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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平静下的暗流、血池地狱般的训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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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这个慕斯蛋糕好棒,你也来一口吧!”亚丝娜笑着说道。
  我接过亚丝娜手中的慕斯蛋糕,轻轻的抿了一口蛋糕上的奶油,在我吃惊于系统对于味觉的真实表现时,我突然发觉身上的钱袋已经所剩无几,而亚丝娜还穿梭于各个店铺之间,面上的笑容让我不忍打断。
  “亚丝娜?”在我为荷包纠结的时候,突然发现亚丝娜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桐人君,好き(喜欢你)”亚丝娜羞红着脸对我说道,感受到她那话语中满满的爱意之后,我也嗖了一下,红了脸庞。
  “我也是。”亚丝娜那通红的脸庞,好像在引诱着我,我的脸不受控制地像亚丝娜靠近,就在两人的嘴唇将要碰触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哟,桐人老……爷”头上戴着印有低俗图案的头巾的来者,再看见我们后,满面的笑意都化为了尴尬。
  “诶,我怎么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了?”克莱因用他夸张的演技掩饰着尴尬,转过头去,那滑稽的表情,让我笑出声。
  “行了,什么事?”我强忍笑意问道。
  克莱因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对我说:“桐人,我想加入血盟骑士团。”
  我半是吃惊半是疑惑地问道:“你的公会发生了什么?”
  落魄武士的脸上露出少有纠结的表情:“其实,我的工会已经解散了。”
  我与亚丝娜对视一眼,又看向克莱因,见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不用在意。
  “说说吧,没关系的。总要把一切说出来嘛!”我试着用轻松的语气,排解他的烦恼。
  “其实我们公会的仓库被抢劫过一次……”克莱因神情纠结,缓缓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我和亚丝娜大吃一惊,连忙把克莱因拉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认真的问道:“是谁干的?”可是好友回应我的只是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苦笑。
  ”我们并没有看清犯人的真面目,因为是在圈外,他们在用麻痹毒袭击我们后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想用MPK(MonsterPlayerKiller怪物杀人法)的方式将我们杀死。但万幸的是,我们一动不动的状态竟然没有吸引到怪物的仇恨,从而让我们躲过了一劫。但团里的仓库被洗劫的损失却令人十分心痛,一时也无法步入正轨,所以想要加入血盟骑士团,等什么时候,公会的物资大致置办齐全后,我们就会脱离KoB组建一个新的‘风林火山’,所以,恳请你一定要帮助我们一把!“
  ”我们一定会帮助你们重新建立新的组织,但是能够进行的公会任务,已经留在了第36层,我们也只能一点一点的向上摸索来寻找公会任务了。“我一口答应下来,一旁的亚丝娜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克莱因好像想起了什么,语调微微颤抖:”桐人啊,那些袭击我们的,好像是橙名玩家啊!(橙名玩家,犯罪者被给予的游戏术语)”
  “什······什么?”我被克莱因突如其来的话语震住了,“橙名玩家和红名玩家不是已经全部送进了黑铁宫了吗?怎么会?”
  ”是啊,大概是新的橙名玩家吧,看来这看上去平静的攻略日常下依然是暗潮涌动啊!“亚丝娜严肃地表情下的震惊却丝毫不比我少。
  送走克莱因后,我们也没有了继续逛街的心思,径直的向家里走去。
  ”叮铃铃!“随着一阵效果音,一个通知栏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扭头向四周看去,发现所有的玩家的面前都有一个白色的通知栏。那应该是GM(GameMaster游戏管理者)发布的通知吧······大概。
  ”由此开始,第75层至第100层之间的传送门在攻略下一层之后可以互通,并且开放【人员确认系统】,以上。“
  我看到前半句话时,心中的一个大疑问终于消散,我转头发现亚丝娜的脸上也挂着惊喜的笑,待回过神来再看那条通知,【人员确认系统】?这是什么?我一边关了通知,一边调出了系统菜单。
  ”咦?!”我看向主菜单下方多出的那个操作栏,发出了惊疑的声音,却因为声音的轻微瞬间消散在了虚拟却真实的微凉的晚风之中。
  随后,身旁的搭档用他那清脆如轻剑出鞘的嗓音发出了一样的惊呼。
  “桐人君,这是什么啊?“她指这只有我们二人能看到的共同视窗上的新功能好奇的问道。
  对于这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总之先点一下看看喽。”亚丝娜的手指就要触碰到按键之前,我按住了她的手。
  “让我来吧!”说着,我不由分说的点击在了按键上,然后,一个列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看清了列表上的的内容后,我惊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死亡名单!!
