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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老者一壶酒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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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还是放不下么!世间种种,恨也好,爱也罢!都会在时间的腐蚀下,渐渐消散,化作那过往云烟!”
  桃花林中,叹息声响起。一老者如风而至,出现得悄无声息。他身穿着破破烂烂的道袍,蓬头散发,犹如乞丐般的装扮,看似邋遢至极,却有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气韵!
  老者的出现,打断了苏子归的思绪。他睁开了漆黑的双眸,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血红色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逝,神色漠然得可怕,没有一丝情绪掺杂在内。
  “啊呀呀……子归老弟你可别吓我!你这眼神,看着瘆得慌,怪吓人的!”老者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不由得一声干笑道。
  苏子归脸色平淡,衣袖轻拂,石台上便多了两个玉色的酒杯。他取过酒葫芦,把两个酒杯斟满,顿时酒香四溢扑鼻,充斥着整片桃花林!
  苏子归伸手对老者做了个请的姿势,早已被酒香勾起了馋虫的老者,便急不可耐的端起了酒杯,深深的吸了一口酒的香气,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完了还不忘咂咂嘴,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唉……!都说子归老弟所酿之酒世间独一无二,就连醉仙斋的镇店之宝仙人醉都无法比较哪,世间又有几人能得此品尝呢!老夫我可是有福喽!”
  “说吧!你今日而来……找我所为何事!”苏子归对老者的奉承不置可否,他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温柔的看着杯中的酒水,眼中流露出的怜惜如同是对待爱人一般。
  “既然子归老弟开口,老夫我……唉!就明说了吧!”老者面色凝重,神情变得严肃异常,不经意散发出的气势与天地共鸣,让人仿佛觉得无可匹敌。
  “这老鬼……!”苏子归眼帘微垂,对老者的气息略微有些惊讶。
  “在老夫说明来意之前,我暂且问声老弟,你可知老夫我……为何会脱离天道宗!”老者看着苏子归道。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苏子归虽然奇怪老者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如实答道。
  “世间皆传三万年前,天道老人于天道山化道仙逝,他的两位亲传弟子天机与道玄因争夺掌门之位,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最终大弟子天机惨败,二弟子道玄谋得天道宗掌门之位!”说到此处,苏子归眼中闪烁着莫名之色看着老者。
  “传言大弟子因争夺掌门之位失败,心中很是不甘,愤然叛逃出天道山,并且盗走了天道宗两样至宝,一是《天道经》的上卷,二是天道老人早年所获的一宗宝物,至于这宗宝物所为何物,在天道宗的通缉令中却没有陈述。不知,我所说的是否属实呢!”
  “哈哈哈……!”苏子归话音刚落,邋遢老者便仰头大笑起来,似乎苏子归跟他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但奇怪的是老者一边笑却一边掉着眼泪,并且嘴里一直在不停地重复着两个字:“叛逃……叛逃……哈哈哈……!”话语中蕴含着说不出的悲愤与苦涩。
  他的笑声传遍了整座云梦峰,百兽听了莫不都战战兢兢,俯耳贴首。桃花林摇摇曳曳,片片花瓣坠落,惊起的仙禽发出凄厉的哀鸣,不停地在空中盘旋,却始终不敢落下。
  苏子归怡然不动,坐如磐石。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轻地嗅了嗅酒香,然后一饮而尽。
  “那子归老弟又可得知,我师尊为何会化道仙逝!”发泄完后的老者,脸上已经重新归于了平静,他转过身对着苏子归问道。
  “哦……!世间不是皆说天道老人寿元已尽嘛。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成!”苏子归扬了扬眉,奇怪的看着老者道。
  “此事说来……唉!”老者长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回忆的哀伤之色。
  “老弟可知,我师尊为何会称作天道老人!”
  “天道老人,一身修为惊天,传言已达到了半步大罗天境,与生俱来便与天道相合。窥天机,算命理福祸,都说他是距离天道最近的人!”
  “不错!”
  “但我师尊能与天道相合,亲近道法万物,一切皆是因为它!”老者伸手而出,掌心上便漂浮着一块事物。它呈不规则的菱形状,似金似玉,色泽漆黑,上面不时的散发出种种道韵气机,天地至理。一眼看去,它更是有着奇异的魔力般,让人的灵魂不自觉的产生饥饿感,想要吞噬它,仿佛这样会有莫大的好处一般!
  “这是何物!”苏子归忍住心中的悸动,强行的挪开了目光,对老者问道。
  “它!”
  老者看着掌中之物,神色复杂。
  “我师尊能与天道亲和,便是因为它!我师尊本还有着万载寿命,却因它而在天道山化道!天道宗所发布的通缉令更大的原因也是为了它!它自天外而来,传言……它是天道的躯体所化!”
  “什么!它是天道的躯体所化!”苏子归震惊的看着老者,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
  “不错!更确切的说它应该叫道源母石!”老者继续补充道。
  “道源母石!”苏子归再次看了一眼老者掌中那块漆黑的事物,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幻,最后重归于平静。
  “说吧!你的来意!”
  转过目光,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老者道。
  “老夫能有什么来意呦!”老者笑容苦涩。
  “我前来找你!只是遵循师尊临终之前的遗命而已!”
  “你师尊!天道老人!”苏子归神情惑然。
  天道老人逝去时,他可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会与天道老人有什么交集。天道老人又怎会知道让他的弟子,在三万年后前来找他!
  “这样吧!你听我说个故事吧!听完这个故事……你就都清楚了……!”。
  老者神情中充满了缅怀,有着痛苦,也有着想念!
  一阵微风拂过,轻轻的掀起了他那破烂的衣角,带着他的思念,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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