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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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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来教你打石子吧。”
  郑青倒是没那么小气,一口气将如何选石子,如何瞄准,如何发力,如何先练近距离,练准头,然后再练远距离都给他说了,听得翁锐也是如痴如狂,刚听完就迫不及待的按照郑青的说法去试,果然十分有效,虽说没有郑青打的那么好,但已经可以扔得更远,偶尔已经有一两颗可以打准树干了。
  “难道就这些?”翁锐有点意犹未尽。
  “当然不止这些,”郑青道:“等你把这些都练好了,我再教你怎样在跑动中去打跑动中的羊。”
  “谢谢大哥。”翁锐给了郑青一个甜甜的微笑。
  “不…不用,”郑青有点不好意思:“你该教我认字了。”
  “这个简单,”翁锐信心十足,周围看了一圈道:“我们今天就先学这十个字,天、地、山、草、树、石、牛、羊、你、我。”
  说完捡起一根树枝,在一旁的土路上就写了起来,写完了,就让郑青照着写。郑青从来没写过字,写的歪歪扭扭,有的笔画还不对,惹得翁锐在一旁不断地哈哈大笑,还不断的嘲笑他太笨,好在郑青的注意力全在学字上,对翁锐的嘲笑毫不在意,翁锐笑归笑,但还是会在旁边不断地指出郑青写的不对的地方,没过多久,他竟然把这十个字都学会了。
  “能再教我几个字吗?”郑青脸上写满渴望。
  “不行,”翁锐道:“今天的都教完了,明天你要早点来,玩好了之后我再教你。”
  “好,一言为定。”郑青尽管有些不舍,但看看天色已晚,再不回去就真的要挨打了。
  对郑青来说,这一天是他最为高兴的一天,他不但意外的拜了个师父,还结交了一位兄弟,他不但可以学武功,他还可偷偷认字读书,这都是以前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从后角门把羊群赶进了后院的羊圈,正好撞见了前来查看的管家,厉声斥责他又不知跑到哪里偷懒去了,但看着一只只羊吃得圆滚滚的肚子,羊也一只没少,就嘟嘟囔囔的走了。
  郑青这才感到肚子很饿,赶紧跑到下人们的厨房,这里人家早已经吃完饭了,一个人也没有,连锅也洗刷干净了,正在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叫声。
  
  “青儿。”
  “阿姆。”
  来人正是给下人们做饭的老妇人,郑青一直称她为阿姆,她也一直悄悄地照顾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没有她,郑青是不是在这个家里能活下来真的没人知道。
  “饭在瓦盆下面,我给你热热吧。”阿姆轻声道。
  
  “不用。”郑青自己翻开瓦盆,下面是一碗乱七八糟的剩饭剩菜,好在有满满一碗,他也顾不了这许多,端着碗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把这碗饭吃了下去,咂么着嘴,好像在吃山珍海味。
  “把碗给我吧。”阿姆道。
  “谢谢阿姆。”郑青行了一礼转身就出去了,身后传来阿姆一声低低的叹息。
  虽说郑青也是郑家的儿子,但他是不能进前院的,整个郑家好像就忘了这个儿子的存在,最多就是知道有一个小家奴每天都会去放羊,至于他每天吃什么,过得怎么样,没有人去关心他,这倒也给了郑青很大的自由。
  郑青在后院有自己的一间草屋,尽管很简陋,但还算紧实,不透风,不漏雨,一个人住着还算宽敞,里面还有一盏油灯,平时都是阿姆偶尔来帮她收拾收拾,补补洗洗,也算让这孩子有个人样。
  
  郑青今天一到他的小屋,就把满关了起来,点起了油灯,平时那点孤寂、害怕的感觉一扫而空,先是在土地上把翁锐教给他的十个字又练习了很多遍,生怕自己睡一觉起来忘掉,然后就是扎马步,踢腿,一直弄得自己浑身是汗,这才坐在床上喘息,没过一会,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练起了呼吸,练着练着,实在是太困了,就倒在床上呼呼的睡去。
  翁锐的情况就要好很多,当他回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在门外等他了,问他为什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还搞得灰头土脸的,他就说今天交了一个好朋友,两个人在草地上玩摔跤,这家伙力气很大,还教他打坐练气练力气,说他吃完饭还要打坐练气,下回要继续和他比试。还别说,这家伙有真有假的一段话,还真把老爷子给蒙了过去。
  翁檀老将军带领全家从赵地逃到这里,既不敢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敢随意显露自己的武功,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这么多年过去,也和周围的邻居处得很好,也从未有人怀疑过他身上有什么问题。这回看小孙子从外面回来,一本正经地说自己要打坐练气,逗得他差点笑出声来,孩子因为他而清苦,现在他自己能在外面找个玩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他根本就没想着翁锐真能去做这件事。
  
  但吃完饭洗漱过后,翁锐还真煞有介事的在堂屋打坐练起气来,惹得全家人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都来围观,但他自己浑不在意。翁檀老将军看他如此认真,也就招手让其他人退下,还亲自指点了他一些动作和要领,然后笑着离开。
  他真的不相信翁锐能把这件事坚持下去,他觉得他还是在玩。
  
  一个月对于一个大人来说,那也就是天气变得更热了一点,地里的庄稼又长高了一尺,还有很多活没来得及干时间就过去了。但对于一个只有十岁急于长大的小孩来说,一个月哪可是一个漫长的等待,特别是他心里还有点小心思的时候。
  翁锐这一个月过得相当煎熬。
  开始几天,有了郑青的陪伴,他觉得这每天放牛的日子好玩多了,除了玩,还要教郑青拳脚和识字,最重要的是他还时不时的拿郑青寻开心,逗逗他,郑青也不恼不怒,他们俩的关系已经融洽多了。
  但过得十天八天,这新鲜劲一过,翁锐就觉得浑身不得劲,甚至有点焦躁不安,连和郑青玩的兴趣都少了许多,没事就在那簇树下发呆,郑青逗他他也不想理,更别说是主动教他拳脚和识字了,那也是郑青缠得不行才草草教他,完成任务了事。
  要说翁锐练呼吸的进境,可还真不能小瞧了他,一是他自己感兴趣,憋着劲要和郑青比,练起来特别认真和用心,二是旁边也有个高手,翁檀将军虽不是什么内家大家,但武林练气的法门还是知道一点的,指导十岁的孙子还是绰绰有余,大半月下来翁锐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一坐下来不久就可以达到放松的状态,呼吸悠长,平稳有力,看着由呼吸带动的小腹一起一伏,连偷偷看着的翁老将军也连连颔首称赞。
  
  有了这点小的进境,天天练气就已经不能满足翁锐的要求了,说白了,一条柳枝就能把一块大石给打断,给他留下的映像实在是太深刻了,他做梦都在想着成为非常厉害的大侠,坐在树下看着那块断裂的石头发呆,心里也想着的是自己一挥柳枝,这块石头就应声而裂,变成现在这样。
  同样是一个月,但对郑青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郑青是个苦孩子,本来就没人疼爱和关心,更不可能有人给他教什么东西,就算是在翁锐眼里非常厉害的打石子神技也是他无师自通自己练的,他对学点东西,要像其他孩子一样有见识,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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