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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来了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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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蒋涵提议先回宿舍,放下东西,洗完澡再去看电影。陈小沫没反对,把蒋涵送进女生宿舍后,回酒店四楼男生宿舍,拿了换洗衣服,美美洗了个澡,又把白天的衣服洗干净,晾晒。
  站在花城医学院操场边看了大约半小时,估摸着蒋涵快忙活完了,遂走到北门。等女生是件极其考验耐心的事儿,好在没到二十分钟,蒋涵施施然到了。可气的是,蒋涵居然说不去看电影,今天逛了一天,着实累了。不过,她提议两人去对面流花湖公园走两圈,散散步。
  第一圈走一半的时候,陈小沫发现了蒋涵的异常,她时不时借诸如“走累了”、“歇会儿”、“等等,你走太快了”,把大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陈小沫心想,这蒋涵怎么这么有意思,路过椅子不坐,非得靠我身上,也不嫌骨头咯得晃。
  第二圈有了一段路,见蒋涵昏昏欲睡的样子,陈小沫提议结束今天的活动,各自回去睡觉,备战明天的上班。蒋涵明天起连着四个中班,而陈小沫依然是夜班。送蒋涵走到北门,就见周边有几对学生情侣在依依不舍,花城医学院大多是女生,男朋友估计是其他学校,或者已经上了班的小年轻。
  话说陈小沫自己也属于年轻人之列,但他总喜欢把自己归到老年人范围。蒋涵的暗示其实很明显,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更知道自己不爱蒋涵,有好感而已;蒋涵其实也不爱他,或许有那么一点儿好感,但更多的是一种寂寞,以及一种宣布主权的感觉:陈小沫是我的了,谁也别跟她抢。
  陈小沫慨叹,他要是在年轻几岁,或者回到遇见初恋之前,先遇上蒋涵,先遇上蒋涵的主动,估计他早就主动交枪投降了。血气方刚的半大小伙子,哪能经受得住漂亮女生的撩拨呢,而且还是几次三番的!陈小沫有时也想逆推了蒋涵,但也只是偶然间想想而已,每次蒋涵靠过来,他还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他很清楚的意识到,刚毕业的他,目前为止也只是勉强养活自己而已;上了蒋涵,就要对她负责,问题是他拿什么来负责。长这么大,他还没正儿八经抱过年轻女人的身体,更别说有其他亲昵动作了!人,毕竟还是高级动物,脱离了低级趣味,做什么事儿,不能光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更不应该被下半身牵引着去做事!
  且不说蒋涵回去之后,心里怎么埋怨陈小沫榆木疙瘩,不开窍,不解风情!陈小沫骑着自行车回同德围的时候,街头巷尾到处有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聊天,隐隐约约听见杀人了,一家子人,挺惨,分尸什么的……拥有800多万常住人口,1200多万流动人口的花城,每天非正常死个人,不算什么大事吧?!陈小沫没多想,回到出租屋,简单洗漱后,看了大半个小时的阿拉伯大世界,就困意十足。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10点多,这几天确实是太累了,竟然睡了十一个小时。洗完凉水澡,他才想起,昨晚分开的时候,蒋涵好像说今天中午要一起吃饭,吃完饭带他去逛中山纪念堂。赶紧拿起手机给蒋涵打过去,结果打了三遍,也没有接听的,发了三条信息,陈小沫放在手机,接着看阿拉伯大世界。看到中午12:15,他自己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响,看了看讯息,没有蒋涵的回复,又打了几遍电话,还是没人接——估计是静音了,陈小沫知道很多上夜班的女生,放开了睡。能连着睡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据说,假如不是肚子闹革命,估计能睡一整天!
  陈小沫走进菜市场,买了包面条,整了两斤鸡蛋,三斤西红柿,这是他今天中午的午餐,也是未来一星期里的早餐和晚餐!没有经济基础的,打肿脸充胖子,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答应和蒋涵去逛街的时候,陈小沫就预判了代价:很简单的算术题,说不上多高深!
  吃完面,看了会儿书,睡了一小觉,朦朦胧胧中听见一阵急促的电话声,一开始以为是在梦中,后来电话铃声有些凄厉的感觉,赶紧拿起手机,放到耳旁,然后摁开接听键,
  “陈小沫,你在干啥呢”
  这一嗓子,瞬间就把他的睡意震得七零八落
  “睡觉啊”
  “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
  好嘛,这恶人还先告状,他一看手机屏幕,14:25,居然又睡了大半个小时!
  “让你喊我起床,一起去中山纪念堂,你怎么没喊我”
  “我的蒋大小姐,你也不看手机里有几个我的未接来电”
  静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在翻看通话记录)手机里再次传来蒋涵的声音
  “我是不是叫你喊我起来”
  “是呀”
  “那你把我喊起来了吗”
  “这倒没有”
  “这不就了结了,所以归根结底,今天没逛成中山纪念堂是不是都是你的过错”
  摊上这么不讲理的主,他还能说啥,赶紧到:
  “是是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两人聊了有四十来分钟后,蒋涵主动挂了电话,她要起床了,洗洗漱漱,再补充点儿体能,可不就该去上中班。挂电话之前,蒋涵反复强调,让陈小沫早点儿去,陪她上中班。反正也没有其他安排,他只能同意!
  晚上八点,吃完自制的西红柿鸡蛋面,陈小沫骑上自行车赶往酒店。奇怪的是,街头巷尾又聚了不少人,聊的还是杀人的事情,不过这会儿更多的细节被挖出来了,隐约听见,三个大人,两个小孩,每个被害者都至少被砍了十几刀,除了两个小孩尸体还算完整,三个大人四肢都离体了……
  骑在路上,陈小沫心想,怪不得议论纷纷,一家五口被杀,还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不被关注都不可能!
  把自行车锁到地下二层停车场边上,快步走进员工电梯。走出电梯,就感觉今天的气场不对,有些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紧张,从四楼男生宿舍换好工服,从消防通道步行上六楼,打完卡,刚走进服务中心,就听蒋涵神秘兮兮的对他说: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嘘,你小点声”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说呀,到底什么大事”
  “杀人犯来住我们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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