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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低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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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灵人是距离神最近的人,但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们的存在。通常在国家没有召唤的情况下,他们就是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人。当然也有些灵人未归属任何一个国家,全心只在修炼不问世事的自由人。
  比如现在正在闵城最高楼顶独自闭眼打坐的尹天兆,无门无派更无加入任何国家势力,一心铺在修炼上。凌晨3点半闵城是什么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他每天修练完准备睡觉的时间,要不是他是个废灵根,就他这刻苦的劲儿,估计当个某国灵王不是问题。
  今天的3点半尹天兆并没有准时走,站着一副看风景的模样,顺手点了一支烟,俯瞰这呆了三年的物质纵横的闵城,只有晚上站在这高处最能感受到这个城市的美妙,通昼的灯光导着井条不乱的车道前行。
  “3年了,我该走了。”他慢慢开口,像跟空气告别,因为此时尹天兆的身边并无其他人。
  长长的舒了一口烟圈继续说道。
  三年了才发现,除了上班就是在上班的路上,还有一半时间在加班。练功的时间只能占用睡眠时间,三年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个完整的,看来睡眠时间太少,连梦都被压缩的变形。
  “当初不顾老母亲反对想感受一下不同的地域文化,偷偷跑了出来。”
  “你可拉鸡脖倒吧,还地域文化,谁不知道你是听说闵城是全国美女最多城市,背井离乡偷偷跑出来的。”一个穿着白色半裙、长相甚是清纯的长发小姑娘凭空出现在尹天兆的旁边。
  这是天兆在闵城唯一的朋友——方久麟,也是个灵人加修炼狂人。
  本来久麟这个长相也属于天兆喜欢的类型,第一次天台遇见的时候天兆就表现的很绅士儒雅,想撩一下看能不能邂逅一段。
  那时候的对话离不开:“小姐姐、小仙女、你很优秀啊”这些话。
  后来见过几次之后对话就变成了:“走好、……、滚蛋”。
  方久麟真是能一句话把天聊死的女人。
  除了情商低,这女人还有点怪异,没有手机还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来天台和天兆比下灵阶晋升等级,顺带告诉一下天兆上个月自己都去了哪些国家旅游修炼。
  天兆也就面似平静的听着,心里:卧勒个擦,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有手机的人?谁给你的勇气不工作还天天旅游?
  “你看不出,今天老子很伤感吗?”尹天兆为了保持自己绅士一面是对外尽量不爆粗口的,但是这个女人,真是屡屡打破自己作为男性的底线。
  “怎么了?今天又被哪家的小姐姐甩了?”说完上下打量着天兆。
  然后接着又道“就你这个长相和薪水在这个世道没人喜欢很正常,别丧气,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的废灵根在灵人界更受歧视吗?”
  要不是我是辅助系灵根,这个女人估计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就因为男的没有出现过辅助灵根我就是废灵根了?可笑,肤浅。”尹天兆懒得在多说什么,帅气的转身,缓缓的走两步,似乎要回去了,似乎又是在等着久麟叫住他。
  “诶~你别走啊?你为什么要走了?你要去哪里?”久麟是个情商不高但是很单纯的孩子,轻易上了道,问出了该问的话。
  尹天兆想着,这样我就能顺势说出下面的话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走,最近手头……”
  突然气温骤降,地上凝结一层冰霜,呼啸的风都缓慢了几分,久麟的眼睛变得幽蓝,凭空消失不见了。
  不是吧,你大爷的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走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不会知道我要借钱提前溜了吧?
