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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华城染尽殷血色 奇人如燕救孤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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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真定出杰士,千古难尽古城名。
  谁知今日赧羞色,散尽繁华苦伶仃。
  鸣锣十里虎狼入,挥刀三日道义清。
  自有奇人凭空降,单刀独闯救孤婴。
  真定孤独地坐落在苍穹之下,日光照在城墙上,掩映出一片黑影。城门依旧紧闭,石狮子依旧耀武扬威。
  城门前的过路人已经散去,方圆几里只听得到寒鸦悲鸣,更为这孤城添上了凄凉的气息。一阵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沉寂。“呜哇……哇……”小校闻声走到婴儿身前。“可怜的孩子,双亲早故……如今,怕是肚子饿了吧……”小校连忙吩咐下人去让厨子熬一些米汤给婴儿喝。不一会儿,米汤便端来了。
  小校接过米汤,小心翼翼地将米汤吹了吹,送到婴儿嘴边。“莫独雪,如今只能委屈你吃这个了。”婴儿倒也懂事,张开嘴喝了起来。“你要快快长大,成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以后为你爹娘报仇!”婴儿边吃边用明亮的大眼好奇地看着小校。
  婴儿喝完米汤,小校安置他睡下,自己走出院子,径直向府衙走去。地上铺的青石板一直连到府衙门口。小校抬眼一瞧,府衙上挂着一块大匾,上书“明察清廉”,四个字还是金漆涂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劳烦通报,王都统帐下小校求见知府大人。”小校向衙前的守卫说道。“稍安勿躁。”一个守卫走进府衙,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里面请!”小校随守卫走入府衙,被引入大堂。大堂中,知府正端坐在堂中的楠木椅上。“坐。”知府将手伸向身旁的座椅,椅旁的桌上摆着两盏清茶,正冒着氤氲热气。
  “知府大人,边地如今失守,契丹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轻易停手。”“我晓得。”“那我们何不出其不意,向边地援兵七千,伺机收回失地呢?”小校说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即刻杀回边地。“不可,契丹人骁勇善战,近年来又一只窥伺我大宋疆土。他们得边地大捷,定会向我真定而来,若此时调兵恐于真定不利。”“可是,知府大人,我们就这样弃边地的百姓于不顾吗?他们为了莫盟主不肯逃亡,我们怎能坐视不理?”小校说得有些激动,双手紧握。“边地的百姓是百姓,我真定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岂有因小失大之理!?”知府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显出些许怒气。看样子,向真定求援是徒劳了,这知府是个懦夫,他断然不会出兵了。小校暗骂知府,确也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在下告退,还望大人三思。”“退下吧。”
  再说契丹人这一边。耶律罕自率军围歼了义盟,加官进爵如步青云,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南大将军与南院大王。贪婪之心日益膨胀。先是将莫青峰首级高挂关门威震边关内外,后是屠戮附近村镇烧杀抢掠,弄得边地人心惶惶,路人皆道契丹人不日将杀入真定,当真是鸡犬不宁,甚至有人起了议和的念头。就这样,契丹军队势如破竹,连克真定不远的四个小城,眼见就要杀到真定城下了。
  半月过去,“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句诗用来描述如今的真定再合适不过。但是真定的士兵却毫无“甲光向日金鳞开”的豪气。他们被契丹人的勇猛吓怕了,吓得毫无还手之力,在契丹人面前,他们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契丹人将真定围得水泄不通,而真定的粮草缺只能勉强支撑一个月。知府也考虑过突围,可几战下来皆以宋军惨败告终,宋军最后一丝斗志也被磨灭了。知府多次派人向朝廷求援,可都似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小校常在军中,了解行伍之事,看到如今宋兵如此模样知道真定的守军已无战意,他心里知道,真定被破是迟早之事。果然,这一日很快来临了。这日,宋军粮草只够三日之需,耶律罕脚跨汗血宝马,腰间系一口鬼头刀,身着金甲来到城前。“狗知府听着!本将军限你一日之内打开城门投降,否则我血洗你这真定!”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吓坏了城头上的大小官僚。
