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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现实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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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我人生的前几年,我几乎一无所知,我曾经多次在户籍部门查询过关于我的资料,得到的结果都是——
  陈济昌,弃婴,六岁由济南孤儿院收养,父母不详。
  对于一个成年后,渴求寻找自己生世之谜的年轻人来说,这几个字无疑是一重厚重的密不透风的铁门,断绝了我落叶归根的所有希望。
  孤儿院的生活就像一个小型的牢房,当时济南的孤儿院远远没有现在的条件完善,齐全。我们几十个年龄、性别、大小不一的人拥挤在一间由食堂改造的大房子里面。
  房子里只有一盏灯泡,悬挂在中央的天花板上,一个星期也没有两天亮堂的,可以正常使用的时候也就是那么三两天。政府拨下的救济款经过层层转手,到了孤儿院已经是寥寥无几,而且本身拨下的钱数也不多,所以孤儿院本身就像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一棵老树,无法将我们保护得更加周全,甚至我们随时要准备再次流浪街头。当然,当时的我们对此事还一无所知。
  至今我还记得那种粘稠得让人发呕的气味,就像一只很久没有洗澡的狗,被雨水淋湿后,水汽蒸发带出来的恶臭,和在物质发达的“文明社会”里的贫穷一样,几近让人窒息。
  如果在现实中,你遇到了那样的一只狗,一所地方,你可以挪动几脚步,远远的避开它,或者像当下的一些艺术家,走过去给它描描眉,照个相,画张画什么的,说不准明儿就惊世骇俗了。而在这里却一点选择的可能也没有,因为你不知道这种味道是来自你的身上,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倘若来自你身上,那你就等于脱光裤子,在大街上卖屁了。在当时的我看来,发现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在年纪稍长后,这样的事情见多了,反而心里就逐渐能够接受,甚至追捧了。不知道是我独特的经历扭曲了人生观还是怎么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我越来越能接受那些喜剧式的事情,尽管有些浮夸,但大伙笑一笑,一天就过去了,这也是一种简单恰意的生活方式。
  当时的小孩在床上屙屎,尿床的事情时有发生。孤儿院的人手又不够,所以往往委托一些年龄大一些的孩子帮忙照料小孩。但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孩子都很皮,往往事情没搞好,就自顾自的不知道跑到哪儿玩去了,因此屋子里的卫生情况也变得很糟糕,好在每隔两天都会有几个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来的年轻男女来这里打扫一次卫生。
  这陌生的男女其中就有我,陈济昌-济南孤儿院毕业。
  孤儿院有一个女院长,后来跟钱跑了,男副院长就升职了,据说是个变态狂魔,否则谁能忍受这个薪资又少,又臭又恶心的职位?谈谈我们新任院长,我们院长没病,倒也疯颠,说话不长秩序,有时候也像条疯狗,疯疯傻傻,故弄风骚,倒也像个人物,可是如果没有院长,我们也如何是好,所以我们爱着他。尽管他是为生存而来,觊觎那点工资。可谁又不是为了点工资呢。可别看我是个小厮,但我是个不识抬举的人,特别是见了身材面容姣好的女人,这其中就有波姨。但我也不是见了波姨就不懂人情世故。嘿!先来介绍介绍波姨。波姨是个不长经识的女孩,是那种上了床就不认识人的女子。波姨的床经常四经八霉,倒也不长霉头,她说霉头像男人的心,简直爱你没完。续集简直屁了人心,心里会酸会痛,疼着,这爱情火海也是让人回天乏术。波姨停电时,喜欢开始说浑话,这倒不是我喜欢的样子。可我心爱的人,她长这么大浑话都没说过一星半点,就是一句半句也没有,她就是陈济姑美女,陈济姑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一步一莲花,呻吟的姿态不可想,算了吧,这辈子都不可能平行而走。你看我这么多见识可心里又藏着谁呢。是你吗。我不觉得可以,因为陈济姑是个美女,而且温柔。还有一点小事,一两些人,都是曾经一起战斗的好人,至少对我不错。——乙肝病毒携带者周杰是个pimin,他啥也都是好事,心态乐观,倒也啥都无所谓。我们同在一家游戏公司上班,这工作了然无味,每天都很麻痹神经。现在用的新游的题材和平时一样的毫无区别,都是赚钱营生。但现在游戏也不是很能赚钱了,玩家都喜欢从正规途径买卖,对于一家做外块的公司确实不好糊弄。哎,-我的存款不多,六位数都上不了,所以不是美女们能信任的。更不是陈济姑能理解的!周杰升经理后也常这样说。更别说这种话不知能得几许芳心,我们也是在苦海里挣扎。——新游测游当天,周游戏王就早早的钻进游戏里,但是游戏高手反而在睡大觉,关了电脑。他们啥事也不干。还要上课吗?反正都已拿了毕业证,上班也是枉费心机,也是没什么工资,因为现在工作难找。都是在因公废私。游戏开游当天,我偷偷的不上班。——我在pimin的家里和波姨偷偷调情。波姨也是个不长记性的女人,情窦开了得乱说话,时常会被人掌嘴,都是有钱的阔佬,下了chuan不认识人。波姨的结义金兰是波多,波多是姐姐,却也是个风尘人物。因此波姨的姐夫多得一货车,波多的人媚钱也多,却不能去得罪人,所以一头扎进游戏中来,不为钱,只为潇潇洒洒的挥肆一回。书里常说杀人不见血,也许就是波多这样的媚女人。在pimin周杰的家里。与波姨。-我一手勾出一脸红水,波姨兴奋的高喊一声,我要死了。波姨已经兴奋得过去了。我就躺在地上抽根烟,弹弹烟灰,是蓝莓的,可苦了。现在进游戏已经来不及了,可惜你不是波多一样的姐妹,我发话,要不我们再玩一会,我再给你五百块钱,我塞给波姨五百块钱。波姨说-那不行了。再玩一会命都没了,波姨伸手拒绝了我。“我还不需要你养家。”
  然后提着小鞋子,一路小跑,往家的感觉似的进了厕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进游戏里了?游戏?是我这种人玩的吗。我觉得不是。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谁不知道呢!我喃喃自语!“就你这点贼心眼,谁还不知道啊!”——那就成。“不玩白不玩。”于是波姨和波多又从厕所走了出来。咦,原来厕所多了一个人,波多也在。“你怎么也在?”厕所里发出一个痞声痞色的声音。又多了一个人。——原来pimin周杰这一厮也在这里啊!我恍然大悟,他非高手不可。波多的身材真是性感得不可开交。“那么好玩嘛!”波多嗲声说到。她轻抚了一下发端。“那我们来玩新游吧!”-“我看不行。”我拍了一下波多的手。——“小姐的心,姑娘的把!”
