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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神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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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教会的地面观察者么?”银发少女来到了陈凌月的面前,“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呢。”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呵呵,真是令人陶醉的气味呢。”银发少女冷笑着,从他的身边离开,看向了冰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管辖区域应该在第六区吧,这样随意地干涉其他观察者的工作真的好么?”
  “姐,姐姐,这,这是有原因的。”冰玉指向了我,手臂微微颤抖“这,这家伙是‘灵者’。”
  “哦?”银发少女回过头来,随后又是对着空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分辨着空气中某种不易察觉的气味,几秒钟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皱了皱眉,“竟然又是一个‘灵者’。”
  银发少女回到两名裁决执行官的身边,在短暂的思索后,也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冰玉,现在随我回第六区,我有任务要交给你。”
  “可是,姐姐……”
  “这是命令!”银发少女直接出言打断了冰玉接下来要说的话。
  冰玉低下头,眼神中充满着不情愿,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不停地扯着衣服的下摆。
  银发少女从她的身边穿过,喃喃自语道:“仅仅一个第七区就能诞生出数量如此庞大的‘灵者’,也难怪教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指的是,‘源计划’?”陈凌月说道。
  银发少女笑笑,背过了身,“当然不只是这样,你身为地面观察者,所了解到的‘乌托邦’新闻,最早的也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发生的事情了,而对于前几天才紧急召开的‘八元会议’,你应该还是一无所知吧。”
  “‘八元会议’?!”陈凌月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惊异。
  “没错,而且仅仅是这一场会议,就下达了三份SS级密令,第一,‘神选者’仪式的时间变更为今年;第二,‘神选者’仪式的地点变更为第七区;第三,拘捕‘灵者’—蔡雨晴。”说完,银发少女回过头,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而后者也在不经意间咬紧了牙关……
  当天晚上,我甚至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寝室中的。我所能记得的只有陈凌月最后对我说的话,“你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去成为全新的自己吗?”
  “全新的自己……”我重复着陈凌月所说过的话,脑海中浮现出他在战斗中的英姿,渐渐地,他的脸逐渐模糊,最后所取而代之的,是我自己的样子。没错,那就是我在无数次的幻想中所构筑的自己的样子,曾经为了成为幻想中的自己,我愿意放弃所有的一切,但当机会真的就摆在我的面前时,我却犹豫了。
  大脑中的“放映机”也开始了运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家中操劳的父母,每当我踏入家门的时候,总能看见他们忙碌的身影,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酸,随后画面一转,我又身处在校园的篮球场中,周遭的朋友不停地从我面前掠过,像是迎接,又像是道别,我从他们的身边穿过,没有任何的犹豫,唯独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李婷。”我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回过头,向我伸出了手,我也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
  思想逐渐回到现实世界,我才发现,我所拥有的这一切,并不是轻易就能割舍的,曾经厌恶的平淡,此时却格外的不舍,“真令人难办啊……”我自嘲地笑笑,翻了个身,尝试着将大脑放空,就在我准备重新进入睡梦中时,却又被舍友的对话给惊醒了。
  “嘿,胖子,你听说了吗,学校最近似乎正在物色具有‘灵者’特质的学生。”刘传说道。
  “没听说过。”胖子头也没抬一下,他一贯对学校的活动不感兴趣。
  没有注意到胖子的态度,刘传继续说道:“我本来也不相信,毕竟我们又不是什么超能力学院,但就在前几天,我还真就收到了学校的信息……”
  “哦?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胖子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你先等一会,我找找。”见胖子难得来了兴趣,刘传也很快翻找起了信息,“找到了,上面写着:刘传同学,根据我校综合素质评价结果,你已被认定具有‘灵者’特质,请于下个月同一时间参加由校方所组织的‘神选者计划’,具体事宜另行通知,逾期不候……”
  我一激灵,醒了过来,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只能重新躺下,“这个世界,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望向了窗外,“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呢……”
  而就在不远处的大楼顶上,另一个精壮的男人也发出了相同的感叹,“真圆啊!”
  “嗯?不好意思,我没能听清楚您刚才说的话。”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凑了上来,看得出来,他不希望自己再错过任何一句话。
  “我刚才说,今晚似乎不太平啊!”精装的男人回过头来,拍拍他的肩膀,“凌月,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您这样做真的好吗?”
  精壮的男人笑笑,“当然,没有‘活人’会质疑我的决定。”随后话锋一转,“我得走了,有客人来了。”
  陈凌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对方离开后,才把剩下的话给吐了出来,“你真的,变了么……”
  第七区的风波还未平息,第六区的战火也即将燃起。
  “主教大人,根据线人所提供的坐标,目标人物应该就在这里面。”两名执行官为银发少女让开了路,在她们的面前,是高耸入云的中央电塔。
  银发少女的嘴角微微地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沉下脸来,“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主教大人,要叫姐!”银发少女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疏忽,还请灵玉姐原谅。”两名执行官微微欠了欠身。
  “哼,算了,这次就先原谅你们吧,不过……”灵玉狡猾地笑笑,“这次需要麻烦你们二位垫后了,去吧。”一个清脆的响指,下达了绝对的指令。
  在收到指令后,两名执行官也很快开始了行动,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向着那隐藏在阴影之下的威胁杀去,他们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的力量,他们只知道,这是命令。对于他们来说,命令即是一切。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配得上“裁决执行官”这一荣耀的称号;才能配得上称为“教会的长矛”。他们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酷杀手、是异教徒的噩梦、更是掌权者的左膀右臂。
  而身为大主教身边的贴身护卫,更是从万千执行官中脱颖而出的精锐,而在此之前,无论面对怎样的敌人,他们都从未失手,强大的实力以及丰富的作战经验为他们带来了绝对的自信,在他们的眼里,即将面对的敌人,不过是已经命丧于此的尸体。
  而这一次,他们的绝对的自信,却只持续到了与对手相遇的前一刻……
  “被耍了呢……”灵玉舔了舔嘴唇,点燃了一支香烟。此时的她已经站在了中央电塔的顶端,脚下踩着的,是线人的尸体。
  她的嘴角依旧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但内心的愤怒却早已无从压抑,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血红色的瞳孔以燎原之势燃烧起来。作为一名普通的少女,她的发泄方式可能仅仅只是单纯地大哭一场,但是作为教会尊贵的掌权者之一—大主教,她的发泄方式就是破坏、以及毁灭。
  下一秒,中央电塔轰然倒塌,整个第六区陷入了绝望的黑暗之中,就连那夜空中的最后一丝月光,也照不进那遮蔽天空的银色双翼。而她所做的这一切,以整个城市作为筹码,也仅仅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我的挚爱—极寒灵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任性。”他来了,以一对金色双翼挡在了银色双翼的面前。
  “我亲爱的奥法轩月,你来了呢。”灵玉舔了舔嘴唇,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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