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正非正,邪非邪

　　第二十一章:正非正，邪非邪
　　悠悠数日，而夜铮此时毫无感觉，只感觉精神大震，整个世界都清晰了不少。再次醒来时已是八日之后，多年未睡过觉一觉醒来浑身舒爽这种感觉直透灵魂深处。
　　“咦，什么情况，睡个觉都能突破？我这是主角命啊。啊哈哈……嘎嘎嘎……”醒过来的夜铮笑声越笑越下道（下道，北方方言意思是不正经），毫不知道自己进入了传说中的顿悟之中，一梦八日。据传佛祖一梦千年，梦游诸天万界，始悟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方知诸天万界恒沙大千。
　　醒来的夜铮迫不及待的打开系统属性，因为他感觉修为大进，而且毫不虚浮，比自己精心打磨的还要灵动充满活力，果不其然打开一看，灵魂等级破入上仙境，肉身与修为全部成就地仙巅峰。
　　感觉自己修为如此大的突破要是靠自己怎么也要十几年，毕竟越往后进境越难，而现在突然突破，掐指一算不过区区八日。越是感觉清爽，赶紧打坐在次打磨修为，如此百日方止。
　　站起身来的夜铮隐隐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不明白什么，有些似懂非懂，却是越加看不上那些法宝奇物，楞懂着万法终为外物，可用不可依仗之用。欲得大自在先渡自身苦，身夸苦海明己身，大道在手法在身。
　　却又不知道何为大自在？苦海又在哪？己身不就是自己吗？大道在手是想小说里写的那样法则大道吗？法是修为吗？………等等问题涌入自身，越发感觉越想越不对。
　　反倒是疑惑无比，索性不再去想他，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步子不能太大，不然会扯到……的。
　　一个人在这深谷之中越修炼越迷糊，知道这是一个人待的太久了，静极思动，索性出去转转，却又不知道去哪里，青城派数年实在无聊，父母也在修炼，便决定随意出去走走。
　　犹记得曾经弑杀的自己，却又是自嘲的一笑，以外挂杀人，总感觉像是游戏里开挂打怪，对于僵尸先生世界的记忆，也是越来越模糊。
　　这一日足踏青光云霞飞在空中，看着下面的锦绣山河，也不知还能维持多久，清兵入关之日也是不远了，嘉定十日，扬州三屠……回忆着清朝的一幕幕，心中越发的阴狠。
　　说到底他是还那个和平时代的年轻人，哪怕曾经杀人无数，也不过是当做在玩游戏，因为知道自己反正不会死，所以一直是在玩的状态，不在乎一切抱着他人只是NPC的状态，哪怕死亡也不过是免费回城罢了。
　　这种状态也让夜铮越发的迷茫，对于前路迷茫无比，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为了什么？看着脚下忙碌的众人，感觉自身心态越发的超然，生老病死爱憎会…七情六欲…善恶越发的感觉都是人应该经历的，却又是可控的……一切的一切都越发的迷茫，修为也开始不断的扩散，似乎马上要化道而去，而他却毫无所觉。
　　双目无神的看着足下的天下，越发迷茫，不知不觉来到了云南百蛮之地，看着下方。这时一个修士闯入他的眼中，只见那一身花花绿绿的修士抱着两个孩子向着山上跑去，夜铮也清醒了一些越发的好奇。
　　不知不觉的隐去身形跟了进去，直到跟着那修士进入山洞之中。看着一个个孩童在一边哭喊，和一堆看不清的婴儿尸骨，一口大锅里面还有着数个孩子的手脚在锅中熬煮，而那个修士却在严肃的给一个哭喊的婴儿剥皮。
　　“哇~哇~”那修士拍着婴儿的后背，‘慈祥’的笑着“哞哞，乖，不哭啊，你娘亲在等你，叔叔一会带你去见娘亲，乖啊…嘎嘎…嘎嘎……”
　　下面盆里还有着半盆鲜血，有的血液早已经凝固。
　　直看的夜铮越发清醒，脸色苍白无比，他也曾杀生无数，可何时如此毫无人性过。明明是一件吃人尸骨，杀人放血炼药，剥皮制作法器之事，却做的好似在做一件神圣之事。
　　也让夜铮心中不断的悸动着，不断的问着自己“他们只是假的吗？都是假的？都是NPC？都是虚拟出来的？”一遍又一遍，却没有想过要杀了那个邪道修士。而是认真的继续看着，剥皮，放血，扣出来眼珠，剃掉软骨，笑着用刀背敲掉婴儿的腿骨。一件件事熟练无比，最后掏出婴儿的心脏在嘴里狠狠地嚼了一口，血水四溅，而那修士笑的越发的开心了，
　　而夜铮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修士，拳拳到肉，疯狂地打着那修士，不断的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他娘的也是个人啊！！！”那修士被突然出来的夜铮吓了一跳，结果看到他虽然只用拳头打着自己，便险些把自己打死，必有不凡之处，心思一转。直接跪在地上，抱着夜铮大腿哭喊着:“大人…我也是被逼的啊，我不想啊，都是那绿袍老祖，都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啊！不做就杀了我，我也不想死啊……饶命啊大人……”