  “我还男人的根呢!”波多频嘴一笑。我说那还是不行。“那我们玩。”波多暗示我。“就这样。行,行,行,那开玩吧。”
  ——“波多。你不怕你老婆的传染病吗。”我悄悄推一下波多说道。“什么?传染病?”我把波多拉到一边,悄悄说道:“乙肝携带!”波多頻嘴一笑:“我还大三阳呢。”“哇——。”我大笑道:“看你不只是3维大,原来3阳也大。嘿嘿,我看周杰不是pimin。pimin哪有那么大胆。”“我看也是,六岁我就看风使舵,什么娘们我没见过。”“她们都是多此一举。”周杰笑着说:“那么干嘛呢。”我说:“那样不行,我们得好好的生活。”“那什么是好好的生活呢?”我说:“好。”能生活不好吗?那应该怎么办呢。”“我也不清楚。”“那生活呢!”“生活固然是好。”“那就好。”“那散场吧!”我挥挥手。
  周杰说:“那不行不行?你是大三阳携带者,我们怎么善了?”周杰指着波多。波多发怒:“你还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呢。”“乙肝病毒携带者不是你?”波姨诧异!“那谁是大三阳。”我说到,“大3阳就是波多,波多怎么办。”“不怕。反正波多有波仔。”波姨打趣。“那就这样了。”我说。“我看不行。”波姨的心在发烫。我亲手摸了一下!那里面充满花园。“那现在怎么办,你说呢?”“我也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反正你也不懂。”“人性真是莫测也没逻辑,那我这几天真的没做事,其实王婆挺可以的,我们工作了这么多年,都跟着她。”
  “你自己算数点钱的,当然可以。”
  “哦,才想起来这么多年,一直得王婆照顾。”我发愣。
  “在想什么呢?”波多问。
  “我不是想你,而是想你的人了。”我抬头。
  “现在呢?”周pimin摸了波多一下。“是什么意思?”
  波多怒视。“我三天也想不明白。”我说道。“可能吧!那我是你的人?”波多对着我说。“你现在不要看什么事都可人。”
  “我觉得行。”我偷笑。“哪个心里不平衡。”pimin周杰调侃。“什么心里不平衡?”波姨说。“你心里有病。”我说。“人苦笑别那么甜嘛,会烧心撕肺。”波多笑闹,坐在椅子上摇摇腿。“那我等闲了看看工作的行情,再决定要不要跟王婆。”波多笑了。“别介,我已经看了三个月,一无所得。”我苦笑。“那我上游戏看,最近游戏金币翻涨了几个轮转了。”我想不行。”波多建议。“如果照顾好自己,游戏是玩不理想的。”“一点钱也没有。”pimin周杰翻了一下空钱包。“那么我们就像轮子一样生活?那也不是办法啊!”“那你有什么理想吗?”我看了看天花板。发呆。“我想我没有。”别告诉我你有。我摸了一下波多。“你这没良心的。”我说你这乙肝加花生病痛的,能揉一揉。“我觉得…不可…”说着又顺手摸了波姨美少妇一把,真是柔里带水。波姨轻吟一声,“举头有神明,低头思济昌!”波姨打趣。“我陈济昌,可怜天下少妇心啊。”我暗笑。“好一招辣手摧花。现在少女可真是多情,舍江山不要,完全是为了两把手插腹,就不知风格雨衣错络腮胡租个房子就好。”我苦笑。“波姨真美!”波姨说。“然而并不是开心就好,我并不是个孤行的人,假如可以的话,我倒愿意做个俘兵,俘虏若能活得潇洒,那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但乐趣也是无迹可寻,今天它在这里,明天它在那里,现在它又在哪?所以我打算做个无心无肝肺的人。”波姨躺在电脑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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