  知府一时没了主意,看着自己的残兵败将不知所措。“刘都尉,我们还有多少人马?”“回大人,不足三千……”知府看了看城下黑压压的契丹军队,少说也有五千人。羸弱的三千宋兵怎是凶悍的五千契丹兵的对手?况且城中粮草只够三日之用……“耶律将军,我们降了便是。侍卫快快打开城门!”这话使小校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莫盟主与王都统是何等的好汉!他们尸骨未寒,我们就算战死也不能降,若如此便降了,岂不是白白葬送了那两位的毕生心血!?”“与其引颈受戮,倒不如直接降了,免去些死伤。”知府说道。小校一听,更加热血上涌,大骂道:“你这狗官,先前我劝你出兵边地,你说怕真定失守拒不出兵,如今兵临城下,你这软骨头又要投降,我大宋的江山全毁在在你这种饭桶手里!”“放肆!!来人,押下去!”两个侍卫按住小校臂膀,喝道:“快走!”小校边走边回头骂着:“狗官!你这狗官!”随着小校渐渐走远,喝骂之声也越来越小,最终消失。
  知府回过头来,摆出一副笑脸,谄媚地说道:“大将军威武,我这就迎将军入城。来人,快快打开城门。”耶律罕的嘴角扬起一丝奸诈的笑容。
  “隆……”伴随一阵巨响,城门缓缓打开。知府本以为契丹人只要占了城池便不会对自己与百姓怎样,然而,他错了。
  “杀!”耶律罕一声令下,五千契丹士兵蜂拥而入,源源不断地涌入城门。“什么……将军,我们投降了呀!”“大辽律法里可没有投降不杀之说!”一时间,城内血光冲天,原本安和的小城一时间竟成了修罗场,契丹人的砍杀声、吆喝声,百姓的惨叫声、嚎哭声……不管是老少妇孺,凡是能杀的他们便杀,凡是能抢的他们便抢。真定的多年基业,刹那间付之一炬。一些契丹兵冲上城头斩杀了知府身边的护卫,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知府揪下城头,拉到耶律罕面前。“将军,饶命啊!看在我打开城门的份上饶了我吧!”“本将军虽憎恨莫青峰,可他毕竟是个宁死不降的汉子,不似你这搬软骨头。莫青峰尚且被我砍了脑袋,你嘛……”“将军饶命啊!!”知府吓得声音也发颤了。“带下去,凌迟。你们汉民的刑法,我倒想见识一下。”知府直接吓昏了过去。耶律罕摆摆手,示意手下拖他下去行刑。
  可怜这一城的百姓,全都成了官府的牺牲品。城内烈火雄燃,莫独雪缺仍在客驿之中。客驿中的房客听闻契丹人入城都狼狈而逃,偌大的客驿此时竟只剩莫独雪这个无助的婴儿,他听到屋外的厮杀之声吓得号啕大哭。两个契丹兵闻声而来。“嘿,这还有人!”其中一个说道,“听这声音像是个婴儿啊。”“瞧瞧去!”两个契丹兵寻着婴儿的啼哭声走二二到楼上,打开了房门。
  “果不其然,真是个婴儿,老二,你这贼耳朵真够灵的!”“嘿嘿。”听到婴儿啼哭的那个契丹兵笑笑,八字胡也扬了起来。“咱们怎么处理他?要不然一刀剁了吧!”被称作老二的契丹兵说。“这……这还只是个婴儿,不然算了吧……”另一个契丹兵说。“不可,你忘了将军吩咐的‘凡是宋人格杀勿论’?我们如今留着他那叫养虎为患!”说着,契丹兵扬起手中刀刃就要往莫独雪身上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刀刃已要触及莫独雪的皮肤了,窗外飞进来一支梅花镖,“叮”的一声打在刀上,契丹兵虎口震痛,连刀也脱了手摔在地上。紧接着,一个青袍客从窗户飞入屋内,朗声道:“乾坤之大,竟也容不下这小小婴儿了?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连个婴儿也不放过!?”老二定神细看,这青袍客三十左右年纪,眉清目秀,长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虽然清瘦却不怒自威,看得两个契丹兵心生畏惧。“你是何人?”“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们只需要知道,中原武林不止有义盟,这天下还容不得你们肆意妄为!”“好大的口气!老二,咱们上!”两个契丹兵纵身一跃,挥刀向青袍客砍去。青袍客也是一跃,在半空划过一条弧线,然后长剑一挑,青袍客力道柔中带刚,举重若轻地将两口砍刀挑飞了,然后在空中使一个鸳鸯拐将两个契丹兵重重踢在地上,两个契丹兵来了个脸着地,十分狼狈。“大侠饶命!”“欺软怕硬的畜生,死有余辜!”言罢,青袍客将长剑往两个契丹兵颈前一抹,两个契丹兵便一命呜呼了。
  青袍客从袍中掏出一块白绢,擦去了剑刃上的血迹,将长剑插进鞘中转身走向婴儿。“莫青峰的儿子莫独雪,我等你很久了。”他轻轻抱起襁褓中的莫独雪,纵身跃下客驿,消失于滚滚火海之中……
  不久,真定城被血洗,成了一片废墟。
  然而,属于莫独雪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面临的,将是一段坎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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