天娇面无表情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其中一个瘦子指着自己的腿说:“我腿疼,唉哟,疼死我了。”
  另一个胖子则涎皮赖脸地说:“我,我有点难言之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下腹。”
  林天娇明白了,他们就是要挑事儿,待要将他们轰出去,却见药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来等着看好戏。若说治,肯定要被调戏;若说不能治,那就砸了自己的招牌。她略一思索:“唔,知道了。你们的病是疑难杂症,汤药费得相对贵些,你们看还要不要治?“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治!”世家子弟向来不缺钱。两个人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并抛出一口袋金币。
  林天娇见二人死皮赖脸,便示意他们坐下。她伸手在瘦子的膝盖上随意捏了两下,瘦子立刻心神荡漾:”医仙的手段就是高明。“
  林天娇冷冷地说:“这是练功过度导致的下肢经脉错乱,如果不好好治,恐怕从此就得瘸。“边说,便下死手将瘦子的膝盖关节一掰,只听”嘎嘣“一声,瘦子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妈呀!”
  林天娇毫不留情,又死命一掰,瘦子惨叫起来,他忙不迭地喊道:“我好了我好了,不用治了!”边说边用手使劲儿揉着膝盖骨。
  林天娇面无表情地转身向胖子:“那你呢,还难受吗?”
  胖子虽说心里打怵,但是嘴巴还硬:“难受!”
  “唔。你这是从内部坏死,得切除。”林天娇边说边顺手将桌子上的一把切药用的刀操了起来,一道冰冷的绿光裹住了刀身,“别嫌疼,我手法利索点,一下子就完事儿了!”林天娇边说边举起刀子,狠狠地冲胖子下体戳了过去,胖子一骨碌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咚”的一声,刀子实实地插在了凳子上。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二人狼狈不堪地跑了出去。林天娇洗了洗手,一出门就看见林天元正慢悠悠地走过来。今天是林天娇的及笄之日,他们约好了一起去集市。林天元用全部的积蓄为林天娇定制了一枚焰魂石做的镯子,好叫她炼药时取火用。林天娇为此开心不已。
  就在林天元取货的当口,林天娇顺手拿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看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面前吵吵闹闹地来了一大群人。其中的两个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刚才来药铺闹事的胖子和瘦子。而为首的人在岩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王家的小少爷,王少。
  “老大,找到了!”
  林天娇抬起了头:“嗯?”
  王少打量了一下林天娇,原本的怒容满面立刻变成一脸笑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姑娘。早知道就不听那两个臭小子胡说八道了。“说着,他抽了胖子和瘦子的后脖颈:”林姑娘救过我的命,谁让你们去找她的麻烦来着?“
  原来前两年王少与人斗殴,却不想伤了自己,幸好被及时送到林家药铺。那时林天娇不过十一二岁,便用高超的医术救回了王少的命,王少对此一直铭记于心。
  林天娇不动声色,她的性子向来不温不火。只是眼下这一幕幕她实在懒得搭理,便又看起了书。
  王少赔笑道:“林姑娘,刚才的事是我们不对,我向你赔罪?要不,我请你去吃饭好不好?”
  林天娇皱起了眉头,她一向看不惯王少的作风,此时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用啦。”王少还要说话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娇儿,到我身后来。小心他们腌臜的臭气熏到你。”
  林天娇回头,只见林天元走了过来。王少和狗腿子们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家的少爷啊!你不是不做术士改开杂货铺了吗?”
  林天元冷冷地说:“闭上你的狗嘴!”
  “你说什么?”
  林天元毫不客气地重复了一遍:“闭上你的狗嘴!”
  王少脸色大变,他挥了挥手,一群狗腿子围了上来。各种灵术通通击向林天元。林天元不躲也不闪,只是护住了脑袋。他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只要那些狗腿子稍微有些放松,他就立刻举起拳头和他们对打,仅仅用蛮力就打翻了好几个人。狗腿子们虽然没吃亏,但是也没占什么便宜。
  林天娇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林天元打不过他们,但是想要把他打倒也没那么容易。虽然他不会什么灵术,但是却非常抗揍。
  “奶奶的,这货硬得像块儿石头。”
  很快,狗腿子们的灵力耗尽了,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林天元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牛气哄哄地喊道:“再来!”
  王少大为光火,他伸出簸箕大小的手掌,一掌直击林天元的腹部。林天元只道他也和那些狗腿子差不多,故并不躲闪。哪知王少的灵术不一般,金光一闪,一股霸道的力量直接打入林天元的五脏六腑。林天元只觉得肝胆欲裂,两眼发黑,他一头栽倒在街上,口中猛吐鲜血。王少不依不饶,第二掌劈头而下。
  “开金掌”。
  危急时刻,林天娇顺手操起一把扫帚,一招分花拂柳轻松地将王少的手掌隔开。林天娇的功夫轻易不示人,此时却是逼不得已。王少待要再发力,却觉得自己手掌隐隐作痛,甚至有些不听使唤。这是灵力反噬的表现,只有高手才能做到。妈的,难道这个小妮子的灵术这么厉害?王少疑惑地望着林天娇,又觉得不太可能。想了想,他带着狗腿子们离开了。
  “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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