  “这……这是死亡名单!”亚丝娜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指着列表震惊地说道。突然,她泪流满面的转过身,“桐人君……这是……”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涅兹哈(NeZia)——哪吒,曾经与我们并肩攻略了第二层与第四层BOSS的勇士,以及传说中的勇者公会中的六人,在他们变淡的名字后面,写着一个冷酷、无情的“DEADED”。
  我感到我的心在颤抖,往事一幕幕冲进我的脑海,,我的内疚与泪水终于化为了愤怒,我在心中怒吼:“茅场晶彦,只有你,我绝对要杀死!!”我看着那死亡者的名单,又想起了第一层黑铁宫前的那块不知是何材料的碑上此时已有四千多人的名字上被划伤了平滑的横线。
  “该死!”在这种攻略的关键时期突然发布这种系统,是诚心想拖缓攻略的进度,还是你又有了什么主意了呢?茅场晶彦!?
  我撇去心头的疑惑,理清了思路,现在主要的任务首先是努力向上攻略,另外是将那些漏网之鱼一网打尽,而最后则是帮助克莱因重新建立公会,而我永远无法忘记的首要任务是则是将SAO尽快攻略,将心爱之人成功带回到那个“真实的世界”。
  “桐人君。”亚丝娜那令人心安的温柔声线如往常一般响起,轻柔的将我的心灵包住,一只带着虚拟的体温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发凉的手,不只是错觉还是情感系统的夸张表现我能够感受到从亚丝娜身上传来的令人振奋的情绪波动,仿佛Buff(增益效果)一般将我愤怒而无助的情绪抚平。
  我轻轻的回握着亚丝娜的手,露出了一个同往常一般的微笑,亚丝娜也安心的点了点头。
  “回去吧。”亚丝娜跑上前转身一笑,便向家的方向跑开了。
  一夜无话。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早上十点,我和亚丝娜准时起床,迅速装备上衣物后,便来到了中心广场。两百位筑垒计划的参与者经过多场战斗的磨合,原本死气沉沉的玩家如今已焕发了生机。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马上要经历的训练的话,恐怕又要怨声载道了吧……
  “亚丝娜,可以开始了!”我瞥了一眼时间,向亚丝娜示意。
  “好!全员!听我号令,ABCD四个小组排成攻略阵型!训练要准备开始了!”说着,她右手下滑,将一个道具实体化后又说道:“这个道具名叫【战斗记录实体化结晶】轻轻的点击一下上面的按钮,便可将曾经挑战过的怪物实体化,进行模拟战斗。当然,道具只能在圈内使用,并且战斗时必须人数在五十人以上,被击中时不会掉落HP但也会产生相应的击退效果,而且怪物的攻击带来的Debuff也会和真实怪物一模一样!”
  亚丝娜说完,会场里爆发出一阵震惊的嘘声,我轻咳一声,接过话头继续说道:“虽然被攻击不会掉血,等大家不要因为这样就鲁莽的上前发动进攻!各组一定要严阵以待,要小心谨慎才行,在boss战中,如果吃了boss的正面一击,血量很可能会清零的!”
  之前还抱有一丝侥幸的队员们,此刻才猛然惊醒,是啊!真正的战斗可不会让你有重来的机会!
  “为了保证战斗的真实性,在你们受到致命的攻击时,请立刻脱离战场!最后,我们将统计‘阵亡’的人数,不要因为知道了怪物的出招规律,便掉以轻心,真正的boss的出招规律,可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我接过了【战斗记录实体化结晶】,轻轻敲击,“战斗开始!”
  ……………………………………………………………………我是模拟训练,进行中的分界线………………………………………………
  一个小时后,战斗结束,众人都累得坐在地上,我也坐在地上,喊了一声:“阵亡人数?”一旁的亚丝娜数了一下,回答道:“四人。”
  我咬了咬牙,在已知怪物攻击模式,Debuff效果的战斗中都会阵亡四人,更不用说考虑到真实战斗中,boss的未知技能,未知剑技,甚至房间的结晶无效化和面临死亡威胁时的心理因素,这样的话,主部队都有可能全灭。
  不行!时间已经浪费了很多,自75层被攻略以来已经近一个月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再这样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是消磨大家的斗志。
  “大家听我说,经过刚刚的战斗,我们已经相当了解目前的状况,所以我们将再进行一次模拟战,这次阵亡的四个人就在一旁观战,我们要做到最大限度的真实,才能避免惨剧的发生,大家有信心攻略下,这个游戏吗?”