  等了半个小时依旧不见久麟回来,只能先回郊外住宿的地方了。天兆看看时间,都4点了还睡啥觉,打开了电脑,进入召唤师峡谷开始征战。
  第二天
  没想到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就10点了,天兆晃晃脑袋清醒了下,无可奈何的光速刷牙洗脸出了门。
  一进公司果然又听见嗓子比女人还尖细的王总监惊叫的问候,像往常一样被请到办公室。
  “尹天兆又迟到了,你这么不上进的年轻人我真是第一次见。家里条件又不好,长得也一般,又没有进取心,就你这样以后怎么娶的到老婆……”
  天兆选择无视,也不屑告诉他缘由,心想你是瞎了吗?我只是帅的低调这也能叫一般?我娶不娶的老婆不用你瞎操心,我要是愿意我能娶一屋子你信不信。
  灵人如果加入国家特殊防卫司待遇是意想不到的丰厚,哪怕是万中无一的男辅助废灵根,毕竟一百万个人里面也可能找不到一个灵人,而且灵力都是以血脉传承,所以更显的每一个灵人都珍贵异常。
  天兆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归顺国家,但当时他毕竟是以离家出走这么不正当的方式离开了家乡,原本就是不孝,虽然自己有足够自保的实力,但不顾父母的感受还是有点欠考虑,所以后面认错的时候老母亲提出的和好协议,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条件正是:不能加入加入国家特殊防卫司。
  刚开始还不懂国家特殊防卫司是什么意思,后面无意间听久麟提起过,才知道真是坑儿子的妈,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反悔承诺,只能硬扛。
  “尹天兆你有没有在听,你还想不想干了?”思绪被一声尖吼拉了回来。
  尹天兆默默不语,低头轻嗯,为了饭碗只能服软。任凭羞辱成什么样也不吭声。
  “就你这样的性格迟早要吃亏,也是遇见我这么好的领导,才没有开除你”总监往自己脸上贴金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天兆迟到是事实,工作做的漂亮也是事实,要不然你以为公司会养废物?
  “看看你看看你,这穿的这么寒酸,还这股倔脾气,难怪找不到对象。”说完工作又扯到着装,当领导的其他不说这喷人的本事绝对是有两把刷子。
  “昨天给刘晓琪修电脑了?你本事没有眼光倒是挺高呀,你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这可真是冤枉啊,我对刘晓琪没有半点意思,虽然她是公司司花,但是刘晓琪那个心气能看上我才有鬼。我根本就没往那处想。
  “这个真没有,那个点在公司加班的就我俩了,除了我没其他人了。”这个关于姑娘名声天兆不解释不行了。
  “那你给人修好了吗?琪琪一大早的给我哭诉昨天还能勉强打开,你修完直接开不了机了。那里面还有今天会议要用的资料呢。”一副你这样的技术还给人修电脑,真是笑掉大牙的嘴脸。
  说到这天兆也无力反驳确实给人越修越修坏了,天兆心想这能怪我吗,怎么总以为学计算机的就很会修电脑啊。
  每次辩论只会换来更加犀利的羞辱,天兆干脆一个字也不辩驳了。
  直到王总监说累了,这事也就罚款作罢了。
  天兆回到自己的办工座上,打开电脑间就听见隔壁办公室有点嘈杂,仔细听公司都在议论昨天给刘晓琪修电脑那事。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怀不鬼这些词通通都出来了。我特么真是有口说不清。
  这时候刚好刘晓琪来了,到是说了句公道话。“是我非叫他修的,他人没那么坏,你们别说的这么难听。”
  公司女同事开始瞎起哄“那你不讨厌他说明和他还是有机会呢?”
  “别把我跟他扯一块,太恶心了。”刘晓琪真生气了
  看来是我这样的人连和你一起沦为谈资的资格都没有。
  “兄弟,你最近这几天气色相当不好看呀。我买的早餐给你”坐我对面的王组长是我司最不势利眼的人了,比较照顾我,同是一个部门这两个姓王的,偏偏一个这么好,一个怎么就这么王八。
  天兆表面简单说声谢谢,内心还是有触动的,大口开始吃了起来。
  “年青人受点气没事,哥是过来人,这一秒的阻力就是你下一秒的动力”王组长喊起传销式口号一套一套的还不带重样,真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传销组织呆过。。
  天兆吃到一半时,突然感觉心脏猛然抽搐一下开始隐隐作痛,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头有点犯晕,手脚开始麻木,像蹲久了猛然起身时血流不畅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身体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天兆马上起身强装正常的往楼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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