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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落魔琴 /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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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松客栈。
  云风隐悄然潜入夜色之中,再次来到这棵约十丈高的松树之上,借着浓密的枝叶掩藏身形,俯视小路对面的临松客栈,却见一个暗影迅敏地由院内纵身离去,瞬间消隐无踪。再看向院落中央,那银发少年侧卧在地,双眼紧闭,气若游丝。齐予安半跪一旁,左手将银斧支在地上,气息紊乱,面色苍白,满脸怒容瞪着那暗影消失之处。
  云风隐心觉意外,暗暗想着:我在这客栈外守了两天,皆是毫无异状。适才不过离开片刻,竟另有其人欲行杀戮。眼看那小子似是受伤不轻,不如趁其不备,结果了银发少年,以免误了王爷之托。
  云风隐心念稍动,轻抬右手,伸直两指,一股凌厉的气息在指尖聚集。恰此时,一只夜鸦扑扇双翅从她面前掠过,哑叫一声,引得齐予安突然偏过头来,目光看向云风隐站立之处,面带凝色,起身站立。
  云风隐急急止住指尖游动的气息,心下担忧他会再次不顾性命相挡,犹豫之下,收起手指,心想:瞧你这小子是护定那少年了,不如先回复王爷再作打算。她复又仔细看了看齐予安面容,只见他嘴角血迹尚在,心中暗骂:不知自己几分斤两,随意插手街头闲事,实在是活该。若不是我手下留情......她暗笑着摇了摇头,斜靠在枝干上,想起方才离去之人,猜度其人来历,始终不明所以。以眼下情形看来,还得盯住此处,以防那人去之复回,切不可让那少年被旁人掳走......
  忽听得那一声鸦鸣,齐予安心中更为凝重。常言道:“寒鸦夜鸣,难见天明。”难道说,自己还是没能护住这流浪儿性命吗?齐予安心中懊悔不已,只怪自己轻易追出门,不料对方行事周详留着后手,竟然中了计。庆幸的是,那人未及掳人而去,见到自己及时赶回便匆匆跃去。齐予安回想起方才的刀光血海,心有余悸,暗叹不如。复又恨恨地想着,这飞刀门还真敢与齐王府对着干吗?虽识得这飞刀门之独门刀海,但却不知那人又是其门中什么人物?修为远远超过霜断,若非其手中留力,只怕此刻院中躺着的是两具横尸......
  齐予安胡乱琢磨一番,待气息稍稳,便将天落背负肩头,送至房内床上躺下,关上房门,静坐一旁,却是无计可施。
  不知过了多久,齐予安忽听见一丝微弱的声响,惊喜地凑近天落,却听到他闭着双眼轻声说道:“扶我起来......”
  齐予安即喜又忧,皱着眉头说:“起来做甚?老实躺着!”
  天落深喘一口气,艰难地说了一个字:“琴......”
  齐予安回头看了看,只见那琴完好尚在桌上,说道:“你都要死了,还惦记着那把破琴,还真是传世之宝吗?”刚说完,自己突然醒悟过来,他莫不是要以琴疗伤?齐予安一步冲到桌边,拿起木琴坐回床沿,把琴放于膝上,小心地扶起天落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戏谑地说道:“今天,暂借本公子之肩予你疗伤一用罢!”
  天落闻此言不禁微微一笑,睁天双眼,抬起双手,轻抚琴弦。然而指尖无力,琴音涩阻,弹拨数下,便无以为继,停下喘息不止。
  齐予安见他此番模样,心内颇为无奈,能疗其伤者,偏偏是伤重之人。
  此时,天落忆起,那日粗略看过一遍曲谱,尚有一段批注未及细看,不知写的是什么。于是艰难地对齐予安说:“谱。”
  “啊?什么谱?在何处?”
  天落目光移至衣襟,齐予安探至果见一本书册,便取出递给天落。
  天落翻至最后,见一段工整的小字书写道:“若施琴者垂危,此谱如何见效?我思,若有天罡之气者度气续命,或可。然,以气换命,何其罕乎?姑且妄言之。悦”
  天落看毕,颇为无奈,心想:且不说天罡之气,并非修行之人皆有,度气乃舍已修为之行,若非至亲,怎会情愿?于是合上书册,极力回想往时所阅之书卷,祈望有所启发。
  齐予安在一旁亦看了这一段,不禁颇为开心,说道:“你说巧是不巧,我之家传,便是引北斗之星辉入体,岂非正是天罡之气!”
  天落听闻心内一惊,原来他真是战神齐焕濯之后人!天落抬眼看着齐予安,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可。”
  齐予安起身将天落扶正,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可与不可,由不得你说。这世间,你乃是我舍命救下的第一人,我可不能让你就这么完蛋了。我即于你身后为你度气,你自以琴疗伤。我且看看,这名谓悦之人是不是妄言。”
  齐予安不由分说,于天落身后盘坐,左手扶住其肩头,右手以掌轻触其背,双眼虚闭,净心凝识。片刻,思绪飘至天际,遥看幽冷夜幕之下,北斗星众散发着璀璨的生命之光,倍感亲切。心之所念,那星辉像丝带一般飘落,印在齐予安掌心,一股温暖而又霸道的气息注入天落心间。
  天落不敢辜负了这股气息,抬手抚弦,初时艰难涩阻,数息后,渐渐平稳如流......
  隐身于松枝的云风隐,感知到那房中星辉流逝,吃惊不小,心里面骂道:这小子救人是不要命了么?此人本是王爷要杀之人,你却拿命换之,不过街头偶遇罢了,何致你如此?难道是这些年来,王爷放纵你在外面疯玩,脑子傻掉了?想至此处,便欲前去制止,忽而又想到,度气之人极为投入,贸然扰之恐乱其心智,若是入了魔心,怕是危及性命。云风隐只好忍住,任那琴音回响,静静感知那星辉流逝,暗暗祈望一切皆顺。
  青松别苑,书房内。
  则宁站在书房一角不敢抬头,看着满地遍撒的黑白棋子,以及已摔成粉碎的玉石棋盘。
  霜断站在桌旁怒气冲冲,一拳砸在墙上,墙面漱漱落下碎石粒,而后恨恨地说道:“齐予安不是被引走了吗?为何片刻间又返回去了?难道是他们齐王府的人串通好了的?”
  站在一旁的晏枫摇摇头,说道:“素闻齐王家这个混世小子行事向来随心所欲,鲁莽冲动,不计后果。怎知今晚他突然机灵谨慎起来。此番飞刀门露了行迹,累及那小子受了伤,恐怕齐王会算计到晏府。世子此刻切勿自乱了方寸。”
  霜断忿忿然地说:“若不是他自己多管闲事,怎会受伤!我不过是秉公行事,想查明那流浪儿身份,却累及了晏府及飞刀门,如今却该如何是好?”。
  晏枫思忖片刻,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则宁,则宁即刻意会,悄悄退出门外,轻轻关上房门远离而去。
  晏枫转身沏上茶,斟满一杯递给霜断,说道:“世子且坐下。如今,齐王府的杀手还在那客栈外守着,虽未有行动,却不知其何意。老仆思之前后,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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