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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远早在姜漪羽拎着咖啡主动来找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先用美人计让他放低警惕，随后让他毫无警觉地喝下放了老鼠药的咖啡，哪怕他并不知道姜漪羽要杀他的原因，但陆修远仍然喜欢嚣张任性，浑身长满刺的坏女人。
比温柔顺从的女人可爱多了。
不是吗？
陆修远的唇角扬到一半，就被包山的咆哮声打断。
包山满目震惊，“不是！老大……为什么啊？！大嫂为什么要杀你啊？！你出轨了？你玩弄大嫂感情了？老大，你也忒不是人了！”
陆修远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包山，“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他妈是人了？”
包山：“……”
陆修远放下水杯，起身，拿起外套穿在身上，拍了下包山的肩膀，“走，跟我去看看你大嫂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
黑市。
漪羽穿了件宽大的黑色卫衣，运动裤，球鞋，戴着帽子和口罩游走在店铺与店铺之间窄小的走道里。
说叫黑市，其实就是比较破旧老式的一条街，周围的房子店铺，房顶都是用瓦片搭成的，墙壁裂出一条条墙缝，有不少小广告和涂鸦。
老街人少，但说不上冷清。
她能看到许多穿着工地衣服的工人坐在路边的桌椅上，点了小馄饨和面吃，也能看到坐在店铺门口，手臂纹着纹身，戴着鼻环唇环，一看就是社会人的大哥。
漪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纸上写着一家店铺的名字，她抬头一家家看过去，终于找到了那家店铺。
推门走进去，看到架子上摆的东西都积灰了，也没人打扫，坐在柜台里的人正戴着耳机打游戏，视野里突然出现一个人，他掀起眼皮看了眼，语气恹恹道：“想看什么随便看，想买什么报名字，招待不周，多多见谅啊。”
漪羽：“……”
漪羽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现金拍在桌上。
“砒霜和百草枯，听说只有你店里有。”
看到钱，小伙子立刻摘下耳机笑眯眯地搓着手，“对对对！只有我们店有，只有我们店有！客人您要多少？”
漪羽抬了抬下巴示意，“钱不是给你了吗？”
小伙子二话不说拿过钱舔了舔手指数起来。
数了有三四回，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去内屋里把东西装好递给漪羽。
临走前，小伙子提醒道：“客人，您可小心着点，都是禁品，别一个没弄好把自己搞进牢里了，咱们的产品没有兼职捞人这一项售后服务。”
漪羽推门离开。
【宿主，如果砒霜和百草枯没有清除BUG，宿主准备怎么办？】
漪羽冷嗤一声。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崩位面啊！
多大点事儿啊是不是？
系统：【……】
【宿主，崩位面会受到严重的处罚。】它虽然进行过格式化，但基础的设置还在，在它的中枢神经系统中，就有一条明确严禁时空维护者崩坏位面的规定。
漪羽：“我说了，我本来就不是干这活儿的人，那些规定对我没有任何束缚——”
看着突然拦路的花臂三兄弟，漪羽挑了下眉，隔着口罩，声音闷闷响起。
“有事？”
中间的花臂男人深吸了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下，往前走了两步，把烟圈往漪羽脸上吐。
“妞儿，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啊？就不怕遇到点什么坏事吗？”
另外两个花臂男人奸笑着走上来。
三个男人将漪羽团团围住。
“坏事？”漪羽歪着头，双眼弯起，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在想什么，比女人多长了三两肉就觉得自己得天独厚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我们的三两肉到底厉不厉害？”花臂男人伸手去摸漪羽的脸。
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漪羽抓住了手腕。
漪羽把口罩拉到下巴处，唇角一扬。
“那倒是……不用了。”
咔啦一声，惨叫声响起。
漪羽把花臂男人的胳膊卸了下来。
旁边两个男人见此，立刻面露凶相，扑向漪羽。
漪羽活动了下五指，在两个男人扑过来时，骤然握紧，快速出拳，砸在对方太阳穴位置，当即连惨叫都省了，直接晕了过去。
剩下的最后那个男人连忙刹住双脚，扬起的拳头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视线在兄弟和漪羽之间来回徘徊，最终咽了口唾沫，双腿颤抖着退回去。
漪羽瞥了眼发麻酸痛的指关节，翻了个白眼，提起袋子转身离开黑市。
下次给我找个底子好点的寄宿体！
你瞧瞧姜漪羽这个废物！就一拳，手指骨头都快断了！
哪里有我本体的英雄气概？
系统面无表情：【宿主，你是来清除BUG的，不是来位面打架的。】
漪羽本来还想反驳。
可想到她解决这个位面就可以回去了，就没再纠结这件事。
等漪羽上车离开后，藏在暗中目睹了一切的陆修远才收回恋恋不舍的视线，手臂搭在窗台上，垂眸看着下面三个混混，唇角缓缓勾起，笑容邪佞：“包山，去把垃圾清扫干净，看着碍眼。”
“是。”
陆修远喝了口茶，剑眉微蹙，把茶杯放了回去，对茶老板说：“你这茶太苦了，换一批吧。”
“是、是……陆老板，慢走！”
陆修远走后，茶老板连忙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赶紧把库房里的茶叶全部扔掉，肉痛地进了一批上好的茶叶进来，就等着下次陆老板来的时候，能喝到甘甜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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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羽回到家后，把买来的砒霜和百草枯先藏起来，省的被沈秋含发现，到时候她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解释她倒是不怕，就怕沈秋含那嘴太犀利了，呛得她连解释都没办法解释。
低头看了眼通红一片的手指，漪羽无法，又偷偷出门去药店买了云南白药喷剂。
“看，那是不是姜漪羽？”
“姜漪羽？哪个姜漪羽？”
“就是叶邵静案的杀人凶手啊！”
“可警方不是——”
“警察都是帮有钱人的！她肯定就是杀人凶手，你看她那样，就不是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的漪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