　　夜铮听他说道绿袍老祖，心中迷茫也渐渐消去，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只是修为还有些不稳。那修士一见夜铮松懈，眼神软下来，挥手就是一根白骨杖闪烁着红光，对着夜铮腹部狠狠地砸去。而这时正在调息的夜铮被突然打乱，一口鲜血逆涌了上来。冷冷的看着那修士问道:“为什么？我已经放过你了为什么还要动手？”却是夜铮突然的慌乱之下，也失去了往日的小聪明，傻乎乎的问了出来，还毫无所觉。那修士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
　　便有‘哈哈’大笑着，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自己说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哈……你是正道弟子吧？你不知道正邪不两立吗？哈哈哈哈……哦，呵呵，我知道了你是问我为什么这么的……残忍…对吧？呵呵，为什么？”沉寂了一会之后。
　　那修士猛的吼道:“我特娘的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老子本来是个庄稼人，就因为你们这些正道人士，除魔卫道把那魔道之人追到老子家中，导致老子家破人亡。”说完后哭着道:“呵呵，除魔卫道？到底他们哪里得罪你们了？要让你们来除魔卫道？替我们？我们让你们这些正道中人替了吗？他杀的就算是普通人又怎么了？他杀一个人，你们这群正道中人就要害死我们数百人啊。”说完冷静下来，脱下上衣，漏出好似爬满了蜈蚣般上身，除了剑孔就是刀伤鞭伤，对着夜铮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正道中人，呵呵！你问老子为什么？老子也想问为什么？你们杀人就是除恶，老子杀人就是造孽？老子也问你一句为什么？老子就是要作恶多端，怎么了？你们来杀了老子啊？啊？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四处作孽的畜生，你们连魔道都不如。哈哈……”
　　听着他愤怒的嘶吼，夜铮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修士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正道的人都喜欢追杀魔道，见魔道中人便喊打喊杀，提升自己的名声。没那个本事直接杀死的话，都是重伤他人，以致魔道中人逃窜。沿途为了活下去，只能拿活人练功恢复修为。
　　夜铮不断的拷问自己为什么选择拜入正道？不也是因为正道名声好吗？自己跟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正宗？正道？都特娘的放屁，全是假的，都在追名逐利罢了。
　　心里越来越清晰，也渐渐想明白了为什么魔道多是穷苦人家，大多都凶恶无比食人咽肉。还不是因为有正道中人？没有正道哪来的魔道？没有魔道又哪来的正道？都是一样的人罢了，古人诚不欺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修炼，成名，杀人（除魔），救人，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魔道的杀人是为了活下去，而正道不也是如此吗？不杀人不除魔卫道如何生存下去？不杀人哪来的资源？别人不挣？都给你？可能吗？不可能。。
　　夜铮也渐渐自嘲的笑了起来，原来自己也是如此啊？呵呵！这个世上哪来的正邪？不过是实力罢了。你强你便是正道，你弱你便是魔道，弱者永远是魔道，强者便是正道。诸天万界哪怕自己不朽不灭，不够强依旧是孤魂野鬼，魔道不死邪魂罢了，若是够强，那便是神灵，不朽不灭的神灵。
　　想通之后夜铮站了起来，‘哈哈’的大笑着着:“欲得大自在先渡自身苦，哈哈…自身苦……弱者处处都是是苦，无边苦海无尽诸天，不成强者处处苦难…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哈哈…哈哈…”说罢，神情气质越来越冷，嘴角冷笑着说道:“正非正，邪非邪。哪来的正邪，不过是强弱罢了，我强处处都是邪，正道？呵呵！一层外衣罢了，迷惑世人之语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呵呵！强我要，外衣我也要了！一切都是为了掠夺，变强，大自在，逍遥，任意。呵呵…呵呵！”说完冷冷的看着那修士，挥手就是一道青光闪过，而那修士也被遁龙木心剑穿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