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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刻的叶家静悄悄的,一些树梢和花瓣上还凝聚着露水,叶非然一身酒气敲着叶家的大门吼道:“快开门!”
却听管家慢悠悠的过来道:“是谁啊,这么早就来拜访叶家,叶老爷还没醒呢。”
“是我!”
听到声响,管家忙将门打开,脸上惊恐不已,见来人是叶非然,他忙道:“叶少年,快进,外面寒凉的很。”
“父亲在哪,还在清心居么。”
管家忙跟着他一起走,叶非然则又加快了脚步朝清心居而去。
“老爷现在还在睡觉,这个时间去打扰他,怕是要遭到老爷训斥。”叶非然听后,一把推开道:“我有事要去问他,别挡着我。”
扑通一声,管家被推到了一边,只能在目光里看着叶非然越走越远。这叶非然到了清心居前直接踹开,冲里面大喊道:“父亲,我有事问你!”
见房间里久久没有回应,叶非然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父亲根本不在这里,他便在叶府里寻找父亲的去处。
行过后花园,书院,灵堂,厨房……依然是没有找到父亲的踪迹,在走向训练场时,他却听见了父亲的声音。
“叶儿,这拳应该是这么出的。”
听此,叶非然躲在角落里看着训练场,却见父亲在指导叶离枝练叶家拳,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不多时转身消失在了训练场。
叶府,清心居。
叶非然一直等着父亲的归来,他的双目因为昨夜的饮酒而显得臃肿,其内布满了血丝。叶华教完叶离枝后,便退回清心居休息,一推开门便见到了叶非然。
“父亲!”
“有什么事么,听管家说你昨夜彻夜未归。”
听后,叶非然叹了口气道:“昨夜我打听到了一些事,就是不知其中是真是假。”叶华沏了杯茶,放在嘴边轻抿了口道:“是什么事让你拿不定主意。”
“关于我的母亲是不是被你害死这件事。”
啪。
叶华手中的茶杯落地后,久久没有说出话来,叶非然则在一旁追问着当日之事,最后叶华坦白道:“当日却是有我一部分原因,但……”
见父亲这般说,叶华猛的起身冲外而去,丝毫不再听其解释。
叶非然走在路上时正巧碰见叶离枝,他停下来道:“怎么,去找家父。”叶离枝点了点头道:“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去请教下。”
“为兄倒是可以给你指正一下。”
叶离枝一愣,想起当日毛不拔之死,冲其一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听后,叶非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听着叶离枝的脚步渐渐走远,他的双拳也握的越来越紧。
另一边,青玉官道。
刘半句的衣服已经干透,但因为隔得近,粱风依然能闻到些味道,他感慨道:“想不到现在的读书人,都是这般贪生怕死的。”
“怎么能说怕死,这叫养精蓄锐,叫明哲保身。”刘半句后又解释道:“贪生怕死总好过那些出头的,他们都是死的最早的。”
“照你这么说,下次遇见敌人,我就不要在出头了。”粱风不免苦笑道。
“舍生取义是你的使命,我想你不会置仁义于不顾。”
听到刘半句这般说,梁风只道:“那我要这虚假的仁义,做给其他人看得仁义有何用。”却见刘半句摇头晃脑道:“人或者有意义么,根本没意义,你有了这些虚假的仁义,是不是有意思多了。”
“你这个读书人,不好好读书,歪理倒是不少。”粱风怒道。
见他生气了,刘半句忙安抚道:“恩公,救命恩人,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可是我的大恩人。”
他们不知道,在黑心寨里一伙强盗早就炸开了锅。
“石大当家的,咱们的弟兄不光什么没有抢到,反而死了好几个兄弟,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石信听几个兄弟死了,自然心底里也很难过,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去青玉州,他便道:“不妨我们留下一些弟兄驻守黑心寨,然后挑选一些弟兄陪我去青玉州,咱们就去抢青玉吴家。”
老者又慢慢的过来道:“吴家近几年却是家道中落了,上一任家主留下这么多家产却被败的差不多了,这新家主吴心整天迷恋赌钱,白天要赌晚上还要赌,整个吴家的常客都是一些赌徒,他们身上也是有不少油水的。”
石信点点头道:“所言不假,咱们明日便动身去青玉州,正好我们也抢了很多的通关文书,到时候在打扮一下,穿些百姓的服饰,届时混入青玉州再做打算。”
其余的强盗们自然是听当家的,没有过多的反驳,全部都回去收拾下家伙事,明日准备动身。
再说粱风二人,这次行到晚上正好是到了客栈处,明日他们便到了青玉州,虽说瘦马不中用,但还是驮着他们到了这里。
眼下距离青玉州试还有两天的时间,刘半句心底里也有数,知道还有两天考试了,他趁着黑忙摸出来书本,一字一句的看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子曰……”
粱风却在旁边打击道:“就你还去参加青玉州试,趁早还是回家在读两年吧。”
“谁说我考不上的,再说了就算考不上我就当出来旅行了,古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么,我这也是修行。”
听刘半句这么说,粱风也不再辩驳,毕竟无论他说什么,这刘半句总是有一大堆的歪理说回来。他常听说:“读书人要一生正气,这话放在刘半句身上,却是一身戾气。”
前半夜既然自己守夜,这刘半句自然也用不了多久睡着,想到这他便不再管他。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刘半句居然不睡觉,一直背到了半夜。。
等换岗后,粱风忍不住困意就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一阵阵的雨水打在脸上,他朝身旁看去却见到刘半句还在背书。
一滴滴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水流顺着他的头发滴到了书本上,粱风安慰道:“若你能保持这样的状态,三年内一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