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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打回的人是秦掌柜与另一个铺面的掌柜的，两人一起喝醉，开始吹嘘自己生意，说着开始还比较好，但到最后不知什么话，秦掌柜要急了，摔盘子摔碗，动静就闹大了。
罗术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撕扯，看到大人，赶紧躬身跪倒。
跟秦掌柜打架的张掌柜，把刚才打架的缘由说了一遍，心里憋气，他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斗斗气，平时也没是没斗过。
“你下去吧，张掌柜的，大家都辛苦，秦掌柜留下。”
罗术到是挺平淡，从秦掌柜那诡异的眼神，也看得出，这次打架，他是有点过份了。
看人离开，让旁边侍候的多兰给送壶茶过来。
“你是老人，道理，也没什么可讲的，生意上的事，有输有赢，这是正常，只要尽力了，不属于你管的，急也没用。”
秦掌柜站起身，又是拱手。
“大掌柜的，这事我并没做到位，还有些礼数可做，跟下面去反应，讲些道理，说些实情，总有人讲理，罗府的茶叶向来品质没问题，怎么就不行。”
这话听起来就是气话，罗术沉默不语，照对付知府完颜云的策略，直接快刀斩乱麻，给他一个失职之罪，但不行。
这种清廉无脑之人，不是不敢弄他，是会不会有别的麻烦。
他心里清楚，能做到户部侍郎的人物，肯定经历都不简单，没有查清前，就乱用权力，结果很可能到变得被动。
“查，从根里查，所有他的亲戚朋友，有关联的人，不怕没有罪，把他当过的官，功过都给我查一遍，到时我到看下，这个老儿能呈什么英雄。”
钱学游这时也站在远处，听到大人吩咐，马上低头答应。
下面的秦掌柜的已经有点傻眼，这是怎么了，大人现在心情比以前要火爆，以往遇到这事，还商量去怎么解决，就算麻烦，哪怕有损失，也都一脸和气。
现在不一样了，这是直接照面硬碰硬。
他的想法不是这样的，是想劝，也想帮出主意的，没想到这个结果，恐怖后面的事情，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这些大人物做起事，真不按常理出牌，算是领教了。
自然，他不清醒罗术现在的脾气，从草原回来，心情郁闷，有点性情大变也罢，激动也行，反正他要搞点事来。
王胡子的事，也让他开始思索现在，该不该继续冷静。
如果继续保持商人的和气发财之风，迟早最后，什么也剩不下，这些跟随自己的掌柜的也不会有好的结果，流离失所是必然的。
可真要下决心去硬抗，自己有多大实力？
至于联合的事，他当然首先想到是西辽，然后是夏，最后才是宋与金。
说起来，这些都是头脑里的想象，如何联合，怎么联合，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哪怕是他出财，联合方出兵，眼下是这种情况，罗府能控制局面吗？
他想的自然都是一个美好的结局，一定要赢。
经营数年，分布不同国家的资产，罗术也不知是多少，一下子放下，他也是心疼。
现在到好了，任何一个官员，想要惹他就能惹，罗府成了待宰的山羊，似乎在某些人眼中，还是没把他太当回事。
多兰在外边询问，晚饭是不是可以端上来。
罗术点了点头，让她陪自己一起坐，今天看起来，她的心情比较好，从草原进入城市，对周围一切充满好奇。
在饮下一杯酒后，他抬头看到她脖劲的玉佩，沉思半天。
怎么都忘记了，答应多兰的阿妈，回到中土寻找亲人，这个女孩还是很坚强，听到母亲去逝，表面上都没见过她哭过几次。
只是每次都能感觉到，独自一人，她哭后的样子，这些也都是伺候的丫头说给他听的。
“多兰，你跟我一段时间了，这块玉佩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听到罗术询问，多兰把玉佩摘下来，放到桌上。
“听阿妈说过一次，原来也是中原的大家族，后来中途末落，都分散了，也就没了联络。”
“难道其它一点信息都没有吗？”
罗术好奇的继续问下去，看到多兰茫然地摇头，略微有点失望。
刚低头又要喝酒，突然听到多兰叫了一声，“噢，想起来了，听阿妈说，家族姓陆，其它的就没有了。”
还是多少有点失望，姓陆的想在中原也是一大把，就凭一块玉佩，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想到这，他到是多看了女孩两眼，两人相识，原是一种莫名的好感。
是一种把她当成女孩的喜欢，象大人爱护孩子一般，多兰的单纯与朴实，这是很多居住在城池里的女人身上没有的，一种没有势力的不粘尘土的美。
如论起美丽，她是不能与几位夫人比，也与生活在草原肖家姐妹不能比，只是多兰的美是天然的，未经雕饰的，就有点太可怕。
哪怕在肖家姐妹跟前，听到不少关于女儿装饰的事，也没见她有什么改变。
从恒州过来，两人在一起说话的机会也不多，相对肖家姐妹的热闹，她显得有点闷，不太爱说话。
或许跟她阿妈死有关，人变得比以前成熟，也不总喜欢傻笑。
罗术跟她在一起，让他想起一个人，总在他面前弹琴，让他哪怕再烦躁的心，也能很快安静下来。
这让他开始想起灵州的平淡，在罗府还能掌控平衡的时候，这种安祥的生活在远离后，越发会觉得想念。
门外钱学游来禀报，已经给户部侍郎送去拜贴，东西是肖清姑娘选的茶具。
罗术摆摆手，让他下去，继续享受这短暂的平静。
多兰到是不时说起，在大兴府见到的趣闻，说着说着，见他没回应，声音也变得了，越来越不想说话。
多少有点自责，罗术夹起一道菜，告诉她这里为什么会生长的比草原要好。
最好自己弄一块地，整个大棚，阳光雨露下，每天看它们成长，这是一种很有成果的过程，他又讲起灵州几位夫人，为了吃到新鲜菜，一起打闹的场景。
“她们一定都很漂亮。”
多兰突然哭泣起来，手也抖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