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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自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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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梁渠的事情是山龙先生经办的,这种事情看上去确实不够合理,不过只要稍微往深处想想,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岐山书院的山主萧鸣凤因事不得不离开山上,而梁渠作为修真界三教之一的弟子,他入魔的事情干系绝对不小,是不能够轻易处置的。
  山龙先生是山主萧鸣凤的师弟,地位之高,在岐山里可以称得上是二号人物。
  再加上他深受山主萧鸣凤信任,所以由他来处理此事,尽管有些大材小用,却是再合适不过。
  可是,他在与陈寄奴说话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的,却又像是话里有话。
  陈寄奴转身向背,却看到原本应该在自己身后的青衣老者,此时却出现在自己面前三尺的地方。
  没有等他开口,山龙先生便扔给陈寄奴一本小册子,说道:“你的丹田既然修补好了,那么就可以修行了。”
  陈寄奴看到册子上写着三个字“腾龙诀”,还没来得及打开看看,就听到山龙先生继续说道:“好好学习这个功法,关键时刻要是打不过,还能逃走,免得被人抓住,丢了我书院的脸。”
  陈寄奴这才意识到,原来腾龙诀是一个移动的功法。
  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看轻,陈寄奴正要发作,把册子扔给对方,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不再逗留,揣着《腾龙诀》绕过面前的山龙先生,赶快跑回了校舍。
  回到房间里,并没有发现武至尊的身影,陈寄奴关上门,一直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下来。
  他心中暗道:“方才山龙先生用的,就是腾龙诀,由此可见,这不是只能用来逃跑,实际上,反而是一种高明的身法功诀!”
  陈寄奴将册子放到书桌上,一根手指轻轻地叩动桌面,心中则是掀起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梁渠会入魔,也许是有心人的陷害,也有可能是梁渠修行的时候走了岔路。
  他转而想到,山龙先生对他说的话。
  “十日后,自卑亭,午时到,杀梁渠。”
  陈寄奴提起笔来,写下这一段字,然后在“自卑亭”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他喃喃道:“时间是十日后的午时,地点是自卑亭。嗯,虽然我对岐山并不熟悉,可如果想要找到自卑亭在哪里,应该并不难。问题是只有我一个人是肯定做不到的。”
  陈寄奴抬起手来,用笔划去纸上的那个“杀”字,在上面写了一个“救”字。
  梁渠有生命危险,陈寄奴是一定要救的。
  但是,正如陈寄奴所考虑的那样,只有他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
  于是,他又离开校舍,来到书院的某个所在。
  陈寄奴刚刚到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学子打扮的人神色怪异地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是小师叔么?”
  确认了身份之后,那名学子便拉着陈寄奴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陈寄奴听到他的声音,便明白对方便是自己要找的人,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陈寄奴?”
  那名学子笑着说道:“天机处本就是做情报工作的,自从师叔成为师叔的那一瞬间,天机处就已经得到了相貌的画像。”
  陈寄奴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意思是老秀才收自己为徒的事情,从那个时候就能够知道自己,儒门的情报机构果然神通广大。
  但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陈寄奴低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学子回答:“我是儒门三代弟子,耿青丘。”
  陈寄奴问道:“梁渠的事情你知道吗?”
  耿青丘回答道:“知道。”
  陈寄奴想了想,继续问道:“确定他是真的入魔了吗?”
  耿青丘回答道:“山龙先生是个公正不阿的人,再加上每个长老都检查过了,梁渠师侄的身体里,确实有入魔的迹象。”
  陈寄奴问道:“入魔的原因呢?”
  耿青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梁渠师侄说自己不知道原因,山龙先生认为,极有可能是外力所导致的。”
  他补充说道:“即使如此,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改变不了书院里决定的处置,因为那是长老会议上长老们一致通过的决议。”
  陈寄奴忍不住踱步,一边走一边问道:“能不能通知到安不易与司文曲他们?”
  耿青丘回答道:“安师兄手里有传话符,可以和他通话,但司文曲就不行了。”
  陈寄奴喃喃道:“只要把事情告诉不易,再由他转达给文曲就好了。”他说道:“我想联系到不易,方便吗?”
  耿青丘说道:“这不难,山里并没有禁止学生之间联络。”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传话符,递给陈寄奴,将使用的方法告诉之后,耿青丘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是,就算是能够联系到安师兄,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处刑的时间和地点现在都是保密的,只有到了当天才会告知山上的师生,现在就连天机处也不知道。”
  陈寄奴收好传话符,告谢后便离开,留下一句:“我知道,我有办法。”
  再度回到校舍,已经是夜晚,陈寄奴打开门,看到武至尊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本《腾龙诀》看得入神。
  见到他回来,武至尊指了指手中的册子,问道:“哪里来的?”
  陈寄奴回答道:“书院里的一位先生给我的。”接着,他想到武至尊在武道上的见识极高,便想请他鉴定一下这本《腾龙诀》功法是否被山龙先生有心安排了暗伤,便问道:“您觉得这功法怎么样?”
  武至尊十分赞赏地说道:“就我平生所见的轻身功法之中,它可以排第一!”
  陈寄奴试探地问道:“您觉得功法里面,有没有什么,嗯,不合适的地方?”
  武至尊问道:“你担心这功法有问题?”
