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宴会之后

　　叶然和江澜进入酒店，乘坐电梯直接进入顶层最大的宴会大厅。
　　这里的装饰比酒店外面还要华丽，五层高的天花板上吊着数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地板嵌花发亮，墙上的装饰眼花缭乱，一张张圆桌从大厅这边蔓延到对面的展台前，上面摆满了许多用陶瓷或玻璃器皿承载的食物，除此之外，大厅两旁还有数座露台供人观赏。
　　“接下来怎么做？”叶然问。
　　“不需要怎么做，这是一场由数家企业联合举办的定期联谊宴会，无所事事的话自然会有人来打招呼，不想交谈或想吃东西的时候到圆桌拿取食物即可。”江澜说。
　　“原来如此。”
　　叶然跟着江澜在大厅没走几步，随后就有几位青年男女过来交谈，他对这种联谊性质的交流不太能随机应变，大部分是由江澜为主应付。
　　通过交谈，叶然发现他们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其中还有几个身负总裁、总经理的背景，最起码也能号称是社会中的中流砥柱，他根本无法从中推测谁是贵族、普通人或人造人，虽然这些出身在他们的职位面前意义都不大。
　　在与这些精英交谈的时候，一名灰发青年和他身后的黑衣人凑了上来。
　　“各位朋友们好，我是张子涵。”灰发青年说。
　　“张先生来了。”
　　“张少真幽默，还需要自我介绍呀？”
　　“那可不是，怎么说也是这场宴会的主办人之一。”
　　周围的青年男女都嬉笑地先后回以招呼。
　　这人就是张子涵？叶然用眼光打量了他几下，张子涵相貌英俊，算得上一表人才，不过这在满是高颜值相貌的现代连优点都算不上，能够值得称赞的，大概还是衣着得体的打扮和雍容华贵的气质。
　　“我是为了某些可能不认识我的人介绍。江澜，我代表宴会主办人欢迎您的到来。”张子涵说。
　　“啊，我记得张先生和江小姐曾是同届同学吧。”一位青年说。
　　“是的。”
　　“真的？以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另一位少女问。
　　“算不算值得一说的趣事，我也不好说。”
　　“说说嘛，有什么关系。”
　　“那我可就说了……”
　　张子涵与旁人的交谈可谓和颜悦色、能说会道，只是叶然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似乎是在故意忽略自己。
　　不久，又有周围人以外的旁人远远地打招呼：“张先生！张先生！唉，久仰大名啊！”
　　“朋友说笑了，我等会过来，”张子涵与那人说了一句后，回头看向江澜，“这里的食物都很不错，你多尝尝，我先过去一趟。”
　　“嗯，好的。”江澜回应。
　　紧接着不出叶然所料，张子涵在与其他人统一告别后，就离开了这里，自始至终都当他不存在。
　　“虽然心情有点不爽，不过既然平安无事，那就算了。”叶然兴味索然，没能遇到能让自己再来次英雄救美表演的机会，只得暗暗嘀咕。
　　只是叶然不知道，在张子涵看见叶然的时候，就与身后的黑衣人进行了意念交流——
　　“他就是那个阻止你的军人吗？”
　　“是的。”
　　“他走了以后你跟上他。”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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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叶然和江澜在这里待了两个小时，一直与张子涵相安无事，反而与几个青年男女交换了联系方式，其中一次是在江澜与一群少女交谈时，叶然独自走到露台发生的。
　　“叶先生您好，我是上杉诚一郎。”
　　来客是一名留着黑色长发的中年男人，这名男人打招呼的同时，就将自己的名片信息通过意念交流发送给叶然。
　　名片信息上有着上杉诚一郎对外展现的情报，其中一项值得在意的，是他的职位——上杉情报调查所所长。
　　“情报调查所？听起来名声不怎么好，像是间谍组织，若是想从我这里获取军方情报，你可找错人了。”叶然警戒地说。
　　“叶先生说笑了，在下只是一名侦探，想与您交个朋友，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您会来参加宴会，不也是为了开拓人脉么？或许有朝一日，您会有需要我的帮助。”上杉诚一郎面不改色地说。
　　“是吗？我可想象不出我会参与什么勾心斗角、需要私下获取情报的时候。”
　　上杉诚一郎笑了笑，说：“如果叶先生没有需要的那天，自然是一件妙事。”
　　“口才倒是不错，你的名片我收下了，还有什么事么？”叶然将名片信息保存在自己的意念交流通讯录里，继续与上杉诚一郎交谈，只是交谈的大多是些不值一提的事，没多久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这次会话。
　　到了临近半夜的时候，江澜走到正在尝试各项饮品的叶然身旁：“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要跟张子涵打招呼吗？”叶然问。
　　“不用。”
　　“那走吧。”
　　叶然对这里也失去了首次参加宴会所带来的兴致，放下饮品便和江澜退出现场。
　　叶然两人走出酒店，乘坐回来时坐的飞机，一路返回，基本没有交谈，直回到军区基地17号机场后，才有了今天最后的告别。
　　“今天谢谢你了，有机会再还你人情。”
　　“不客气，这对我也算是一次体验。”叶然笑着说。
　　江澜轻微鞠躬，然后转身离开。
　　“好了，我也该回宿舍去了。”
　　叶然打了个饱嗝，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不料一道意念通讯通过意念网络传来：“叶先生，能否与您见个面？”
　　这道意念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不算陌生，是前不久才见的黑衣人，只是黑衣人不在附近，叶然也并没有给过他自己的联络方式，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从之前交换过联络方式的某人手中获得的吗？还是通过其他渠道获得的？
　　“有什么事？”
　　“请您到这里来一趟。”
　　黑衣人说完，将一个地址发送过来，是在基地外面隔几条街道的地方，走路就能到达，只是那里差不多是军区基地周围负责安保的范围之外。
　　“呵，我问你有什么事需要当面说？见不得人还是怕监控？”
　　“我家少爷想请您做个交易，哪怕听完以后不愿帮忙，也会给您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