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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鬼哭神舞 / 第五章 勾魂

第五章 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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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似乎陷入亘古的黑暗和死寂,意识也变得朦朦胧胧的,仿佛一盏忽明忽暗随时都会熄灭的灯泡。
  这时,他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很冷,几乎不带一丝烟火气:“老白,验完了没有,验完正身咱们赶紧拘魂,今天的活儿才干了一半呢。干完了活儿,咱们也好早点回去交差。”
  “验完了验完了,这就走。”另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乐呵呵的,听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随即,赵北山感觉身体一轻,脑袋瞬间不疼了。他先是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才睁开了眼睛。
  “啊。”一睁开眼睛,他就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因为他发现,现在有两个他!准确的说,一个他依旧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头上青筋暴起;而另一个他正漂浮在半空中。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旁边写字楼里上班的人一涌而出,不少人都跑过来围观,而那些人,居然直直的穿过了他飘在半空中身体!
  “你阳寿已到,且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
  赵北山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背后站了两个穿着奇特的人。
  左边一人身材瘦高,笑容满面,但面色惨白,口吐长舌,舌头一直耷拉到胸前。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袍子,一直盖到脚上。脑袋上顶着一顶高帽子,上面写着:“一见生财。”怀里抱着一根招魂幡。
  右边一人跟左边一人截然相反,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五短身材,皮肤黝黑,舌头却是正常的。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子,也盖到脚上。脑袋上同样顶着一顶高帽子,上面写道:“天下太平。”手里抓着一根铁链子,赵北山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铁链子的另一端,就拴在自己脖子上。
  回过神来的赵北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黑白无常,被列入十大阴帅的黑白无常!”黑白本是道家阴阳的代表。黑白无常则是主管摄魂和活人死后转入阴间工作的鬼卒,因此一黑一白代表了阴阳两个世界。白无常和黑无常被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
  赵北山平日里读书颇多,也听说过不少民间传说,知道白无常主要负责捉拿一些游荡人间的鬼怪或者勾人魂魄,而黑无常性情暴戾,所以主要拿镣铐捉拿恶鬼。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镣铐,忍不住苦笑:这是把我当恶鬼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带病活了二十年,也不算亏本。既然死都死了,还在乎是不是恶鬼?”
  白无常喜笑颜开:“这位朋友,你阳寿已到,我等奉命拘走你的魂魄,你可有话要说?”
  赵北山刚要开口,黑无常冷哼一声,熟练地抖了一下手上的铁链。他便感觉脖子上的铁链立即收紧,喘气都有些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哼,啰嗦,这等恶人,有什么好问的,赶紧带回地府交差才是正经。办完了差,咱们回去吃酒。”黑无常不满的瞪了一眼白无常,语气凶恶。
  白无常苦笑一下:“流程总是要走的嘛,判官也说过,大王现在正在整顿冤假错案,要我们要认认真真走形式,踏踏实实走过程,别不小心触了霉头。”
  黑无常瞪了白无常一眼,不再搭话,拖着链子往前走。赵北山他这一拽,也只好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白无常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后面。
  赵北山感觉没走几步,周围便暗了下来,周围开始涌起雾气,没过一会儿,四周便全是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只能被铁链拖着往前走。再勉强回头看一眼,发现什么都看不到了。
  最开始,赵北山还在心里默念:“左转,右转,上台阶,一、二、三……”不过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他就放弃了,这里的路太复杂,不停的转弯,上下台阶,他不可能记得住的。
  在朦胧的大雾中跌跌撞撞,迷迷糊糊的不知走了多久,便听黑无常道:“魂魄我已拘来,现交给汝等。这等恶人需要阎王亲自定罪,你二人带着他的魂魄速去向阎王交差。七哥,任务完成了,咱们去酒楼吃酒去。”
  赵北山心里暗道:“民间传说中黑白无常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此言果然不假。”
  这时,他感觉自己脖子上一轻,应该是黑无常撤掉了铁链。周围的白雾也迅即消失,四周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只是四处都阴森森的,只能依稀看见嶙峋的小山,突兀的怪石,其他的什么也看不真切。
  黑无常拖着白无常走了,面前站着两个“鬼”,赵北山一看便知这就是地府中的牛头马面了。
  牛头长着人的身体,脑袋却是一颗牛的脑袋。手虽然是人手,脚却是牛蹄。身材高大,浑身肌肉贲起,将衣服撑得鼓鼓的。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叉,铜铃大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赵北山。
  马面也是人身,脖子上顶着一颗马头。手也是人手,脚却是一双马蹄。中等身材,体格健壮,端着一把钢枪,一双偌大的马眼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北山。
  赵北山被这两位一盯,顿时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牛头马面依然死死的盯着赵北山,仿佛他脸上长了朵花一样。赵北山心里打了个突:“这两位该不是性取向不正常吧?”
  他被这两位盯得浑身不自在,悄悄用手掩住菊花,不自然的笑道:“两位,按照黑爷和白爷的说法,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见阎罗王了。”
  牛头马面这才回过神来,牛头瓮声瓮气的喝道:“该怎么办,俺老牛心里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训。”
  话虽然这样说,牛头马面还是押着他向前走去。
  一路到了大殿上,便见无数阴兵鬼将赫然在列,声势十分吓人。阎王高踞在中堂的椅子上,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放声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台下站着一个人,手足无措,一脸无辜。
  判官正指挥着两个小鬼将那人叉出去,待那人脱离阎罗王的视线后,阎罗王才止住笑声,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阎罗王不笑的时候,便显得面目凶恶,青面獠牙,长相十分骇人,他看都没看赵北山一眼,打了个呵欠,转到后堂休息去了,大概是刚刚笑的太累。
  见堂下有人,左侧的判官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右边的判官也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到:“堂下之人,到了阎王殿为何不跪?”
  赵北山正想回话,牛头马面便已分别举起了钢叉和钢枪,用末端在赵北山膝弯里重重一点,“扑通”一声,赵北山当即跪下,疼的龇牙咧嘴。
  自从他的魂魄脱离身体之后,一直没有感觉,既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热,丧失了一切知觉。当下被牛头马面这一点,才忽然感觉到痛来,于是在心里暗暗称奇。。
  左侧的判官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呔,兀那恶鬼,本官问话,为何不答?牛头马面,先把他拖下去油炸一遍,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贼竖子!”
  牛头马面立刻叉住赵北山,往堂下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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