  陈寄奴点了点头,说道:“我和那位书院先生的关系不怎么好,而且他今天还和我说了许多奇怪的话。”
  武至尊笑道:“这点你大可放心,功法没有任何问题,你尽管修行就是了。”
  陈寄奴这才放下心来,从怀中掏出传话符,使用体内的灵力,缓缓地催动着符文升到半空中。
  不过多时,传话符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陈寄奴不用听就知道,对面是安不易。
  他赶忙说道:“不易,是我。”
  安不易的声音原本是慵懒的,显然是刚刚在打瞌睡,现在听到陈寄奴的声音,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叫道:“陈师叔!你现在在哪里?不对,你怎么有传话符文?”
  陈寄奴便将自己和梁渠一道来到岐山,并且去天机处寻到耿青丘的事情,从头到尾讲给他听。
  在房间里的武至尊没有说话,但也为他一路上的曲折经历啧啧称奇,心想着,陈寄奴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少年,可是他经历的事情的确不少。
  陈寄奴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话锋一转,低声问道:“不易,梁渠师侄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安不易赶忙说道:“我知道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陈寄奴心中暗道一声“惭愧”,双河郡城距离岐山书院何止千里,安不易都知道了,而自己明明就在岐山里,却直到今天听说。
  安不易继续说道:“师叔,我们不能看着梁渠师侄被岐山处死呀!”
  陈寄奴安抚着他的情绪,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我准备劫法场。”
  传话符的另一头瞬间陷入了久久地寂静。
  陈寄奴没有再说话,而是等待着安不易的回答。
  武至尊则是脸上含着笑容地看着陈寄奴,期待着事情的后续。
  直到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之后,那张传音符缓缓飘落下来,陈寄奴伸手接住,重新放回了怀中,武至尊才开口说道:“他不会再回复你了。”
  陈寄奴转过头去,问道:“为什么?”
  武至尊说道:“有很多事情,你可以做,可以准备去做,但是不能够说,更不能够提前说。”
  他解释道:“不要别人知道你的底牌,尤其是在生死搏杀的时候。”
  陈寄奴思考片刻,说道:“前辈说的不对,前辈的意思是,不能让对手知道你的下一步,但是不易是我的朋友。”
  武至尊说道:“你可知道,你这话一旦说出口,摆在他面前就只剩下三个选择,要么是和你一起去干劫法场的勾当,要么是把你的意图告诉书院里,要么就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选择沉默,从此和你形同陌路。”
  他质问道:“这是你想要的么?”
  陈寄奴坐在武至尊面前,说道:“如果不易没有放手一搏的心理准备,那么他最好还是赶快退出,我是这样认为的。”
  武至尊摇头,说道:“你在书院里没有其他可以依仗的力量,过早地失去了这个朋友的助力,你只能一个人去救你的梁师侄。”
  陈寄奴低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他重新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说道:“儒门的圣人说过一句话,我很喜欢。”
  他淡淡地说道:“那句话是这样讲的:虽千万人,吾往矣。”
  武至尊不再多说什么,指了指那本《腾龙诀》的册子,说道:“你赶快把这个功法学会,要知道,不能只是阻止梁师侄被行刑,更重要的是要把他带去安全的地方。”
  陈寄奴点了点头,说道:“我懂。”
  陈寄奴一宿没睡,专心致志地修炼《腾龙诀》,但凡有不懂的疑问的地方,也不再像从前一样,靠自己去参悟,而是直接请教武至尊。
  现在的他,时间比什么都重要。
  天亮之后,陈寄奴打了凉水,洗把脸清醒一下,便开始调查梁渠在书院里是否有交好的学子。
  昨天夜里,武至尊对陈寄奴指点了几句,告诉他,梁渠在书院里的名声不差,岐山里肯定有很多类似陈寄奴的好友,这些人说不定和他一样,都不忍心看到梁渠被书院处死。
  武至尊的建议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哪怕是作为疑兵也未尝不可。
  然而,经过一上午的调查,陈寄奴遗憾地发现,梁渠虽然是儒门第四代弟子首席,人缘也是极好,可是和岐山里的学子都是君子之交。
  再加上,现在梁渠已经入魔被关押,这个话题已经成了岐山每个学子的忌讳,每到陈寄奴刚刚说完开场白的时候,对方往往就讳莫如深地赶快离开,转了一个上午,陈寄奴依然是一无所获。
  回到校舍里,将现状告诉了武至尊,商量过后,陈寄奴便不再出门去,而是选择继续在校舍里修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过去了五天,距离梁渠被处刑的日子,还剩下五天。
  这天早上,一艘巨大的云舟从校舍上方的天空中掠过,投下巨大的阴影,陈寄奴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庞然大物,若有所思。
  武至尊有些不满地开口说道:“专心!”
  陈寄奴收拾了心神,对他说道:“休息一下,可能会有人来。”
  武至尊愣了一下,便说道:“那正好,我出门去溜达一圈,不一定回来。”
  过了晌午,果然有人敲响了校舍的门,陈寄奴打开门一看,来的人自然是安不易和司文曲,他们的身后还有几个少年,看着颇为面生,显然不是岐山的学子。
  安不易说道:“嘻,师叔,我们来了。”
  陈寄奴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绽放出笑容,颇为满意地说道:“一路辛苦了。”
  安不易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一点都不辛苦,只不过就是坐船而已。”他的脸色本就很惨白,说完这几句话,竟然是张嘴便干呕起来。
  司文曲一边抚着安不易的后背,一边对陈寄奴解释道:“安师叔晕船了。”
  陈寄奴将他们迎进房间里,为安不易煮了一碗姜汤,众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陈寄奴环顾一圈,共计是六个人。。
  看着大家脸上坚毅但是难掩的稚脱气质,陈寄奴忍不住想,凭借六个人,从岐山的自卑亭里救下梁渠,能做到吗?
  陈寄奴不知道,但是六个人总比一个人的把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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