  “有!”众人高喊道,我听着激昂的声音,不仅欣慰的笑了,扭头对亚丝娜致意。
  “好!上吧!”亚丝娜清喝一声,将boss实体化了出来,正是76层房间头目,89级的【猪头人领主】,只见boss眼冒红光,手持一柄单手直剑,眼中红光闪过,一朝平面斩击横扫而出,tankA组,迅速上前,打断了boss的剑技。
  “Switch!”担当坦克a组队长的伊藤两兄弟大喊:“b组帮忙拉下仇恨。”
  “在!”亚丝娜轻喝应到,把右手提在腰间,快速的绕到boss身后,随后,右手上的爱剑,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闪电般的上挑,又闪电般的下劈,戴着橙色的效果光,画出两条平行的轨迹——【并行毒针】!一个伤害不高但附带击退和仇恨效果的强力剑技,曾经在第五层攻略战里创下不朽战绩的基础剑技。(详见《刀剑神域,进击篇五,黄昏之时的谐谑曲》)
  就在这时,boss回过头,对着亚丝娜举起了剑,我赶紧上前,口中低声吼道。
  “星爆气流斩!”(StarBurstStorm)
  左手的剑在剑技发动的前一瞬已经挥出,从左下方向右上挥起,紧接着在空中划过弧线,自左上斜着砍下,而后,右剑紧随其后,从左下挥出,又从右上劈下,共计四刀;两把剑并排着,从左至右水平砍进boss的虚拟体,随后,沿着刚刚的轨迹水平斩向左侧,共计四刀;两剑交叉向上斩出,又交叉着砍下,共计四刀;从中交叉着向身侧分开,划过boss的身体,右剑提在腰间,在某的刺出的同时左剑也跟随着脚步进了boss的身体,共计16刀。这华丽的剑技,带着逐渐强盛的蓝光,宣告了boss生命的终结,又在下一瞬归于虚无。
  这样的战斗又进行了三四次,直到,最后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竭了,但也未有一人感到抱怨。在生命面前,一切都要让道,大概就是这种约定俗成的想法,让我们这些现实中毫不相干的人团结了起来,为了攻略游戏而团结一致。
  “诸位,76层攻略以来已经过了近一个月,攻略组人员却丝毫没有伤亡,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明天,我们将派出一支由我和亚丝娜带队的先锋队,人员安排如下,坦克A组10人,仇恨B组5人,输出c队5共计20人,有愿报名的来找亚丝娜申请,另外,伊藤两兄弟在首发阵容里,此外,嗯……琉璃,你就随亚丝娜一起当仇恨组的组长吧。”我理所应当的下达着安排。
  “好嘞!不过,桐人弟弟,要不然……这团长的位置就让给你吧!”琉璃笑着说出了令我恐怖的话语。
  “还是算了吧。”我迅速回应,现在我的脸上一定挂着可怕的表情吧,我也很想,但我永远无法忘怀月夜的黑猫团团员,在我面前一个一个消失时的情景。
  “你根本不强大。”我在心里对自己一遍遍的说,心若死水的,去挑战那比自己强大了许多倍的特别的隐藏boss——叛教者。凭借一己之力,耗时良久终于入手的复活道具,其使用的期限——十秒之内——却将我虚妄的幻想彻底击碎。
  直到……
  “桐人君,不要紧的,我会守护你的。”一个声音化作电信号,从脑内的记忆区域窜出,刺激着听觉区域,最终形成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亚丝娜轻柔的低语,宛如一阵清风吹散了我心头的迷雾,从那一刻起,我便决定了为她而活,为他战斗。
  “桐人君……”亚丝娜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亚丝娜,我……”我真的可以吗?我默默的问自己。
  “能行的,桐人君的话一定能行的。”
  我动摇了,愚公于私我都希望这个,死亡游戏早日通关,早日江将丝娜带回那个世界。
  “好吧……我试试吧!”我终于下定决心,揽下了这个重任。
  亚丝娜咸了咸了,不知为何,那笑里仿佛带着点绿,欣慰,的感觉,我不仅失笑,随机严肃的说道:“血盟骑士团团长的身份,宣布,76层boss攻略战,明日开始。”
  *
  与此同时,二十五层之上的红玉宫中身着一袭红衣的希斯克里夫——幕后操控者——茅场晶彦,正面带微笑的看漂浮在空中的显示屏。
  “桐人君,我期待着,由你带给我的,生命的终结。”茅场晶彦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淡淡的袒露出自己心底的愿望。
  “没有想到,你竟然肯,继承我的衣钵呀。”他回想起,一年多之前的那个圣诞夜,他有意降低了活动boss的挑战难度,却将复活道具的实现设置最短时,桐人露出的那种,因为绝望的表情,他感到心中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是快乐?是兴奋?亦或是悲伤?怜悯?似乎都不是,而是一种主宰一切的愉悦,所以当桐人的信念超越系统,将剑刺进自己身体,他仿佛找到了世界的真谛: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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