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贫穷村子

　　这个村子的情况实在诡异。高达一半以上的人行乞，是因为土地荒凉，播种稻粮不能丰收？再则是多人没有家屋只能飘荡在外与凉风作伴，一看之下这个村子太过贫穷了。
　　酒馆之中，墨子云一人静坐着，除此之外再无他人，倒显得空荡荡，一会后小二出现，他浮现笑容走来：“此时傍晚了，客官需要吃些什么吗？红烧肉，白米，米粥我们都有。”
　　见小二一脸认真的模样，子云却觉得太寒酸了，于是问：“你们这儿美食是什么？”
　　小二被问住了，烦恼的左右来回走，他突然猛的转头对着子云说道：“米肉粥。”这不小的声音和小二脸上的自信，他倒是先佩服起自己了。
　　也就这时，酒馆变得热闹起来。不少的人挤在酒馆门口，引起吵闹的声音。他们衣衫褴褛，浑身杂乱，也让空气变得不好闻，但他们的眼神直盯着店内的墨子云。
　　小二捂住鼻子叫骂着上去，却又抬起一脚的他准备踢向他们，子云看见，因为心中的涵养，他便站了起来，出言道：“不可。”
　　小二倒是一个急刹，导致差点摔下，但还是稳住了身子，而后转身的他望向子云，正要开口时子云抢先说道：“店里有的食物，拿来分给他们吧。”
　　“可客官……”小二想说来着，但一个银币出现在桌上，那银银的光泽，如同被太阳锤炼般，在这一刻的小二眼睛亮了，他连忙连声道是，又勤快的很。不一会便见忙碌的小二。
　　不久，小二忙碌的身影停下了，而他们拿了食物笑容满面，都谢谢子云才离去。
　　这时已经是夜晚，子云觉得有些饥饿，“小二”。
　　不一会小二小跑着出来，他有些明白子云叫他，小二：“客官，店里的粮食已尽，就算告知了莘商，恐怕也得等一天，等莘商上门才能填充粮食。”
　　莘商：青州最大的商派。
　　子云皱眉了，分给他们才多少？一个饭店储存这般稀少的食物。
　　“客官不知，我们村子贫穷，外村又少有往来，这几年来不曾有一人上门，若不是客官到来，掌柜今天便要关闭这门店了。”
　　子云稍稍失望了，摇摇头的他拿出了酒壶来喝酒。看见有酒壶，一想有美酒，小二直是注视着酒壶不移开。子云倒满两杯子，小二讪笑，正伸出手时，却发现这一杯不是给自己的，而是坐在桌上的一只白狼的。
　　小狼正喝酒着，却有种杯子都比它大的感觉。
　　子云拿起酒杯，在这时的他注意到小二的模样。子云眼珠一转，放下了手中酒杯再倒了一杯，然后的他将这倒满的酒杯移到小二的对面。
　　小二盯着酒杯，又笑的灿烂，子云倒酒他忍不住磨蹭着手，见子云移来酒杯他迫不及待的去拿酒杯，可子云移开酒杯，没让小二拿到，小二疑惑的抬头，见了子云伸手的说：“坐。”
　　小二看了看木椅，然后他实在是着急的坐下，子云这才放开酒杯，小二像似抢过酒杯的激动的喝了起来，他一杯入肚而有了的满满的幸福。
　　子云再为其倒了酒，也再移到他对面，询问道：“村子这般贫穷，城主就没想过改善么？”
　　小二再是一杯下肚，才说来：“其实不然，我们的城主，也是善人一个，他为村子的富裕做出不少计划，可是……”小二转为一脸的叹息，又在轻敲桌子，见他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
　　子云再是倒了一杯：“后来发生什么？”
　　小二再拿过酒杯，才是笑笑说来：“我们村子叫小福村，在十年前，可不是现在，落魄的落魄……”
　　十年前，小福村算富裕，也很生机勃勃，但有马贼出现，每年要收小福村百枚铜币，虽然数目大，但那时的小福村还是能接受，又有城主帮助，最终以每年交七十枚铜币答应，毕竟谁也不想与杀人不眨眼的马贼对抗。
　　可之后几年，收成一年比一年不好，再是瘟疫爆发，这可不得了，吓的马贼也不敢来了，而官府是下令，封村要屠杀，避免瘟疫的传播。城主出面，与上官大老爷有三天三夜的谈判，再花了十银币，最终是避免了封村屠杀。
　　后来瘟疫是越来越小了，到今年了，瘟疫也是在可以控制之中，可这一件加一件，又因为瘟疫死了几百人，毁了多数地方，早已让小福村贫穷了，到底了今日，已是困难了。
　　“若不是城主大人每年有不少的俸禄，又拿俸禄来支撑小福村，怕如今的小福村不是这样，而是一片死地了。”小二再是一口美酒下肚，带有感叹的但又朗朗而言。
　　子云低头思考：瘟疫？此地呈现的种种诡异，真是天祸？他一番思考后倒是来了句，“瘟疫的病人现在在哪？”
