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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嗯是的，我是人间月老。”
刚接到消息，杨超就打了家里的固定电话。
对面是个女生，声音甜美，听起来年龄在20来岁，但语气稍微有点不自然，普通话不是很好。
“果然是月老大人，很复古呀，家里竟然还有固定电话！”
“我毕竟是开事务所的，固定电话还是要有的。”
其实真相是杨超经不起别人的推销，每个月额外花钱，绑了这个固定电话。
“要得，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呢？这孤寂的月色下，一个人在您家等着，我有点怕怕哦。”
听到这嗲嗲的语调，杨超捂着电话，对柳平平道：“平平，你在家里给我打广告了？”
“没有啊。”
“那青丘在川糸有分部吗？”
“也没有。”
柳平平摇头道：“怎么了？”
“没事，一个客户，我以为是你家里人跟我胡闹呢。”
杨超从柳平平的口中得知，青丘的狐修们并不都像她这么端庄，有不少是能把人腿皮断的那种，也就是刚才女鬼强调的‘狐媚子’形象。
现在听见对面这股子浪劲，他下意识以为对面也是狐修了。
不过话说回来，半夜破门而入的客户，十有八九也不是人了。
他对电话那人道：“你好，我这里有一单生意，回去要三个小时。而且就算我现在回去，你的事情也得拖到明天才能解决。”
女校的事情处理完，功德到账，之后杨超要学新技能，帮柳平平捣鼓续缘的事情。
就算通宵熟练新技能，保守估计也要到明天才能搞定。
“酱紫，那我去陪男朋友啦，月老大人，咱们明天晚上见！”
我好好做个生意，你给我喂狗粮几个意思？
“慢着！”
杨超立马制止了对面，问道：“你是不是把我门砸了？”
对面直爽道：“是啊，不过您放心啦，我会打电话，让我男朋友派人过来修，给您换个最高级的，十五分钟内就能修好啦！”
狗粮+2
呵，有个开修锁公司的男朋友了不起啊！
“行吧，账单的话放我桌上吧，留下个二维码，我明天回去付。”
“不客气不客气，就当是给您的定金了。对啦，新换的肯定是密码锁，我让我男朋友初始设定520520，您别忘记了，要不回不了家哦！”
狗粮+3
客服印象-10000
杨超怀疑系统是不是坏了，对面这么个张口闭口男朋友的，有半点像是无助之人？
看看人家柳平平，说两句就梨花带雨林妹妹的，这才是正确的客户姿势才好嘛？
对面又道：“对啦，月老大人，您千万别跟我男票说我来找您啦，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哦！”
杨超问道：“你都让他给我上锁了，他能不知道吗？”
“没事儿，他知道我喜欢半夜串门，而且我三天两头找他半夜给人上锁的，他早就习惯了。只要您不主动找他说您的身份，他不会知道的。”
？？？
姑娘，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人，但是你谈恋爱能不能讲究基本法。
你说的话，让我三观有点崩。
而且，我特喵的根本见不到你男朋友，也不想见！
杨超捏了捏脑袋，回道：“可以，保护客户隐私，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这样，那你明天下午三点再来吧。”
看对面这样子，半点都不急，杨超想着通宵学完技能后就休息，睡个大半天，绝不兢兢业业的加班给这货干活。
“下午啊，还是晚上吧，嗯…我明晚十二点来找您吧。就这么决定啦，不见不散哦！886月老，我去陪男票睡觉了！”
“……”
杨超收起手机，感觉这嘴里，有点齁。
“月老，怎么了？”柳平平问道。
“一个客户，有点特别。”
“这样啊。”
柳平平一边指挥杜子成挖阵眼，一边笑道：“月老您业务能力挺强的，上午见我的时候还挺公式化的，现在就能和客户这么愉快地交流了。怪不得您能100%继承神职，这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杨超以为柳平平是在安慰自己，回道：“得了吧，我都普通20多年了，自己什么样，我清楚得很。”
柳平平强调道：“不，月老，我不是在夸您，我是在陈述事实。一般人，第一天接触我们这些妖，还碰上个千年煞鬼，就算有神职在身，心态也肯定没您好。
而您这一夜凶险过来，还能跟没发生过一样打电话，这样的素质，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我同意！”
一旁干矿工的杜子成同意道：“同僚，我刚拿到传承的时候，兴奋的两天没睡觉，天天在宠物市场挑狗，与狗同窝。第一次干活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哪有你这么淡定。”
柳平平瞥了杜子成一眼，接过他手中的阵眼，轻笑道：“呵，舔狗。”
此时劫后余生已然有一段时间了，阵眼挖了7个，杜子成和柳平平也算是熟了起来。
也正因如此，这回柳平平说舔狗，杜子成也以同样的表情，回道：“呵，舔狐！”
柳平平倒也不介意，直接指着另一个方向，然后三人继续去挖阵眼。
倒是杨超，结合眼前的情况，情不自禁笑了笑。
这两位，一个修炼养狗，一个本身就是狐修。
这种情况骂舔狗舔狐的，倒是切题。
又挖了快一个小时，9个阵眼全部挖完，这个阵法的全貌也算是露了出来。
“月老，这肯定是养鬼的阵法，不过太过古老，我也说不出名来。”
柳平平将九个玉石放在一起，那股子邪劲像是要冲天一样，很是渗人。
“收起来带回青丘吧，你家里肯定有办法解决的。”
这东西看的几人都不舒服，杨超自己也没能力解决，只能让柳平平带回家了。
“好的。”
柳平平应了下来，不过在收起玉石之前，她看了杜子成一眼，问道：“你能解决吗？要不也给你做功德了？”
“不了不了，谢谢胡姑娘，不过这事我解决不了。”杜子成摆手道。
“不算太麻烦，你念经一万遍就行了。”
“有那功夫我可以干别的事，这个性价比太低，还是你带回家吧。大能出手，瞬间就有。”
“呵，舔狗本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