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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个出马弟子的自身经历 / 第197节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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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我还是没用他送我,临车之前,我发现到对面有个人直勾勾的看着我。这个人能有五十多岁,破衣烂衫的身脏的不行,胡子和头发都连在一起了,好像好几年没洗了似的。我看不懂他的眼神里是什么内容,甚至不知道他是在看我还是在愣神。
  大爷催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坐下车发动了,心里突然传来黄容一的声音:“他是朴三·······”
  黄容一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朴三肯定不是偶然路过的,他直勾勾的看着我显然是知道黄皮子鬼被我带走了,那么他想要干什么?是不依不饶还是这么算了?
  我是倾向于他会这么算了的,因为我在他的眼没看的一丝愤怒,一般恨一个人应该是满脸的怨恨之类的,但是朴三的眼并没有,甚至可以说像死鱼眼一样,没有任何神采。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朴三,他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像是先天性智力障碍。
  但是我又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如果他会这么拉倒的话,那又何必这么多年一直坚持找黄容一他们报仇呢?
  我心一阵唏嘘,想想当初我爷爷惹这糟心事儿是为了帮助朴家,他不忍心看朴家家破人亡。我如今带黄容一他们走,一方面是因为想了断这段恩怨,其实也包含着帮他们一把的想法,相反黄容一他们能帮我查事儿倒没那么重要了。
  人总是一厢情愿的定义正义,也总是按照自己的认知定义弱势群体。我爷爷当初没考虑朴炳旭杀黄皮子七子,单纯觉得眼睁睁的看着黄云岚杀朴家满门太残忍。我现在是不是也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呢?觉得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想让他们冤冤相报?
  想来想去我突然想明白了,我爷爷当初单纯是不能见死不救,包括收池老头,他可以替黄皮子立坟供奉,可以自己金盆洗手,是不想事情用杀戮的方式解决。
  而黄容一他们和朴三从根本来说,黄容一他们都已经变成鬼了,但是他们坚守了原则,他们选择跟我走而不是在朴三失去野鸡精后宰了他。相反,朴三为了报仇,他搭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红砖公路下那么重的阴气怨气,足以说明死在野鸡精和朴三手里的人有多少了。
  朴三找黄容一他们报仇我无话可说,恩怨这东西不是说你杀我家几口我杀回来扯平了的。但是那些村民招谁惹谁了?他的家人以后也养邪神害人?那不乱套了么?
  我不知道朴三以后会不会找我,但是我自觉问心无愧,我一没出手废了他,二没拉偏架向着黄家七兄弟,要是我管都不管我良心过不去。
  全身下冷的不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把那些土货倒腾两遍又坐了回大庆的车,在长途车我这一觉睡得可谓是昏天黑地,大爷给我准备的干粮我一点儿也没吃。
  等车到了客运站后,我花十五块钱找了个帮忙搬东西的,然后打车回了家。我妈接了我的电话后下楼来接我,她问我为啥这么快回来了,我说我不舒服,她也没多说什么。
  我俩刚打开防盗门,我发现满屋子的常堂兵马披挂整齐的站在客厅里看着我,常相九和胡菩淘分立两侧,连刘浪都站在那里。这些仙家看我的眼神儿很不友善,我下意识的看了我妈一眼,发现她看不见这些人后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好在他们没直接显形。
  
  我心说这下好,一会进屋子香都省了,他们这是等着我呢。我随便跟我妈找了个理由说难受进屋躺一会,我妈问用不用给我找点儿药,我说不用,睡一觉发发汗行了,千万别打扰我。
  等我进屋一关门再一回头的时候,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是有几道影子奔我窜了过来。吓得我一激灵,接着见黄容一他们七个被我的仙家们从我窍了拽了出来,此时他们七个在堂子前跪了一排,每个人脖子都架着两把刀。
  黄容一还好点儿,胆子最小的老七此时浑身下哆嗦的跟筛糠似的,正一脸求助的看向我,意思是让我给解释解释说两句好话。我一看刀刃都快陷到脖子里了,虽说他们没有肉身不会出血,但是脖子处的黑气剧烈翻滚,显然我仙家手里的刀是用来对付灵体的。
  我发现刘浪冷着个脸背手看着我,我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别紧张,然后正要开口说话,刘浪却不看我了,他怒喝一声:“哪里来的黄不黄鬼不鬼的东西?敢随便占我家地马的窍,是当我堂营无人么?”
  刘浪这话杀气很重,事情也升到了很严重的高度。无论是哪个堂子,平常争斗还好,要是有外仙儿敢对地马下手,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算对面仙家再有根底,那也是先杀了再到地府报的。
  
  “我······”黄容七听刘浪这么说脸色大变,张嘴要解释,一旁的一位常堂兵来一脚踹在他肚子,这一脚踹的他身阴气一阵波动,瘫在地说不出话来。
  “先别动手,他们是我带回来的,仙家门听我说!”我一看这都动手了,心里也有些着急了。人一着急嗓门大,我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刚喊完这句,外面传来了我妈的敲门声,同时语气焦急的问道:“儿子,咋的啦?你跟谁说话呢。”
  “没事儿,我难受哼唧两声。”我一边擦着脑袋的冷汗,一边答对着我妈。她不停的让我开门要带我去医院,我和她你一言我一语的墨迹了五六分钟,她这才放心。
  经过这么一闹腾气氛也显得不那么紧张了,我听着我妈的脚步走远后,这才小声的跟刘浪说:“代教主别急,人都是我带回来的,里面的前因后果小黑能够作证,他回来了没有?”
  “刚回堂营,养伤呢,具体怎么回事儿你说行!”刘浪的语气还是那么冷,甚至平常一口一个地马也不称呼了。我也没在意,毕竟贸然带外仙儿回堂营是我冒失了,眼下还是想着怎么把黄容一他们七个保下来再说。
  于是我尽量压低着声音,一口气将我在老家怎么遇见的怪庙,怎么砸碎的泥胎放出了野鸡精,关键时刻他们七个怎么出手救了我和小黑。可以说我把所有的功劳都说成是他们七个的,心想着无论如何他们七个救了我这个地马,算不让堂单最起码也能开一面吧。
  
  果不其然,听闻他们七个救了我和小黑之后,屋子里杀气腾腾的仙家们放松了不少,刚才踹黄容七那位还显得挺不自在的。
  将那晚的遭遇说完,我又将我家、朴家和他们之间三辈的恩怨说了一遍,然后我将管了积德不管损阴德的论调也说了,最后我着重的介绍了他们的母亲是云字辈的,他们七个是容字辈的。我的目的是想显示下他们的辈分,常相九跟我说过,仙家们是大家族,都是沾亲带故的。
  没想到对于辈分这个事儿仙家们倒没啥特殊表情,我一想也是,整个天下的胡黄常蟒千万不止,况且我们地仙教的本身叛逆另类。认识的叫你声叔叔大爷,不认识的你爱多大辈多大辈,反正都出了五服了。他们和护法教那种辈分分明不同,不是教内的又没亲戚的基本不会太惯着你。
  刘浪待我全部说完后,冷着脸点了点头,沉声道:“救我家地马是恩德,但是占我地马的窍本是死罪,有地马求情死罪可免,需入刑堂领一百鞭。至于地马所说的堂子,那要看教主们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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