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成为英雄也不成为敌人

　　敲门声响着。
　　“请进。”三千代绫看着书本上的例题目不转睛，等她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时才抬头。
　　此时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个白色体桖的轰焦冻，白一块红一块的头发有些湿答答的，颈部挂着一个毛巾，手上拿着一杯牛奶。
　　轰焦冻将牛奶放在桌上，随后坐在与三千代绫面对面的位置。
　　他找我干什么来着？
　　对了，是关于敌联盟的事情……
　　三千代绫思索着如何把事情理顺。
　　——比如关于曾（x10）伯祖父的事情。
　　“来问关于敌联盟的事情？”三千代绫合上书本，拿起那杯牛奶喝了几口。
　　轰焦冻应了一声。
　　“想知道什么？”三千代绫问。
　　“敌联盟的首领是谁？实力如何？”轰焦冻问。
　　还真是直接啊。
　　“一个名叫「All.For.One」的人，与此同时，他还是我的曾（x10）伯祖父。”三千代绫顿了顿，补充道，“「脑无」也是他制造的……至于他的实力，嗯……跟现在的欧尔麦特比起来，确实很强，说不定欧尔麦特还是处于下风。”
　　曾（x10）伯祖父？
　　那么那个人是拥有类似不老的「个性」？
　　轰焦冻皱眉，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当初不是被前一代的No.1的英雄收养了吗？怎么会跟他接触？”
　　闻言，三千代绫呆滞，回过神来，缓缓道：“跟他接触是三千代被灭的时候的事情，之后也是我自己主动去找他的。”
　　三千代摩挲着杯子，目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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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为什么只留你吗？因为……你是我最高的杰作。”
　　大雪里，小小的三千代绫跪在雪地里，双眼微红，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雪地里，满是鲜血。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艰难地拉住小小的三千代绫。
　　那个人口中发出声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见刀光一闪而过，那个人的头便掉落在雪地里。
　　血水与血混合在一起，显得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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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他，也只不过是……
　　三千代的每一个人，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就连三千代的人与什么人结婚，全部都在他的策划之中。
　　对了……这就是为什么三千代从二代开始，就渐渐走上上坡路。
　　凡三千代嫡系的人，「个性」就没有一个是弱的，若是把那些「个性」用好，几乎每一代嫡系人都可以成为No.1的英雄。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三千代中，除了三千代绫，竟没有一人提过要当「英雄」的事情。
　　这点，倒是奇怪得很。
　　三千代绫想着，喝了一口牛奶。
　　“你……现在是当‘内奸’吗？”轰焦冻眉头皱得更是厉害。
　　当？
　　三千代绫忽然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缓了过来，眼底里尽是不屑：“内奸？我也没好心到帮他们做事，而且我也是要立志成为英雄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况且，比起帮某一方，她更喜欢高高在上地旁光一切。
　　但是，事实总是不如人所愿。
　　不是内奸吗？
　　那三千代绫在两者之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那你……”
　　“我知道他们想要做的一切，但我不会告诉老师，也不会告诉职业英雄，当然，我也不会把我们的一切情报都告诉他们，怎么说呢……”三千代绫笑着。
　　“那你为什么直告诉我？”轰焦冻问。
　　闻言，三千代绫微愣。
　　什么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三千代绫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一件事实一样。
　　轰焦冻一怔，随即摇头，缓缓站了起了。
　　“焦冻，我所告诉你的这些不能告诉其他人喔，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当然，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情报可以来问我，记得要你自己主动喔，不然我可不会告诉你。”三千代绫叫住了轰焦冻，脸上也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毕竟这种感觉，就像是“神”一样，有趣至极，也不希望轰焦冻不会打乱这一切。
　　如果轰焦冻依旧像小时候那样的性子的话，就一定不会说出去。
　　轰焦冻沉默了一会，才吐出一个字：“好。”
　　等轰焦冻离开房间，三千代绫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
　　电话里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今晚你去看看吊吧。”
　　三千代绫笑容尽失。
　　这是把她当做是一个“小孩”的保姆了？
　　他失败了，叫她去安慰他？
　　三千代绫冷笑，却也答应了。
　　毕竟能看看死柄木吊那个难看的脸上，不也是一道风景？
　　半夜，轰家灯火熄灭。
　　一个黑影从轰家大门走出，昏暗的路灯照射在三千代绫的身上。
　　路过繁华的街道。
　　混混打架的……喝醉的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三千代绫把帽檐压低，步伐加快。
　　她走进了一间巷子里的一个酒吧。
　　死柄木吊看到她没说话。
　　三千代绫脱下帽子，蓝色的长发也散落在双肩。
　　“黑雾，咖啡，跟以前一样。”三千代绫坐了下来。
　　“好。”黑雾应着。
　　昏暗的灯光下，三千代绫侧目看了一眼死柄木吊。
　　“怎么，没什么要说的吗？没的话我喝完咖啡就走了。”三千代绫慵懒地说着，脸上极其不情愿着某些事情。
　　“绫，就不能一直陪着我吗？”死柄木吊有些期希的语气说着。
　　今天幸好他聪明，不是叫她绫，而是叫她三千代。
　　这点还是说明他比较有智商的。
　　只不过，聪明点的人，都会发现，三千代绫好像是与死柄木吊认识的吧？
　　但是，又能证明些什么？
　　或许也因为这个，三千代绫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些：“你都不是小孩了，而且我也不可能事事都陪着你，更何况，我以前就说过了……”
　　“不成为「英雄」，也不成为「敌人」。”三千代绫还未说完，死柄木吊就迅速插话。
　　其实他真正想告诫她的是“不成为「英雄」”吧？
　　幼稚。
　　曾经三千代绫或许是这么想，但现在她已经打算毁约了。
　　毕竟誓言这种东西，本就是对“小孩”说的。
　　想着，三千代绫双眸无神。
　　“那么……为什么绫就要去雄英学院？待在哪里不都一样？！那不如待在这里！”死柄木吊声音微颤，神情有些激动。
　　这个时候，黑雾已经把咖啡弄好。
　　“你忘了吗？我还有个上一代No.1英雄的监护人，成为英雄也是迟早的事情。”三千代绫一脸无所谓，淡淡地喝了一口咖啡。
　　她又是拿那个上一代No.1英雄来当挡箭牌。
　　她发现，这个“挡箭牌”好用的很。
　　不过对三千代绫来说，当「敌人」还是当「英雄」都没差。
　　从来不喜欢那些英雄什么的死柄木吊有些生气。
　　“你，背叛了我。”死柄木吊眼神阴冷起来。
　　背叛么？算吗？似乎不算吧？
　　“你老师都没管，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些什么，而且你老师早就知道我成为「英雄」是迟早的事情，却对你隐瞒了……”三千代绫最后微妙地停顿了。
　　她又喝了几口咖啡，从椅子上下来，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戴上。
　　原本打算喝完再走的兴致也消失，现在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好了，我还要回去睡觉……”三千代绫欲要走，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给予一个微笑，“安心吧，到目前，我还是站在你这边。”
　　骗人的谎话她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绫？
　　三千代绫冷笑，拉了拉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