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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霄把卡拿在手里，心暖流涌动。不过杜采薇虽然很能赚，但家里有一个肾衰竭的母亲，手头其实也并不宽裕。
“我现在不缺钱。”她把手的卡推了回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再说了，我要查破产的蹊跷，这些钱其实也杯水车薪，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小林子啊，你可不要铤而走险啊。要知道这世一夜暴富的方法，可都写在宪法了……”
杜采薇忧心忡忡地握着林碧霄的手，抬头不知道从对面看到了什么，脸的表情猛然间凝滞起来。
“我的妈……我的天！”
“怎么了？”
林碧霄莫名其妙地跟着回头，餐馆里挂在墙壁的电视机正在播报商业八卦，毕大总裁的一张帅脸清清楚楚出现在银屏之。
嗯，身边五个花样美男……男公关。
屏幕下方是一行加粗加大的标题：
帝华总裁多年不近女色真相大揭秘！
记者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帝华集团的总裁毕阡陌是圈内众所周知的八星八箭钻石王老五，多年来从未有过女友曝光，唯一的绯闻是前段时间已经被澄清的八卦了，没想到旧事刚过，新料又到，让我们一起来和围观群众吃一吃瓜……”
“说起来毕总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女友，让人不禁疑惑是否是那方面不行，此次和五个美男翻云覆雨，也不知道毕总是不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记者朋友你这是真敢说啊！
林碧霄脸的表情逐渐呆滞。
完了完了，她要完了。出来这样的新闻，毕大总裁怎么可能放过她。
这边厢杜女王也难得地坐不住了，一脸遐想地抓着她的手臂摇得夸张。
“卧了个大槽！小林子啊，毕总看着一脸冰山禁欲，原来私底下这么玩得开……”
为了避免这样的谣言蔓延，林碧霄花了一整个晚饭的时间和杜采薇解释，毕大总裁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
杜采薇最后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却开始有了新的疑惑。
“小林子啊，为什么你好像对毕阡陌很了解的样子？”
林碧霄语声一滞，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
“那个……毕总他不是收购了我们汉霄嘛……”她企图蒙混过关。
然而杜女王格外敏锐：“只凭商业关系，到不了这个地步。你可是连毕总的性取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杜采薇眸光一闪，拉住林碧霄的胳膊，“难道次的新闻是真的？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没、没有啊！”林碧霄连忙摇头，“我也是猜的……”
“不可能！”杜女王眼眸光大盛，“小林子，你和毕总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老实交代！”
林碧霄无奈，杜采薇和她近十年的友谊不是盖的，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嗯，那个，毕总是因为我，才被抓的。”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好友，从秦清朗背叛的澄清，到林碧迟抢走支票企图造谣她和男公关，到毕阡陌过来救人，再到两人之间的秘密协议。
杜采薇从最开始的安慰，到后来的震惊，最后怕案而起。
“什么？小林子，你怎么能和他签那样的协议！”
女王大人一声吼，餐馆里人人侧目，林碧霄连忙捂住闺蜜的嘴，在众人八卦的眼神里，拖起杜女王结账走人。
两人一起回到家，杜采薇手一伸：“协议呢？拿来看看！”
林碧霄老老实实从包里翻出协议递过去。
杜女王全程黑脸看完。
林碧霄看着好友的脸色那么难看，连忙小心安慰：“没事的，前一千万只是假扮女友而已，我只要以后不再找他借钱，没关系的……而且这种协议是君子约定，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杜采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转身发飙。
“你傻啊小林子！”杜女王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舆论压制，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林碧霄被吓了一跳：“有这么严重吗……其实毕总人还是不错的……”
虽然有些傲娇，但是两次救她于水火之，还愿意给她借钱。
“你现在签了这个协议，表面只是和毕阡陌假扮恋人，实际你彻底和他绑在了一起，失去了人身自由！毕阡陌有良心还好，要是没有良心，算是一时兴起强迫你，只要甩出这份协议，大家都会觉得是你主动爬的床！否则一个人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要和人约定陪睡的价格？”
林碧霄一时无言，沉默半晌，拉着杜采薇的手在沙发坐下。
“杜杜，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过，也想清楚了。”她握紧闺蜜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现在汉霄破产尘埃落定，重组的新公司即将成立，没有人关注事实的真相，但是我不一样，汉霄是我父亲一手打下来的，对于我来说，它和我的兄弟姐妹没什么不一样。”
“它是被人搞垮的，这个人还逍遥法外，我一定要查出来。现在我需要钱，没有人愿意借我这么多钱，但是毕总愿意，这一点我很感激他……至于你说的负面影响，我会小心防范，说起来毕总也是被我的事牵连进来的，如果没有我，他现在也不会被这么多媒体黑……”
毕大总裁知道现在媒体把他说成男公关身下的小受，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杜采薇深色稍缓，但还是忧心忡忡：“我还是不放心，万一阡陌对你禽兽呢？”
林碧霄勉强一笑：“如你所说，毕总人帅钱多又高冷禁欲，多少人想睡都睡不到，我睡一下其实也不算亏。”
“你啊，是嘴逞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杜采薇心疼地抱住好友，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捞起林碧霄的手机，“不行，我明天要和毕阡陌见一面，不能便宜了他。”
她解锁了林碧霄的手机找到毕阡陌的微信，噼里啪啦打下一段话发了过去。
林碧霄猝不及防没有拦住，凑过去看，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杜女王发的是：
“毕总，人家和闺蜜说你是我男票，闺蜜羡慕死啦，说要蹭您一顿饭，身为男友您义不容辞的对吧？正好能辟谣证明您的取向哦！”
简直火浇油。
“完了完了。”她绝望地向沙发一倒，“本来还能找机会诚恳道个歉，这下毕大总裁要掐死我了……”
“安啦。”杜女王皮这一下很开心，胸有成竹地拍了拍绝望的闺蜜。
“你这个协议太草率了，既然要签，当然要签个细化版的补充条约，这种讨价还价的事情交给专业的我吧。”
这边厢毕大总裁刚开完董事会，会一个董事自以为含蓄地提醒了他注意私生活问题，连董事长也劝他注意身体节制那方面生活，他来者不拒统统笑纳。
不过是五个男公关而已，现在的传闻越盛，反转时造成的影响和关注度会越惊人。
林碧霄自黑给公司造势很有天分，但要论话题度，起他来还差一点。
他，从来都是话题和舆论的操控者。
正想着，桌的手机屏幕幽幽一闪，毕大总裁一目十行看完，脸的表情顿时玩味起来。
光看这短信皮到要天的语气，不可能是林碧霄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