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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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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厅,父亲郑季和管家已经在里面了,郑季一脸怒容,而管家却在一边幸灾乐祸,而他的这个弟弟郑敏更是一进来就道:“爹,我把这个野孩子给你叫来了。”
  
  对郑青来说,尽管他也是郑季的亲生儿子,但由于他母亲身份卑微,生活艰苦,怕养不活他,想着让他跟着亲生父亲总归能好一点,但他这个郑季在外面生的孩子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没有被当作儿子看待,甚至连个家奴的待遇都没有,不光郑季经常寻事打骂,就连他另外两个儿子对这个哥哥不认不说,从小到大也是百般羞辱,骂个野孩子那是轻的,为了能活下去,这些郑青都忍了。
  “管家说你身上到处都是伤,”郑季阴沉沉地道:“这些伤哪里来的。”
  郑青瞟了管家一眼,没有吭声。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啦?”郑季厉声喝道。
  “打架打的。”郑青轻声道,但他很平静。
  “我把你个孽障,又跟人打架……我打死你。”郑季从郑敏手里夺过鞭子,劈头盖脸的抽在郑青身上。
  小时候郑青挨打,他会哭会闹,有时还会跑,自从他开始偷偷的跟师父学内功,学剑法,他就没再跑过一次,也没有哭过一次,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学好功夫,一定要离开这个家,为了这一点,他愿意什么苦都吃,什么罪都受,何况他现在已经是个小伙子了,他现在扛打的能力已经强多了,就算是被这个从不喜欢他的父亲打十几鞭子,也不及翁锐在他的要害上戳一下疼。
  
  郑季打了一阵子,打累了,边喘气边说:“你说,你去跟谁打架了,又给我惹什么祸了?”
  “我没有给你惹祸。”郑青倔气地道。
  “哼,还敢嘴硬,”郑季的火气又上来了:“要是把人家小孩打坏了,还不是要我去给人家赔不是?”
  “我不用你给谁赔不是。”郑青继续倔然道。
  “那你说,到底和谁打架了?”郑季道。
  郑青不吭声。
  “你说不说?”郑季道。
  郑青还是不吭声。
  “我让你不说,我让你不说…”气急败坏的郑季抡起鞭子又是一顿毒打,是在打不动了,就把鞭子扔给早就等到一边的郑敏:“你给我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郑敏早就手痒了,他在外面就是个怂货,回到家里就可以欺负这个哥哥,并且和他的另外一个兄弟从小一直欺负郑青到大,郑青稍有反抗,就会遭到郑季的毒打,所以郑青以后就再也不反抗了,这更助长了这俩儿子的嚣张气焰。
  郑敏一鞭子一鞭子抽在郑青身上,打得他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但郑青还是一声不吭在那里站着。就郑青现在的功夫,他就算把这里的人全打一遍也绝不在话下,但他答应过师父,不会在别人面前随意展示他教的武功,何况在他心里,尽管郑季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这个父亲,但他知道他毕竟是父亲,他要打他他就得挨着。
  随着郑青长大,他干活的眼色也多了,使得郑季打他的机会也少了,但这次郑季发这么大的火,打得这么狠,郑青的这种反应似乎是郑季以前没有看到的,到最后倒是他有点手足无措,下不了台,直接对管家一声大吼:“把他给我赶出去,今天不要给他吃饭。”
  就这样,郑青第一次被赶出了家门。
  对于郑青来说,从小到大挨的打不计其数,那时他小,害怕、委屈、无助,他所表现出的就是恐惧和顺从,但现在的郑青,身上的伤比原来更重更多,但他却不感到有多么疼痛,他表现出的是一种漠视,是一种超脱的感觉,好像他父亲郑季和他兄弟郑敏打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什么人似的,这显示出的是一种抗拒,一种无畏,这让郑季感到压力,感到愤怒,非常非常的愤怒,也使得气急败坏的郑季破天荒的将郑青赶出了家门。
  
  看着身后被重重关上的大门,郑青忽然感到一身轻松,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墙内的那个家属于自己,但他却不得不待在那里,现在被赶出来倒像是给他卸了一个包袱,更为神奇的是他再没有害怕,心中也没有委屈,涌现在心头的只是一种轻蔑。
  但不管心情如何好,但身上确实很痛,肚子也很饿,在这黑乎乎的夜里,郑青没有了方向。由于在家里受到歧视,在外面的所有小孩也都跟着他那两个兄弟欺负他,他不爱说话,也没有朋友,只是到了十岁和翁锐打了一架后,他不但有了兄弟,还有了师父,这是他最快乐的几年时间。现在师父远在天边,但兄弟却在不远处,稍作犹豫,郑青默默的走向了翁家。
  郑青到达翁家时时辰已交入亥时,当被敲门声叫醒的翁老将军看清是郑青时,开始有点吃惊,但他即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二话没说,把郑青领到他住的内屋,看到他口干舌燥的样子,先给了他点水喝,唤醒儿媳惠氏赶紧去做点饭,这一折腾,全家人都又点上灯起来了,当然也包括刚刚进入梦乡的翁锐。
  “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我们家来了?”翁锐睡意全无,看到郑青来了,他竟一脸兴奋。
  
  “你还问,都是你惹的祸,”翁老将军轻声责备了一句:“你看让他回到家又挨打了吧!”
  “你爹又打你啦?”翁锐这才发现郑青身上又添了很多伤痕,而这些都不是他弄的。
  “嗯。”郑青点点头,倔强的他什么话也不想说。
  “来,让我看看。”翁老将军示意郑青脱下外衣。
  郑青迟疑了一下,还是很听话的开始脱衣服,但由于伤口和衣服的黏连,他脱得很艰难,眉头连皱。看到这个情形,翁锐上去给他帮忙,下手重了,疼的郑青“唉哟”一声叫了出来。
  
  “你轻点,毛手毛脚的。”站在一边的翁奇对翁锐道,他自己也上去帮忙把郑青已经很是破旧的外衣给他慢慢脱下。
  “啪!”翁老将将军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把桌上的水壶水碗都震得直响,也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他。
  翁老将军看着浑身上下满是伤痕的郑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刚刚爆发出来的怒火,他想不通,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狠心将一个孩子打成这样,这样的人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你去把你的干净衣服拿一身来,”翁老将军对翁锐道,又对儿子翁奇道:“你去打盆热水,顺便拿一下药箱,我给这孩子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了,翁家祖父,我能行。”郑青有点不太自然。
  日期:2019-03-28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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