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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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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的认真,我听的却是无语。也许她说的是字面的意思,我却在这紧张的气氛差点没笑出声来。不是玩意,哈哈,不是玩意是啥玩意啊。
  这队红衣人马像是没看见我似的,从林子里出来后,两列兽头人身的开始吹起唢呐打起铜锣,一曲喜乐吹的牙碜至极。对面那些替身见到这帮兽头,眼睛里的鬼火更盛几分,挥舞着哭丧棒冲了过来。红衣女子一摆手,身后那帮兽头怪也嗷的一声扑了去。
  两边打的热火朝天,但总体来说还是送亲队伍占了风。那些替身手的哭丧棒打在兽头怪身,兽头怪只是疼的一声怪叫,身冒起一阵白烟,但都没有失去战斗力。反观兽头怪每每一巴掌,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爪子掏去(这些人的指甲都长的吓人),那些替身像烧着了一般,不见火光,却满身黑烟的化作飞灰。
  那年武将见此像是也不甚在意,他让抬棺材的把棺材放下,然后似有深意的阴冷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似是从九幽深处投来,阴沉怪异至极,使我汗毛根根竖立,毛骨悚然。似是看出了我的紧张,年武将嘿嘿一笑,转身去掀那棺材盖子。
  原本一动不动的红衣姐姐,此时见年武将要去掀棺材,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也明显感觉到从见到她以来,首次从她身传来的紧张。
  没等我问,她头也不回对着我当胸一掌,直接将我拍进了身后的花轿之,然后四个狐狸脑袋的轿夫抬着我跑。坐进轿的我并没有感觉到胸口疼痛,这一掌看似大力,却如同春风。进入轿子后,那恐怖的感觉不单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我全身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倒不是因为被四个兽头怪抬着,而是因为远处的棺材。我哆嗦着掀开轿帘儿,看向棺材,此时棺材盖已经被掀开了缝隙。
  
  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梦里的我憋得喘不气,心脏扑通扑通越跳越快,像是知道那棺材里有啥吓人的玩意要出来似的。这憋闷的感觉实在难受,恐怕还没等棺材里的东西出来,我先要憋死了。
  眼瞅着我双眼翻白意识模糊,要背气的时候,见红衣女子回头不舍的看了我一眼,像有啥话要对我说。这时觉得轿子像汽车压到了大石头,我脑袋跟轿顶来回磕碰,然后好像有人拉了我一把,我一狙灵从梦惊醒。看姥姥薅着我的脖领子,估计刚才是她把我摇醒的。
  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姥姥此时面色憔悴头发凌乱,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问她咋了。她说我刚才俩手掐着自己脖子,脸憋得黢紫舌头伸的老长,要不是她玩命晃我我眼瞅着要憋死了。我问她几点了,她说让我抓紧去洗把脸,再有俩小时要到站了。
  我一惊,不是说的坐三天两宿么,这咋要到站了呢。姥姥告诉我,从列车长把我俩送到乘务室开始,我一直昏睡,开始时高烧,后来烧慢慢退了下来。姥姥年轻时也经常给人看些实病虚病,见我气息平稳也没叫我,只当我是发烧后身子虚。谁知道从午开始,我睡着睡着不停的哆嗦,刚刚还掐自己脖子,这下她才一急眼,死命把我摇醒。
  
