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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铁路精神病患者 / 第77节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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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专门拖死尸的老头,拖着板车,他用手往农民的鼻子下边探了探,搖摇头说:"他死了。"老头用席子捲起死尸,放在板车上,去了那个时候专门掩埋死尸的地方,把死尸掩埋了。
  
  那个时候,有人说起死者的死因,有的人说:"这人是涨死的,二十五个大馒头和池塘里的水进入肚子,然后发涨,这人还不会涨死吗?″
  有的人说:"他是饿死的,如果不是饿,他会做死的吃吗?″
  林其讲了一件真人真事,一件发生在林其家邻居许妈家的真事,有时林其和许丽等人讲起不可思议之事的时侯,他们的结论是,油的缺乏和蛋白质的缺乏引起肚子饥饿,不增加油和蛋白质的份量,只会越吃越饿,越饿越吃。事实巳经证明,在油类和蛋白质充足的今天,我们吃二、三两饭便可大腹翩翩,女孩子则忙于減肥。
  一九六一年五月一天,许家转出许妈妈的叫骂声:"许丽,你怎么吃生米呀,这米都是有定量的。你这么吃,你父母就没有米吃了。″
  许丽说:"我肚子饿。″
  许丽妈说:"你肚子饿,你就吃生米,我和你爸肚子就不要吃米。″
  许丽说:"亲妈就会给女儿吃饱饭。″
  
  日期:2019-03-2014:19:59
  "亲妈就会给女儿吃饱饭。″
  许丽妈听许丽这么说话,怒火上升,抓一根木条,朝许丽身上打去,……
  林其妈妈正好在家,对许丽妈说:"别打,别打。打坏了怎么办?″一边拿走许丽妈手中的木条,一边对许丽妈说:"别生气,别生气。″
  许丽说:"我吃了一筒加半筒米。″
  许丽妈说:"一筒米一斤米,半筒米半斤米。一竹筒半米有一斤半米。″
  许丽说:"我现在很饱,从来沒有这么饱过。"
  
  林其妈说:"大事不好,赶快让她吐出来。你还记得火车站池塘边死人的事吗?那人吃了二十五个大馒头和水,最后涨死了,也可能是腸梗阻死了。″
  林其妈拿根筷子在许丽喉管拨划,许丽张开喉咙,"哇″的一声,未完全消化的米粒带着一股酸味从口中吐出,百年妈又把肥皂水倒在许丽喉咙中,许丽继读呕出胃中的米粒。
  "你还觉得涨吗?″
  "不涨了。″
  "如果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呀,你这傻孩子,吃这么多米,这米和水在胃中一膨胀,那胃不就撑坏了吗?如果腸梗阻,就会要了你的命。″
  许丽妈对林其妈说:"这次真亏了你,谢谢你救了我女儿的命。″
  许丽说:"谢谢你,下次我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这天晚上,林其父母交谈,父亲说:"现在有些人饿怕了,就只想吃饱,没有节制,一味的享受饱的感觉,谁知道吃的过多,胃受不了,严重的就涨死了。″
  日期:2019-03-2014:23:45
  林其母亲说:"现在人们都觉得饿,是不是油水太少了。一个月计划用油,每人只有四两,一人一天一钱半油都没有,炒菜时根本没有放什么油。″
  林其父亲说:"是啊,我看我们还是多弄些油。我有通勤证,我去偏远小火车站,去山村,买一些肥猪肉炼猪油,买茶油。菜里油水多,饭就会吃的少。″
  在一次交谈中,许丽说:"我们家是安徽凤阳附近的农民,家里很穷,我们那个地方一到年景不好,就举家外出讨饭,我们家有爸爸、妈妈、姥爷、姥姥、奶奶、哥哥、弟弟、妹妹和我共九个人,我是老二,一九五三年五月,我那时五岁,又遇到年成不好,我们全家又外出乞讨,从安徽凤阳讨到江西,又从江西讨到湖南,后来到了冷水镇,……后来我们碰到现在的爸爸和妈妈,……我留在现在我的爸、妈家,我就叫许丽了。……亲爸沒有养爸亲,亲妈没有养妈亲。
  
  一九六零年六月,小伙伴们小学毕业考试也开始了,不久公布成绩,绝大多同字及格,拿到小学毕业证。
  一九六零年七月,开始小学升初中考试,全班三十五人中,十五人考上铁路中学。
  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零年九月,小伙伴们经历了:
  挖马齿苋,新鮮的马齿苋当天炒着吃,如果很多就把它们晒干收捡好,想吃的时候洗干净后炒熟吃。
  桑叶树上结桑果,熟了是红色,熟透了是紫红色,他们摘下桑果,洗净后甩干水,大口吞吃,舌头丶牙齿是红红的或者是紫红紫红的。
  日期:2019-03-2110:51:54
  他们吃过厚厚的茶树叶,吃起来清香可口。
  他们吃过小草莓,味道是甜酸甜酸的。
  他们吃过类似罐子的糖罐子,吃的时侯要先去掉剌。
  
  特别是树枝上长有一种虫壳,男孩子剝开虫壳,里面会流出淡黄色液体,男孩子用口吮这种液体,味道如同生鸡蛋蛋黄,女孩不敢吃。
  这个时候,他们挖过厥根,拿回去煮熟,即可食用,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他们还捡过酸枣,酸枣外形象大枣,未熟前酸枣是祿色的,熟透的酸枣是金黄色,吃起来很酸,但可以充饥。
  小伙伴们捡完酸枣,往家中走去,到了一个转弯处,一辆火车从冷水镇开出。一个邻家女孩想从铁路右边下去,左边的小伙伴又喊她往左边下去,邻家女孩一时拿不定主薏,火车离她越来越近。林生扔下酸枣袋,抓住邻家女孩,往铁道右边拖去。当他们离开铁道l米5时,火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这个事情发生后,大人们再也不准小孩捡酸枣。
  
  日期:2019-03-2110:53:58
  一九六零年八月三十日上午,林生和考入铁中的同学到衡阳读书。
  铁中在马路边上,学校四周砌上围墙,从前面马路边的正门进去,有一个传达室,右边是一个大操场。……有一栋三层楼教学楼,每层楼有五间教室。……
  学生宿舍在苗圃街,离铁中有一里多路,学习丶自习在铁中,晚上睡觉在学生宿舍。
  住校生一日在校吃三餐,早饭以饅头丶葱盐卷丶稀饭丶咸菜丶辣椒为主,偶尔可以吃到油条丶包子。早中晚三餐都是八人一桌,一桌有一个席长,专门给每个席员分大家都想要吃的东西,也就是猪肉丶鱼等肉食。肉食不是每天都有的,一个星期就吃二丶三次肉。用当时流行的话说,一个星期打二、三次牙祭。每次打牙祭,每个人可分到大半两肉。所以有人说这肉可以塞满牙缝,打牙祭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其它的荣,当然就是空心荣丶南瓜丶白菜丶茄子丶苦瓜丶絲瓜丶萝卜轮流转了。至于吃饭,也就是每人一缽饭,按定量每个人就三两米(十进制),吃不饱的话,可从湯桶里舀一些湯倒进缽子里,把缽子里的剩饭粒用筷子或湯勺刮干净,连湯带饭粒倒入自己的口中。
  
  日期:2019-03-2214:10:40
  第65章喝令三山五岳开道
  一九五八年是个跃进年,人们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指引下,人们意气风发,豪情满怀。
  "天上沒有玉皇,地上沒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这就是当时一首著名的诗,凡是经过那个年代的人,人人都知道这首诗,人人都能背诵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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