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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隆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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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次清查事件的导火索是上林郡的造反”权正都说道。
  上林郡属于剑南道管辖,大尚帝国实在太大了,以往的郡县制已经不能满足管理的需要了。为方便管理,帝国将天下分为十道,分别管理天下三百郡,一千多县。这次的清查主要针对剑南道“听小道消息,剑南道整个都烂掉了,从观察使到按察使,从节度使到防卫使,全部都腐化了。”
  尚处机表现出浓浓的兴趣。示意他接着说。
  “这几个人胆大包天,大约五年前,可能不止五年。他们军政两界合起伙来,年年都报剑南道有天灾大旱,请求朝廷免除赋税,其实当地风调雨顺。他们一来既从国家国库里面取得大量的赈灾款,对当地的百姓也不用停止收税,这几年反而变本加厉,朝廷诸公都有所耳闻。但是上上下下,他们都打点到了,一直能够遮掩住,最近因为上林军的造反,不知道是谁将口风传到皇帝陛下的耳朵中,陛下大怒,这才有了这次清查”权正都停了一会,接着说道“可能事情比剑南道一道腐化的事情更加的严重,朝堂上的高层中一定有人给他们充当保护伞,否则这么多年来不可能没人发现”
  “那你认为,陛下让我在这里充当什么角色?”尚处机问道
  “本来按照陛下给殿下安排的员外郎的身份,不应该在此事中作为主要负责的人员,但是陛下将你防止在主要负责人员中,也相当于给了你上奏之权,我想这是好事。原有的官场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模式,这次除了你之外,还安排了吏部天官高士廉、宗正寺卿尚洪、大理寺戴胄和太府寺卿李卫这些人一同办案,明显是要对现有的官场开刀。而这些人一方为官场的固有势力,另一方为陛下的亲信们,殿下在其中应该是起到一个中间人的作用,在双方关系紧张的时候缓和双方关系,在双方关系亲密的时候挑拨双方的关系。”
  尚处机豁然开朗,自己这个岁数还是看不透这些,估计朝堂之上能够读懂陛下意思的人员不多,自己这次果然是找到宝了!
  “那先生以为,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与九卿们接触一下?”尚处机问道。
  “殿下英明,如果吏部这边孤立你,那么九卿那边就一定会拉拢你。我想你如果去九卿那边转一下,情况及大有改观”权正都笑道。“之后吏部这边知道您去了九卿那边,得到了九卿们的支持,那么吏部这边一定也会拉拢您。然后您带队去剑南道实地考察一下,那里地方那么大,总有证据可以抓。如果您证据在手,不要交出去,回来之后您就安全了,这次的事情应该挺大,上面总有大人物牵扯进来,他们就会出手保护您。”权正都停了一停,“在回来的过程中一定有一些凶险,我想,您得有心理准备。”
  “恩,我觉得我还是能有自保之力的”尚处机笑着回道。
  “陛下一定会处理一些这次事件中的贪官,您不妨在里面选一些过错不大的、被胁迫的人联系一下。我想这个事情如果处理好了,您就会有自己的一些班底。然后继续参与政务中来,这些人将会是你的重要的班底。不过户部是天下钱粮管理部门,而这次清查竟然没有让户部参与,我想陛下一定会拿户部中人开到,这些人您不能招揽。”
  “犯了过错的人,能成为可靠的班底吗?”尚处机很是诧异。
  “当然,这里面很多人是被胁迫的,假如整个剑南道都腐化了,那么里面很多小的官员都是身不由己的,他们不这么弄,一定会被清算。这些人里面很多犯错不大,但是能力很强。”权正都眯着眼睛说道。
  “好的,我就按照先生说言来操作,但愿他们犯的错误还能弥补。”尚处机点了点头。
  “殿下”看到尚处机被说动,权正都接着说道“我只会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在朝堂上无法给殿下摇旗呐喊,殿下千万小心,您要下去调查,听您话的人一定有,但是更多的是对您放冷箭的,不光是地方,朝堂上也会有的。”
  “好的,我记得了”尚处机答应着,随即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先生,我觉得您在吏部还是不要跟我保持关系,免得有人对付你。”
  尚处机踏出权正都的小小的屋子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尚处机在确认了周围没有人跟踪,这才坐着马车,回来自己住的地方。
  却不知道,尚处机踏出帝都之时,大尚帝国的风雨才会大作!预计中的小小的贪污腐化的现象,却是一桩惊天大案。而之后,带来的后果,却是没有人能够想得到的。
  第二天,尚处机依旧在吏部当着菩萨,不发一言,看不到一份公文。中午依旧是给权正都送过去两个菜。过了中午。
  尚处机离开了公房,前往太府寺,拜见太府寺卿李卫。太府寺掌山海池泽之税,以给共养,是皇家专用的部门,说白了,就是皇帝的财政、税务助理。注意,这里的皇家专用,而不是帝国专用的,帝国专用的部门是户部。
  来到太府寺门口,尚处机让人递上拜帖。一会功夫,门口的护卫就说“殿下,李太府说,他近日公务繁忙,无暇见您,大人说待他忙过这两天就会专程去拜见殿下。”太府寺卿一般也被称为太府,与天官们一样,都是被称呼某太府,大理寺卿一般就被称为戴大理。
  尚处机笑了笑,打开拜帖,将原来写的“东来郡王处机拜会太府寺卿”改为了“授命清查尚处机拜会同授命清查李卫”。
  一会功夫,李卫就来到大门,请尚处机进去。
  双方坐下之后,尚处机打量了一下李卫,李卫是一个中年男子,有些发福,脸上总是带着笑意。让人不由得产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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