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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个出马弟子的自身经历 / 第195节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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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们不要衣服不用修坟,我们想你堂子积累功德。”七个黄皮子鬼,一个较靠后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撅着嘴跟我说道。
  “你们这是干啥啊?还赖我了是咋的?我跟你们说我不让你们跟着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好歹也算是修行的,农村出马看事儿的也有不少吧?你听说谁家地马能从外面领野仙儿进堂子的?你们要是普通黄家也罢了,你们现在都是鬼,清风堂都是一个堂营最森严的地方,家鬼不同意,我能领外鬼进门么?”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重了,我并不是吓唬他们,事实是如此。别看我的碑王是我曾祖爷爷,清风教主是我太爷爷,别看都是我的老祖宗,但是这里面涉及个香火问题。要是随随便便让外鬼堂子了,那些自家道行不够不了堂子的怎么办?自家的都吃不着香火,外面人却能,那不是惹祸呢么?
  为首的黄皮子鬼瞪了眼插嘴的那个,然后苦笑着跟我说:“其实倒也未必,这次我们出手也并不完全是帮你,而是这件事儿本身是因我们而起。但是话虽如此,整件事的有你家祖孙三代的因果在里面,你做好了涨功德,做不好损阴德,你堂营教主应该能明白。”
  “啥玩意儿又因你们而起,又跟我家祖孙三代有因果的,你在这说啥呢?”黄皮子鬼的话都给我绕蒙了,我有些不解的问他。
  黄皮子鬼听我这么问,也不嫌埋汰,一屁股坐在地开始给我讲前因后果,我见他们都坐下了,我也只能坐下来听了。
  当初收池老头给他们立完坟后,又给朴炳旭一家每人一个护身符,说是护身符其实也是安慰朴炳旭罢了,什么符咒能挡住几百年道行的黄仙儿?其实是收池老头派他那一堂子池仙儿守在朴炳旭家周围,没有仙家可用,所以收池老头也洗手不干了。
  由于有一帮仙家守着,所以母黄皮子没法对朴炳旭家人下手。同时老头给他们七个修了坟,并且每逢初一十五去设斋供奉,老头的目的是一边让母黄皮子不能下手,一边为他们七个超度,长此以往解决两家的恩怨。但是奈何老头的寿命太短。
  老头刚一死,母黄皮子趁着那些池仙儿去地府为老头送行之际,直接一场大火给人家灭了门。母黄皮子回来后跟他们七个说“母亲为你们报了仇,不过我放过了那个三小子,因为我已经给他打过灾了,他命不该绝。我作下这样的事恐怕命不久矣,临死前,你们要记住我的话,好好修行,咱们跟他们家的恩怨已了,不要找三小子报仇。”
  他们七个当时都吓得不行了,果不其然,没一会收池老头家的池仙回来发现了,报了天庭,母黄皮子被雷诛废道带走了。他们七个只能无依无靠的自己摸索着修行,随着渐渐的有点儿道行了,有两个兄弟想去给三小子打灾,但是被他拉了回来,他说他记得他母亲临走时跟他说的话。这么多年他带着六个弟弟从不敢离开黄皮子坟半步,可谓是小心翼翼,唯一一次出去是我妈把人家坟弄塌了,实在没招他们才让我爸出钱修坟。
  
  一切本该相安无事,五年前,本地来了一个野鸡精,想要拉他们入伙找个人抓地马。兄弟们本来也都受够了躲在坟里的日子,有心和它一起堂子混口香火供奉,谁知那野鸡精根性不足,将那人磨的死去活来的。他们兄弟七个劝,结果打了一架,野鸡精道行高他们吃了亏,从那以后两伙开始分道扬镳。
  没人劝阻的野鸡精变本加厉,地马稍有点不如意打灾,最后把那家人祸祸了个家破人亡。后来失去了香火供奉的野鸡精化成人形去村里讨酒喝,由于喝多了,没等出村显了形,倒在人家柴禾垛睡着了。
  那家人早出门看见柴禾垛躺只野鸡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冻死的呢,直接拎回屋给宰了炖了。野鸡精的鬼魂将这家全给害了,过后一发不可收拾,村里总是动不动出事儿。
  后来不知道这野鸡精鬼魂怎么跟三小子走到一块去了,三小子在耕地里给它用水泥盖了个小庙,又用泥巴捏了个像,从那以后野鸡精的鬼魂住在造像之。在东北农村呆过的人都知道,农村杀鸡一般有两种手法,一种是割脖子放血浇开水拔毛,另一种是直接剁脑袋。野鸡精是被人剁了脑袋,于是它对砍头这事儿有很深的怨念。
  从那以后,每逢十五月圆之际,这野鸡精的魂魄能借造像迷惑人,凡是迷路进来这块地方的,都会看见一座破庙。进去后会让你磕头,只要你脑袋一低,野鸡精的鬼魂剁你脑袋。实际剁的是魂魄并不是本体,所以外人看去,是一个人倒在小破庙边,身一点伤痕都没有,但是人却断气儿了。
  鬼黄皮子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满脸苦涩的跟我说道:“朴三供奉野鸡精是为了找我们报仇的,鸡这个物种很特殊,本身属于全阳,道家驱鬼除魔都要用鸡血,所以我们本来不是它对手。但是我们七个守着坟不出去,它来我们放仙雷,所以这今年也奈何我们不得。”
  “野鸡精只要对付不了我们,朴三帮它引人去磕头。被野鸡精害死的全都变成了猖鬼,你走的那条红砖路坡下是乱葬岗子,村里横死的不能进祖坟的都埋在那。那些野鬼迷人往小庙走,然后被野鸡精害死。野鸡精害的人越多道行越高,所以这次你跟它碰了,我们出手也不全是帮你。”黄皮子鬼说的很实在,他没有刻意跟我讨人情。
  他说的朴三应该是三小子,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这是所谓的冤冤相报吧。
  我正想着,黄皮子鬼突然话锋一转:“你们家三代也都见证着我们的恩怨,如果你不带我们走,此时野鸡精没了我们最好的选择是除掉朴三,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放过我们。但是说实在的,我母亲走时提醒我们不要造杀孽,何况,朴三如今五十来岁还光棍一个呢,我不想让一代的恩怨继续下去了,何况,你把我的法宝都毁了。”黄皮子鬼说到这的时候,手里宝贝似的捧着他那根破木头棍子。
  我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跟他说:“咱们有事儿好好商量,可不行来讹人啊,你要破木棍子那不漫山遍野有的是么?”
  一直以来委了吧屈的黄皮子鬼听我这么说不干了,鸡头白脸的吵吵着:“啥叫破木棍子?这棍子我们都炼了四五十年了,我们把它丢在坟地,白天来坟的都捡来画圈烧纸,到了晚我们再拖回坟里祭练。烧纸的棍子都有人的信念之力在里边,用过一次可以打鬼,这棍子经千万人手用了几十年了,已经成法器了知道不?”
  
  黄皮子鬼说的言之凿凿的,跟拍卖会拿木头锤的人似的,将这棍子形容的千好百好,我有些怀疑的反驳道:“拉倒吧,啥木头棍子能烧几十年,最开始你这棍子得有多长啊?”
  “这你不懂了,你见谁烧纸烧棍子的?顶多是用棍子挑挑火,我们反复祭练的是棍子头,让你一棒子给打掉半截,你说怎么办吧?”黄皮子鬼不耐烦的解释着,说完双手一摊让我给个说法。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许这棍子真有什么不凡之处,但是我没什么能赔给他们的,算有,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想我堂子。依我看,这烧纸的棍子不过是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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