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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铁路精神病患者 / 第74节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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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一个悲惨的故事,林其有一个弱智小孩邻居,年纪不大,个儿不低,象个大人。一九六七年正是武斗成风的时候,他摸仿大人们武斗的场景,手拿木枪,口里喊着:"冲啊,杀啊″。
  有时又喊"缴抢不杀。″知道他的人,不把他当回事,不知道的人也有点害怕。
  这一天,厂俱乐部发生武斗,他在武斗现场,挥舞假枪,口喊"冲啊,杀啊。″
  他玩的兴起,大喊"缴枪不杀!"
  
  几颗子丨弹丨朝他射来,身上被打成网眼,全身鲜血直流,他睁大眼睛,好象在问世畀,我怎么了?
  弱智小孩的家人,擦净了小孩身体,给他穿上军绿衣服,将他埋在公墓里,小孩的家人在心里祝愿,小孩在天堂里幸福。
  说起武斗,林生不禁想起初中同学李x勇,他同学是国字脸,个儿挺高,五官端正,用现在的话说,同学是帅哥男孩。那时,初中升高中的名额很少,他没有读铁中高中部,他哥哥在衡阳XX机械厂当工人,凭这个关糸他读了XX工读学校,他年纪和林生一样大,他也参加了文化***,可惜他参加了武斗队,在X工程学校的门口,用梭标捅在另一派一个人的胸脯里,那人鲜血喷湧而出,脚蹬了几下,再也不动弹。林生同学不但不害怕,对边上的人说:"我消灭了一个坏蛋″。
  
  日期:2019-03-1712:10:28
  过了一天,林生同学被捕,罪名是"杀人凶手″。同学大喊冤枉,说:"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因为那人也有梭标,那人很凶恶,而且他也刺伤了我。″
  林生同学被判了八年刑,他没有正式工作,在社会上当临时工,也就是衡阳人所讲的土伕孑,土伕子是衡阳人对临时工的称呼。
  林生前面讲过,最好的日子是一九六三年到一九六五年,人们能吃饱饭,能吃到肉,人人讲文明,个个做好事,不骂人,不打人,如果有人打人,就马上有人站出来,对打人者说,你先动手打人,你侵犯人权。打人者自觉理亏,放下打人的拳头。那时人们见义勇为,路见不平一声吼,坏人老老实实不敢胡作非为。那时人们都挺自觉,很少有随地吐疫,污言秽语的习惯。人们爱国爱家,奋发图強,关心他人,艰苦奋斗,如果人们照这样发展下去,中国将成为文明大国、现代化大国。
  
  可惜的是一九六六年,文丨革丨爆发,人们互相仇恨,秩序.越来越混乱,人心越来越坏,学生不上课,有的工人不上班,先是文斗,后是武斗,先是拳头,后是木棒,铁棍,梭标,步抢,机关枪,装甲车……
  
  混乱的局面长达十年,最严重的时候是一九六六年到一九六八年中期,因为这期间发生了打砸抢烧杀,动枪动炮,……
  日期:2019-03-1813:28:06
  第62章这十年的生活怎么样
  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这十年的生活怎么样?林其是个诚实的人,他一五一十如实讲来。
  这十年来,我们还是按票证买计划用品,仍然是一个人一个月三十斤左右粮食(当技术工人是三十一斤),半斤肉,四两油。
  买肉的时候,早晨五丶六点钟拿一个砖头或篮子排队,到了七点钟买肉,你可能会遇到两种情况,一种是大多数人老实,你能排队买到肉。也有混乱的时候,有人不排队,要抢先买肉,这时局面混乱,強者欺压弱者,力气大者排斥力气小者,老年人和小孩被挤出买场,否则被推倒在地,或被人挤伤。三只手趁机偷钱,老年人和小孩最容易被偷钱,因为老人和小孩反映不灵敏,被偷钱的老人特别伤心,肉没有买到肉,还丢了钱,老年人伤心大哭和大骂:"不要脸的伲阃盗宋业那悴坏煤盟溃阃盗宋业那萌ヂ蚝淖右舅滥阏飧鐾醢说啊!?br>
  有人买肉时,为了不排队买肉,他们爬上售肉处的高处,双脚朝下,踩在排在前头人的肩膀处甚至是头部,再往下一钻,站在了排在前面买肉者的前面,左挤右挪,前钻后拱,站在了买肉者队伍最前面,买到了称心如意的肉。有时碰到不好惹的主,则二人演出全武行,两个人势均力勻,则两人伤势均衡,如一方力弱,知力弱者伤势严重。这样,买到肉的人,是一个強势者,也是那个时候培养出来的強人。
  
  那个时候卖肉卖鱼是个好职业,有些人沾了这个职业的光。我们那里有个肉食站,有个卖鱼的老头,快六十岁了,总是偷偷地在鱼嘴里塞五元钱,他把这条鱼送给一个半老徐娘,半老徐娘四十岁,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嫩,胸脯饱满,臀部滚圆。比他的老婆黄脸婆要好的多。为什么送钱给半老徐娘,原来老头喜欢半老徐娘,而黄脸婆年老色衰差佷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头和半老徐娘的不正当关糸被揭穿。原来老头采用小称的办法卖鱼,一条鱼少半两8钱,一百条鱼就可赚十元钱,给半老徐娘五元钱,自己也可以得五元钱,何况半老徐娘也不是天天来拿鱼,老头一个月贪污的钱也很可观。
  
  日期:2019-03-1813:31:20
  一九五六年,林其父亲从衡阳调到永州冷水镇,林生父亲在铁路车站货运室当主任。
  一九五七年,反右斗争开始,林其父亲是高中生,是工人中的知识分孑,由于林其父亲没有给领导提意见,所以安然无恙。
  一九五八年,开始大跃进,人们高举"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钱″旗帜。高举"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放卫星,创高产,超英赶美。
  林其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到铁路机务段筛选未烧透的小煤核,将它们与黄泥和在一起,拍成5公分厚,15公分直径的煤餅,晒干后,将它们和砍下来的树木、破钢烂铁放在一起,封好窑,在炼钢师傅的点火下,窑烧了一天一晚,最后人们打开窑,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大人帮助下,人们把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弄上板车,铺上红纸,到镇政府报喜。
  一九五八年是个大跃进年,钢铁产量一九五七年是五百三十万吨,一九五八年要翻一番,达到宏伟目标一千零七十万吨。农业呢?有人说放了卫星,你看那个时期的报纸,到处有《广东穷山出奇迹,一亩水稻六万斤》、《河南谢集乡人民放"卫星″:玉米亩产25715斤》……
  人们兴奋了,有人说有这么多粮食怎么办呀,有的人建议吃四餐,也有人提出支援亚非拉。人们开始吃食堂饭,好吃的,菅养高的,人们抢着吃,不好吃的,菅养低的,人们不愿动筷子。吃了四个月的食堂饭后,食堂解散,因为这样吃喝,食堂坚持不下去。大家还是各自回家吃饭。
  铁路食堂虽然散了伙,但报纸上到处都有好消息,"大当公社大当大队大当生产队今年农业放卫星,经当场收割验收,亩产粮食八千斤。"
  "跃进公社跃进大队跃进生产队农业争上游,现为全国之冠,亩产粮食一万斤。
  一九五九年,在经过大跃进的高丨潮丨后,生活开始紧张起来,原先五分钱一个的肉包子,涨到五角钱一个,而且个子越来越小,而且每个包子需要一两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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