　　“嗯！”小二有些吓到，一下站了起来，“客官，你想什么？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会死人的。”注视一会了，却见子云不说话，他模样失神着，是在思考什么呢？
　　见如此，小二坐了下来：“要不是每年的瘟疫病人需要不少的治疗费，小福村还能再富裕一些。”
　　“哦！”他回神了，却有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子云：“你只需告诉我他们在哪。”
　　小二一惊又疑惑的问：“客官，你是要如何？”
　　子云不言，小二并不深问，说：“在东边，出门右走，直走就到了，路程不远，不过还望小心，瘟疫一事不是闹着玩的。”小二说完，却又伸出手来。
　　子云意会，起身来笑说：“刚才的酒，你喝了。”声音停下时他已走出饭店了。在寂静的夜晚中，只有小二一人，酒馆显得空荡荡了。
　　道路寂静，夜色在空，点点星光闪烁着点点光芒。少年子云手牵骏马走在沙土路上，一眼所看去，这沙土路上躺了不少的人，他们皆是露宿在外的人们，贫穷到连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此时已是深夜，他们都入睡了，留下着子云一人青马一匹，他们显有孤独的背影渐渐远去。
　　不知多久，越是往东，看见的越是多的房子，再深入了一些。在月光的照耀下，见一个聚住地的出现，可如今房子已空，又都是破旧了。应是瘟疫之事，他们搬出了当初居住之地吧！
　　又是一会，青马踏入深处，这儿的周围都是暗淡无光，勉强在朦胧的月色下看见破烂的木屋，而在此时之处，青马上的少年子云，听见细细有些声音传来，似有谁人大喊大叫，又有气流激荡而来，吹乱了早已腐烂的木材。
　　风的狂吹，而满天有木屑飞舞，是木屋被烈风卷上天空。这材木早已是腐烂禁不住强风的吹袭。
　　一望天上，乌云飞来遮蔽了绚烂的星光，让地面显得更阴暗了，这一刻青马奔跑起来，飞驰在地面中。
　　……
　　月色朦胧，黑暗在笼罩着。一个地方比其他地方更黑黑暗暗，但此地却有十几个士兵守卫。
　　这里显得奇怪，死气沉沉的而且很重。
　　这儿人数有较多，一部分在忙碌，大部分在睡觉，不过睡觉的人，他们的脸色很苍白，见他们气息的虚弱，静静的躺在草垫里，他们是病人。
　　一个亭子里，有位老者坐着，而他的周围是躺满了病人，以让亭子没有了多余空间。
　　白衣老者，沧桑的脸庞是很平静，他的眼神打量着躺在旁边的一位病人，又在为他把着脉。
　　有一人的到来。一少年背着医箱，他嫌弃的望了眼脚下病人，又害怕的根本不敢碰他们一下，他小跑过来的，倒也急躁，又是慌张开口：“仙医，这可是瘟疫，戴上用具，避免接触才是安全。”
　　少年如此话语，让白衣老者望了他一眼，于是他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也不小，吓的少年不敢再开口战战兢兢的在一旁。
　　老者放下把脉之事后站了起来，他先向旁边的两位助手低声的说了几句，随后助手就离去了。
　　老者转身看向少年，他严肃的表情，手指着少年又呵斥的：“你怎可这般说？我辈医者，若是好怕，以致有病人不救，若是难治，又是危险，顾自命而不顾病者命，又岂能为医者仁者？”
　　老者呵斥少年时情绪激动，又声音奇大，病人们听见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他们空洞的眼神，无力的喊：“好，好……”
　　这一下他恐惧了，脸色都变得苍白了：“仙医，陈民错了，还望原谅还望原谅……”少年连忙下跪，他害怕的使劲磕着头。
　　“哼，你也跟随我有段时间了，以后该说不该说，都得用心说，不可只知小义而不知大义。若是我被感染，那也只是天意如此，又怎可因为此事而不救人？”老者的呵斥语气脸色更带有怒气，引得病人感激涕零，而士兵连连赞赏，老者目光一扫，更也发觉少年磕头已经磕破了，流血了，他于是挥袖的说：“不必磕了，不过今日要罚你跪一日。”
　　少年却是喜出望外，感激涕零的他连忙又是磕了一个：“是是，谢仙医不赶陈民走，以后定当为仙医尽心尽力。”。
　　老者轻语嗯了一声，转身漫步的回到亭子中去了。士兵倒是羡慕的眼神望着少年：“这小生以后怕是贵人了。”
　　“岂不是，服侍仙医这般得道人物，身份本就高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