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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逆道为敌 / 第2章再见了蜜糖般的姑娘

第2章再见了蜜糖般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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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刚过一会儿,仿佛已成往事,比如昨天,与今日的距离像是永恒。
  有些事过去了很久,却还历历在目,一次次在心里轮回……
  谁又能走进那同一条河?!
  曾今!曾今?曾今……
  门口,两个身着黑西装的大汉,冷漠地杵在回忆曾今的路上。
  古天歌自嘲地笑笑,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去兑现,这样离开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再见了蜜糖般的姑娘……”他喃喃自语。
  眼神再一次扫视整个屋子。
  空荡荡的阳台上,一盆枯萎的植物,葬入深秋……
  有谁曾见证,画上句号,又为之写下祭奠的铭文。
  ……
  “1,2,3,4……”古天歌数着刻画在岩石上的痕迹,在末尾的位置,又狠狠地添加了一道灰白的1。
  已经过去七天了。
  “这么说来,我是陷在这囚笼般的海湾了么?!”
  甚至,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仿佛随处都悬挂着过往的碎片!
  “呵呵,我真他玛蠢!”古天歌坐在海滩上的火堆旁,自言自语,“如果我没有离去……如果我离去得彻彻底底……如果有如果……”
  海风呼呼地吹,绿荫如浪,哗啦啦地欢呼着和海洋一起,收缩、勾画,直到悬崖之下,交融成一弯月牙,悬挂在地狱的门上?!
  风,吹乱天海,吹乱时空。
  吹得他此时,年轻的身体里住着的灵魂挂起一阵青霜,越发地苍老!
  无奈的苦笑泛起,闭上双眼,耳畔又回响起那柔弱娇怯的声音。
  “你就是古天歌吗,谢谢你!”
  那是什么时候?!
  那如蜜糖一般的姑娘,神奇的出现在他的世界,他可以帮助她、保护她。
  她甚至总是提不起清扫教室的水桶……
  “你可以叫我大哥哥,以后有什么事就可以来找我了!”那时,古天歌大咧咧地说道……
  一个人被孤独的流放到一片孤寂之地,看大海袒露成漫天的荒原,看日月把光影错叠成奇幻,看内心陷入无法逃离的绝境……
  只在正午时分,海波如魅,温柔得像个爱人的小手,在冷峻地礁石肚皮上画圈,在古天歌的灵魂中低语。
  只在黎明前时,天地陷入宁静寂黑,能看见发光的眼泪,打在睫毛上的声纹。
  “是你把事情越弄越糟,是你辜负了她所有的勇气和付出,是你,那微不足道的自我自尊……”
  古天歌又看到那微开的窗,扬起轻纱,池塘里青蛙呱呱地和蟋蟀正在和鸣夜曲。
  那时年少,万物都有灵魂,夜、风、窗、兰花和少女。
  面前是一座城堡般的别墅楼,在夜风中来到栽满兰花的窗下,他知道,那窗后,正有一位一笑就甜盈盈地女孩,在等待着他。
  他学着青蛙的叫声,呱呱与众不同。
  就看到窗纱展开缝隙,透过星月的光,一个短袖衫,长发的少女探出了头来。
  轻声地叫道:“大哥哥!”
  “萧微你爸爸他们睡了吗?”
  “都睡着了……”
  “跳下来吧,我接住你!”少年提出了她几乎无法完成的建议。
  “大哥哥,我害怕呀!”
  少年四下看看,在夜色中,找来一条高凳,放在窗下的草地上。
  站在高凳上张开双臂,那臂膀仿佛能托举着星月,那怀抱仿佛能停靠住世界。
  他继续鼓励着少女,“现在跳吧,我一定接住你的!”
  萧微看了看少年,嘴唇轻咬,终于鼓足勇气,翻越出窗户,站在窗外窄窄的边沿上,夜风荡过,扬起她的秀发和纯白的裙纱,宛如绽放在窗台最美的兰花。
  她似乎在犹豫,她也必须犹豫。
  别墅楼的窗台,到地面的高度将近三米!
  紧紧地抓住窗沿,回到安全而温暖的卧室里去,勇敢地挑战危险,跳进窗下少年的怀抱里去,她面临的选择,正在心中来回拉扯。
  “萧微没事的,大哥哥一定接住你,我保证!”
