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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复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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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大致已到傍晚。穆岩依然孤零零的望着窗外,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不论是房屋上,道路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白雪。住户,行人,嬉戏的孩童,都以纷纷已经回家,只留下,那布满脚印和车辙的道路,任由那凛冽的夹杂着雪花的狂风肆虐。
  穆岩,低着头呆呆地着,自己饥饿的肚子!“他们已经不会在来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穆岩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在这样继续等待下去也似乎只有死亡。死亡对于穆岩来说,最初的印象难便来源于他的父母。他依稀记得他的父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四肢冰凉而且僵硬,无论穆岩如何哭闹都得不到任何回应。穆岩发誓,自己不要那样冷冰冰的孤零零的躺着。
  或许是出于生存的本能,他现在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填饱那空空如也的腹部,于是他不过一切得奔向楼梯,准备逃出大门。
  他的家中早已空无一物,那些曾经属于他的东西已经被父亲的好友和亲朋无情的剥夺,本来应该送饭的叔叔阿姨,却已经两天没有出现。
  穆岩一路,拼命的奔跑,穿过那空空的走廊,略过那空旷寂静的客厅。路程虽然不远,但对于穆岩来说却很难熬,一路上昏暗而死寂,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他!恐惧与希望在他内心纠缠!
  当他奔出别墅时,狂风和暴雪袭面而来,他穿的实在是太单薄了,只有那身,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灰色睡衣,和那明显不符合尺寸的棉鞋,狂风夹杂着雪片在他身上如同刀子搬得刮过,一层层一片片的,削着他的肌肤,刮着他的骨骼。
  他想退却,但求生的本能迫使他迈开双腿,去寻找那渺茫的希望。
  穆岩穿过花园街,而街的对面,便是几户住宅,虽不及别墅那样阔绰气派,但也都是干净敞亮,红砖沏成的小屋,被油漆刚刚刷过。穆岩透过那并不高的窗户,可以看见阵阵亮光,侧耳细听,房屋内传来些许嬉戏之声。
  “咚,咚,咚!”穆岩砸拼命的着门,“给我一点吃的,拜托”
  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灯光,暗了下来,雪越下越大,嬉戏声也已经停止,只有穆岩那微弱的祈求的声音,在空中回荡飘慢慢飘向远方!一家,两家,三家,均是如此!穆岩并没有放弃,重复挨家挨户的敲打着门窗!
  穆岩尝试着,但都没有回应,只有那一声“滚”,仿佛打灭了穆岩所有的希望。
  天暗了下去,夜晚已致,整个街道上的,灯火逐渐熄灭,只剩下穆岩独自在雪花中游荡!
  由于城市里位于北方的原因,平日夜晚,就异常寒冷,即便天气好的夜晚也会达到零下二十度左右,更何况大雪飘零!
  街道上穆岩吃力的迈动着那已经几乎没过小腿的积雪,吃力的前行!逐渐寒冷已夺去穆岩手脚的知觉,他不在指望可以讨到食物,只有回家才不至于冻死在街上。
  在雪地里行走,本来就耗费体力,更何况雪下的道路,已经薄薄的结冰。
  穆岩几乎是连滚带爬才走到家门口,腿和胳膊已经冻的发紫,脸上和身上的小伤口不知道是何时留下的,只有那粘在衣服上的鲜红血迹,才能证明他的身体还存在于世。
  穆岩来到家门口,刚要打开房门时,他却呆呆的愣原地,灰色的眼睛里,透露着愤怒与绝望,两条大大的封条成十字形状,紧紧的贴在大门之上,并且大门已经被上锁固定,显然,这里已经不在属于穆岩!
  穆岩拼命地,拍打着已被锁上的大门,哭喊着,嚎叫着,那声音撕心裂肺,即便是最邪恶的魔鬼也能动容,然而,世界上并没有魔鬼,他不明白,以前门庭若市的家里,竟然在父亲病倒后,变成了一座孤零零的坟墓,那里阴森,寂寞,而空荡,没有任何希望存在。
  “滚出来,快滚出来,我要把那个女人吃进肚子!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穆岩攥着拳头,“乓!乓!”的砸着门,浑身颤抖,一双大眼睛已经被仇恨所填满!
  这时的穆岩,不知是真的在幻觉中看到了什么,还是被那死亡的恐惧所支配,深深的陷入了愤怒之中!不过,他在这阵怒吼以后,便趴倒在台阶上,身体慢慢已经被白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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