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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个出马弟子的自身经历 / 第188节

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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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现在钟点算,大概是在凌晨的五点钟不到,随着一声鸡鸣,院子里的哭声戛然而止。又等了能有大半个钟头,大爷壮着胆子撩开窗帘向外看,院子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直到六点多,外面的天空开始放亮,我爸和大爷壮着胆子到院子里寻摸了一圈,由于前一天刚刚下完的大雪,院子里的雪还没来得及扫,此时雪面平平整整,一个脚印儿也没有,哪里有一点儿来过人的样子?
  大爷此时脸色铁青,昨晚的事情还让他后怕不已,寻思半晌对我爸说:“这是招啥不干净的玩意儿了,这都追门儿了,要是不找人看看指不定晚还得来。”我爸也是完全同意大爷的说法点了点头,大爷仿佛有些意想不到的看着我爸。
  我爸脸一红,对着大爷说:“以前不信是以前,昨天晚那架势都看见了还不信?我是老实又不是傻。”
  
  二人本想去把大仙请来,奈何我妈和大娘经过这个事儿后都不敢在家呆了。没办法之下,只能由大爷领着大娘,我爸抱着我,搀着发烧的我妈一起去。
  我妈跟我说我大爷找了个大神,大神儿香请他的仙家一查,说那座坟里埋的是七只鬼黄皮子,还说跟我家渊源颇深。我爸一听想起来了,当下把我爷爷年轻时候跟这窝黄皮子的恩怨说了,大神儿沉默了半晌后说没啥大事儿,交给他行,不过这几天不要出门儿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到底咋解决的,只是三天后那大神儿又找门儿来了,说他跟那七只鬼黄皮子谈妥了,只要我爸在出点儿钱给修修坟行。我爸二话没说掏了一千块钱,五百是给大神儿的辛苦费,五百是给黄皮子刻新墓碑的。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我妈说自从给黄皮子立了碑以后,黄皮子晚再没来闹过,而我们一家也在过完年后消消停停的回了大庆。
  小的时候我听到这个故事后,将我爷爷与黄皮子的恩怨和我妈讲的故事一联系,我恨过它们。我以为我的早夭命是因为大黄皮子的诅咒,甚至我哥的死也是因为这个诅咒。
  但是随着现在我渐渐懂得多了,我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儿。我爸眉心处长了一道深痕,这从面相来说叫做斩子剑,本身注定没有儿子的命。我之所以能活下来,离不开我姥姥在八岁之前把我从我爸身边带走,跟药王娘娘的保佑,仙家们贴身保护都是密不可分的,而我哥命里却没这个仙缘。
  当初那个收池老头何等人物,他一边为七只小黄皮子立坟,一边又保护朴炳旭一家大小,可以说是凭着良心做事儿的。如果我爷爷身的那个诅咒真的那么邪性,老头不会不管。再说从母黄皮子没杀三小子也能看得出来,她本性不坏,当初咒我爷爷断子绝孙很可能只是一句气话。
  回想起我爷跟我妈给我讲的故事,我还是决定走大道。并不是我怕那七只鬼黄皮子,这七只小黄皮子被扒皮时刚刚出生没多久,从我爷爷的年纪来算他们的道行顶多也几十年,并且母黄皮子都被废了,根本也没人教导它们修行。以我现在百年的道行来说,收拾它们应该还是有把握的,但是他们也是苦主,我这么做等于是造孽。
  
  我一边想着我妈给我讲的故事一边顺着红砖路往前走,由于喝了点儿酒,被夜风这么一吹我有些反冷,感觉两条胳膊和后腰的位置直起鸡皮疙瘩。我抬头看了看天的月亮,小的时候通过天象观察方位和时间姥姥也让我学过,此时头顶的月光在偏西的位置,说明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并且我所走的方位应该也是没错的。
  可是直觉告诉我哪里有些不对,我大爷走前跟我说过,大道土道远一点儿,但是顶多也远个四五里地,这怎么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走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看见三撮房呢?
  我有心把小黑叫出来问问,但是随即一想,小黑的道行未必我高多少,他虽然对幻术有些理解,但是那是他的本命神通也是天赋。不用问他,这条路有古怪,但是连我都能看出来,既不是幻阵也不是鬼打墙,到底是咋回事儿我暂时还弄不明白。
  我站在原地前后一看,发现前后都是灰蒙蒙的,好像突然间起了雾,我提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传来若有若无带点儿腥臭的味道,不过并不怎么明显。我又低头的看了看我的鞋尖,发现鞋尖有些露珠,好像被雾气打湿了一样。
  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为了确认心的想法,我掐诀念起了开眼咒,同时再往四周和我的肩膀看去。周围的雾气凝如实质,根本是一股股阴气,而我肩头的阳火本该是黄色的,此时炎尖儿竟然有些发蓝,这都是阴阳相冲的表现。
  
  应劭《风俗通》有记载,“子时雾气深重,偏偏湿鞋面而不湿地,实为阴气也。”意思是说,如果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出现浓雾打湿鞋面而土地却不湿的话,那么这并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阴气所致。因为人身体大半属阳,所以阴阳相冲会形成水珠。
  怪不得我的仙家包括我师父都说我姥姥教我的东西是至宝,以前只知道理论屁用没有,随着我道行渐渐高了,这些理论的用处才渐渐的显现出来了。看来我能将这些宝藏挖掘出多少,还要看我以后道行的提升程度了。
  我再次用阴阳眼扫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游魂野鬼啥的,这我想不通了,这里是公路又不是乱葬岗子,一个游魂野鬼也看不见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阴气呢?难不成这公路地下埋着万人坑?
  虽然我想不明白,但我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子时是阴气刚刚苏醒的时间,也是半夜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但是阴气最重确实丑时到寅时之间,也是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现在的阴气都已经影响到我的感官了,要是等到阴气最重的时候说不定会发生啥呢,让我产生幻觉都说不定。
  我再三琢磨之下还是决定下了公路往地里走,奔着我大爷带我来时的方向往回走。算算我所走出的距离,现在下道应该已经避开黄皮子坟了。我保持着阴阳眼开启的状态,然后奔着一人多高的苞米地下去了。同时我关了手电筒,因为光芒会影响我观察到灵体的清晰程度。
  我费力的巴拉着两侧的苞米杆,顺着地垄沟往里越趟越深,随着我渐渐的远离了公路,雾气也愈加稀薄起来,阴气好像也不那么重了。我心里有些苦笑,这咋走到哪都能碰到些稀古怪的事儿呢?这片庄稼被我踩的里倒歪斜的,等明天人家下地肯定要骂我八辈祖宗。
  越往里面走感觉越暖和,甚至若有若无的开始出现了亮光。不过这亮光并不是依靠正常视力看到的,而是阴阳眼的作用下出现的,像是烟一样丝丝缕缕,这说明前面有阳气,难不成前面有人家?
  
  说实话我在地里来回窜,因为没有参照物我已经迷路了。前面可能是有人在地里守夜搭的窝棚,我过去商量看看人家能不能送送我,实在不行算给我指个道或者让我对付一宿也行。
  我一边想着,一边拼命的扒拉着苞米杆子,心说糟蹋多少庄稼等明天白天我给点钱,或者送点儿礼也行。越寻思我走的越快,跟头把式的在苞米地里横冲直撞,活像一条大野狗。
  没过三两分钟,我只觉得阳气在眼前,当我从苞米地里窜出来的一瞬间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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