  我一听我这是整整睡了三天啊,猜也猜到,这三天姥姥肯定没有合眼。和姥姥相依为命两年,虽然平时心里埋怨她总是逼我背那些枯涩难懂的东西,但是此时见姥姥蓬头垢面的样子,心里还是心疼的不行。我让姥姥快去吃点东西,姥姥说吃不下,给了我五块钱自己去买。
  站起身我才发现,此时我们已经在硬座车厢里,整个车厢除了我俩之外,只有紧前面靠门的地方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估计是到后面下的人多了,姥姥也带着我来到车厢里,把乘务室给人家让出来了吧。
  三天时间水米不进,此时醒来只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买了两盒泡面泡了,又问姥姥她说啥也不吃,我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最后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东北的冬天果然还是要山东冷多了,没有过多的东西,姥姥拎着小布包带着我下了车。下车之后,打车回到了家里。无论怎么敲门也没人,姥姥带着我去找我舅舅。见到舅舅后,舅舅一脸的沉默,然后拿起屋里的电话给我爸妈打了过去。电话那边,我爸只说让我们在家等着,然后把电话挂了。
  虽然小,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空气的沉寂,我没敢多问,和姥姥一言不发的坐在屋里等着。约莫半个钟头的功夫,外面传来了喇叭声,姥姥忙带着我出去。见我爸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里,看了我一眼后,说了句车,然后不再说话,一点也没有两年重逢的激动与喜悦。从他红肿的眼圈看的出,他刚刚还哭过。难以想象,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七尺汉子哭呢?
  一路没有说话,司机像是之前听了我爸吩咐一般,把车开的飞快,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车来到了郊区的一所大厂房似的地方,远远的能看见一排大房子间耸立着一个大烟囱,烟囱里面还冒着烟。姥姥远远的看到这个建筑,脸色一白,接着见她默默地留着眼泪,我问她哭啥她也不理我。
  出租车直接开进了院子,我爸扔下一百块钱后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走。我和姥姥在后面跟着,谁也没有说话。虽然我爸背对着我,但从他不断耸动的肩膀看的出,他在哭。
  走廊里阴冷阴冷的,不多远有一个长条板凳,面坐着三三两两哭泣的人,有的哭有的劝,不知道为啥,我的心里也感觉莫名的有些想哭,说不是委屈还是什么。
  终于,我爸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我妈,我爷我奶还有一帮亲戚也在。我妈像没看见我一样,我爸在一面墙面前停了下来。整面墙实际是个大铁柜,一排排的铁抽屉。这时我爸已经从抽抽搭搭的哭泣,变成了泣不成声,张大着嘴,却嚎不出动静来。
  
  好半晌,我一个大爷拉开了铁抽屉,里面躺着个人,我第一眼甚至没认出这是我哥。他全身赤裸,浑身惨白惨白的,四肢和肚子都肿起老高。
  “给你哥磕个头吧,你哥····没了。”大爷声音有些颤抖。我闻言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其实我和我哥也见过那么几次面,但是血脉是个很神的东西,心里像塞满了什么东西,堵的我说不出话来。我窟通一声跪在地,用力的磕了三个头,喊了一声哥。我妈听我这一声哥,当时哭晕了过去,一帮人七手八脚忙活了好半天才又给救了过来。
  回家后,我一个人躲在屋里,那也是我第一次听到我爸跟我姥姥顶嘴。模模糊糊听我爸问我姥:“你当初说我克子,咋把天赐带走了呢,高X是不是替天赐没的,不是静生的你不管?”我姥姥好像也很激动,跟我爸喊道:“咋是替天赐死的,我都说你命无子你不信········”两人都很激动,声音交叠在一起不停的争吵,其还夹杂着我妈的哭声。
  我哥是替我死的吗?还是说我姥姥只顾着我而没管我哥?我不知道。后来我从大人的字里行间,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自从我跟姥姥去了山东,我爸妈实在是想我,又怕总给我打电话我再不听话吵着要回来,于是俩月后让我爷爷奶奶把我哥送了回来。我哥最开始还不喜欢我妈,但我妈照顾他照顾我还精心,她也知道自己是后妈,生怕落了埋怨,于是我哥是要什么给买什么,甚至有时我哥做错事,我妈怕我爸揍他,都偷偷帮着瞒着。在我八岁生日那天,我妈说让我哥给我打个电话,等以后我回来小哥俩好好相处。哪知那天我哥行为特别反常,直说打电话有啥用又不能在一块呆着,我妈还以为我哥排斥我,也没有再说。早我妈身体有点不舒服,于是打电话让我爸回来自己去医院检查检查。傍午时,我哥说要出去玩儿,我爸看他和隔壁家的哥俩一起出去的,也没太担心,跟他说你早点回来,你妈今天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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