  她选择相信她的大哥哥,那么跳到他的怀里就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
  少女终于跳了……宛若天使毅然坠落凡尘,这一跳交付了她绝对的信任。
  巨大的冲击力下,人仰凳翻,少年被扑倒在地上,好半天缓不过气来。
  “啊,大哥哥你没事吧!”
  “啊,我很好……小微你没事吧!”少年紧紧抱住了她,疼痛瘪得难以呼吸,至少,他完成了第一个对她的承诺。
  “我就说很危险的嘛!”
  “呵呵,我说过要带你去河边看星星的嘛,所以就一定来带你去!”
  少年感受着女孩安安全全地,盛开在自己的怀抱,那微风中迷人的香气,那温润中甜嫩的滋味,就开心得什么都忘记了。
  两人站起身来,开始穿过房后院落的草地。
  微风阵阵,吹拂着萧微的短衫衣裙,她搂着手臂轻轻地发抖。
  “哎,差点忘了,萧微你等下!”少年重又跑到窗下,拿起一件长袄,跑回她的身边给她披上。
  “大哥哥,你真好!”
  她漂亮的衣裙是特意穿给他看的,他却特意准备了一件难看却暖和的大棉衣。
  “当然啦,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将来我还要娶你做我老婆呢!”月光下的小路上少年振振地说道。
  “啊!”萧微有些羞涩,却轻声地说道,“你身边有那么多喜欢你的女孩子呢!”
  “她们啊……”少年折断路旁的树枝,昂扬着头说道,“我都瞧不上!”
  “只是,我怕你爸爸会瞧不上我呀!”少年打着道旁的露水。
  萧微跟在身后,轻轻地加快步子,坠住少年的手臂,一双眼眸中闪动微微光芒,没有言语。
  河水哗哗地流动,在河床凸起的乱石处荡起万千波光,静谧之处清澈见底,倒映着一轮明月,万千星辰。
  草地上,身旁少女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
  一个悄悄地吻,触摸着他的耳际,一个深深地吻印在她的额头……
  ……
  京里大学的停车场。
  身着古驰,手带百达的四帅之一,出声直言道:“喂穷货,你他玛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瞧尼玛的又矮又戳,还他玛想当吃软饭的,你能把她搞爽么?!”
  古天歌可以接受侮辱,但他不能接受侮辱萧微。脾性中孤傲的他,不发一言,直接一拳砸在那人的眼上……
  铁拳起,撕打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如期爆发!
  以一敌四就会吓到古天歌吗?
  不!
  他的骨子里就是敢于挑战一切风暴的本质。
  只是……他是个平凡的人,怒火很容易让他失去基本的判断。
  当萧微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古天歌用一把刀结束了整场战斗,那个出言不逊的高大男子,倒在他的身旁,鲜血从那男子的腹部哗哗的往外流。
  而古天歌,正鼻青脸肿的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像一只被逼到死角的困兽,露出他锋利的獠牙,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
  “来呀,来呀,杂碎们,不是看不起我么!”古天歌突然哭了,有种委屈在心中泛滥,这句话好像在心中憋了很久,“草泥马,现在知道能把你搞爽了吧!”
  围着他的,是一圈惊叫不断的灰色人群。
  接下来所有的画面,便如挂在一层波光之上,荡漾着,晃动着。
  萧微来了,向他奔来,紧紧地将他抱住,是在哭泣嘛?
  他委顿在那柔软的怀抱中,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叮当一声,清脆异常!
  他突然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世间最愚蠢的事情。
  救护车来了,那在血泊中的男子在闹哄哄中,被抬走。
  警车来了,冰冷的制服向他奔来,他的手挂住萧微的手指,无助的向她求援……
  看见的却是,萧微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比他更无助而焦灼的痛苦,“大哥哥……”
  “对不起,萧微,大哥哥让你失望了!”古天歌放开了那温暖的小手,毅然地转过了头。
  再见了,我最爱的。
  如果有来生,我还会带你去河边看星星,如果有天堂,我一定做守护你的天使!
  再见了,我最爱的蜜糖般甜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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