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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祖道一禅师有一次在打坐时忍不住朝佛像身上唾了一口痰，侍者见了，不以为然，急忙问道：“老师！您为什么要把痰吐在佛像上面呢？”
道一禅师立刻咳嗽了两声，发问侍者道：“虚空之中，到处都是法身，我现在要吐痰，你告诉我，我的痰往哪里吐呢？”
侍者茫然不知。
又有一次，道一禅师用很不高兴的样子朝虚空之中吐了一口痰。
侍者很不解的问道：“老师！方才吐痰为什么要生气呢？”
马祖禅师解释道：“我在这里打坐，虚空之中，山河大地森罗万象都显现在眼前，叫人觉得厌烦，所以我就忍不住要吐痰。”
侍者不解道：“那一切都是修正的端相，可以说是好事，老师为什么要厌烦呢？”
马祖道：“就你来说固然是好事，可是对我而言确实很厌烦！”
侍者茫然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境界？”
马祖答道：“菩萨境界！”
侍者皱起眉头，摇摇头，表示不懂，说道：“这种境界真令人难以懂得。”
马祖到：“因为你是人，不是菩萨。”
侍者问道：“菩萨不是名为觉有情吗？”
马祖终于呵斥道：“因为你是一个拘谨不觉的傻瓜，怎能做觉有情？”
在马祖道一的呵斥下，侍者终于有所体悟了。
禅修一般对于神通或是异常境界，持的都是否定意见，这与密宗以神通显化，以达到增加信众的目的，有很大不同。
李修缘认知中，也是一样的道理，典型的无神有鬼论者，在他以往二十二年的生涯中，从来不相信有神的存在，也就是说他几乎没有什么信仰。
这次的事件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佛国的宏伟，天魔的狡诈，犹如目见，真实无碍。
同时也坚定了信心，只要他按着这条路去修行，一定可以确证不虚。
“教授，我来报道了。”
李修缘通过门禁，很快就来到实验室中，一身工作服的杨教授早在这里等他了。
“小子，你总算是想通了，咱们两家本来就是通家之好，我看你那重男轻女的爷爷，老脸这回该往哪放。”
一把拉过李修缘的右手，就把他拽进了实验室。
从心里来说，李修缘还是很感激杨教授的，这两年能这么安稳的做神秘学研究，也是托了他的回护才做到。
硬着头皮，咬紧牙根，艰难的开口：
“杨老，你安排什么时间去看望言姐？”
“怎么着，心急了，言儿她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年高不成低不就，眼睛早就长到头顶上去了，这次是有一个高端人士的相亲会，也算是种联谊，我也替你报名，这回你小子要把握好，回来我给你庆功。”
杨教授面部表情夸张，兴奋的不得了，仿佛只要李修缘前去，两个人马上就能结婚一般。
“教授，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破解今天这件事呐。”李修缘捂着自己的心脏，很怕自己听到不好的答案，直接抽过去。
停了一下脚步，用那双大圆眼瞪了他一眼，杨教授心里暗骂这臭小子不上道，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坏话。
“你小子把心放好，答应你的事不会骗你，等你联谊回来，保证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你杨大爷这点信用还是有的，还有这次我要是知道你搞砸了，你的学分可会不保，你自己掂量掂量。”
接着迈步，不管李修缘还在发愣，拽着他就往前走。
“教……教授……”
“你不要担心，你身上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你得先相信我，然后再相信自己，懂不？”
没再开口，李修缘重重点头，跟着杨教授进了办公室。
没安排他坐下，杨教授从他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崭新的西装，直接扔给他。
那是一件深蓝色的西服，看起来就是非常修身的款式，比起李修缘身上这件已经浆洗发白的运动服，可是要高档出了另一个次元。
“换上吧，人看衣服马靠鞍，你去见我女儿，可不能这么不体面。”
李修缘也是学乖了，一点都没有再废话，隔壁就是更衣室，拿起新衣服就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身材不算挺拔干练的李修缘，迈着从容的脚步就走了出来，紧绷的西服肩部没有暴露了他的肌肉比例，倒是证明了这件西服有些买小了。
李修缘剃着精神的寸头，眼神非常锐利，一改平常的柔和风格，很是焕然一新的感觉。
“不错，虽然小了一点，更能显出你的朝气，一会我就让张远送你过去，记住别惹言儿不高兴。”
杨教授很是满意的点头，脸上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