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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修罗江湖路 / 第十四节 嫖客剑

第十四节 嫖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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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公子刚一转到后面,就看见韩小婷站在后面的小院里等他。他急忙忙走上前去,问道:“小娘子,你的相公就在身旁,你还与我暗送秋波”?
  韩小婷忽而抽泣两声,哀哀怨怨的说:“当初我看他为人老实,才与他相好。谁知婚后他全变了个人,对我又打又骂。我看公子你是个好人,对……对那种女子尚且关爱有加,所以求公子救我脱离苦海”。
  风流公子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奇道:“那种女子是哪种女子?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我能救你”?
  “那……那种女子,就……就是勾栏女。与你一起的两个女子,难道不是春风楼的吗?”韩小婷泪汪汪看着风流公子,接着说,“我看你穿着光鲜华丽,定是官家子弟。你若是可怜我,就救一救我。若是不肯,那也只好怪我命苦”。
  风流公子脸上神色似笑非笑,一双色眼盯着韩小婷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官家子弟。只是你既然不愿意跟着他,那你自己与他和离就好,又何必来求我”?
  韩小婷把委屈写了一脸,带着哭腔说道:“他学过武功,厉害的很。我若是提出和离,只怕他定要到我娘家打我爹娘。我若没有靠山,哪里敢惹他”。
  “哦?”风流公子奇道,“他是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江湖门派。”韩小婷哭道。
  “他既会武功,那我不妨会一会他。不过……”风流公子话说一半,色眯眯看着韩小婷。
  “不过什么?”韩小婷故作不知。
  “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你要怎么报答我?”风流公子又往前一步,几乎要贴在韩小婷身上。
  韩小婷赶紧扭身往里面走,口中回道:“那还用问吗”?!
  二人分先后回到客栈大厅,都装作不曾打过照面。
  风流公子回到自己桌上,思想了半晌,才终于起身朝着韩小婷和余修走过来。可谁知他刚走到一半,已经一眼瞧见桌上的宝剑,不禁由衷赞叹:“连剑鞘也是寒铁所铸,真是好大的手笔”。
  余修早见风流公子走过来,这时听见他夸赞宝剑,醉怏怏回道:“多谢公子谬赞”。
  风流公子冷冷道:“我是夸剑,又不是夸你”!
  “你即便只是夸我的剑,我自然也要谢你。”余修回道。
  “是不是你的剑,这可不好说”!
  风流公子话音刚落,身子骤然一闪,已在余修面前。只见他左手一掌直拍余修面门,宽袖中里真气鼓荡,端的威力无穷。右手成爪,却是冲着宝剑而去。他这番突然双手齐出,速度奇快无比。
  韩小婷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大惊失色。她哪里想到,这风流公子居然是个了不得的高手。她心中顿感后悔。可谁曾想,她一惊未完,又来一惊。
  韩小婷甚至没有看见余修如何动作,却已见他身在三丈之外,宝剑也早被他拿在手里。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二人也并未交手,但二人的速度已远非韩小婷能比。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韩小婷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寻个机会逃走。否则无论哪一个打赢了,只怕自己都不好受。
  “倒是我小瞧你了。”风流公子见余修轻而易举躲了开去,显然有些意外,继而又问,“有你这般本事的人,并不多见!你到底是谁”?
  余修此时酒气上涌,醉意更浓,醉汹汹回道:“我只一个书生,又没有惹你,你想干什么”?
  “你绝不可能是无名之辈。”风流公子垂眼思忖片刻,忽然撇一眼韩小婷,继而指着韩小婷问余修:“这个女人,是不是你的娘子”?
  余修听了这话,先打一个酒嗝,又看一眼韩小婷,接着却笑嘻嘻回道:“你管得着吗”?
  “我乃沈家聂百川。你到底是谁?你再不说,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风流公子正声又问。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嫖客剑,失敬失敬。”余修故意调侃聂百川,继而又说,“只是,我实在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聂百川的名号,韩小婷自然是听过的。而余修叫他嫖客剑,却也不单单只是调侃。虽然聂百川恨极了这个外号,可江湖人背地里,确实都管他叫做嫖客剑。只是从来无人如余修这般当面叫他嫖客剑。
  聂百川这个外号,当然有来历,在江湖上是个大大的笑话,无人不知。
  他原本是点青城的大师兄,手中一柄软剑早是赫赫有名。
  当初,青城掌门陆乘风只有一个女儿,很是疼爱。后来陆乘风看聂百川天赋极好,便打算让女儿嫁给聂百川。等他做了自己的女婿,将来自然是要继承衣钵,执掌青城。
  可谁知聂百川竟然在大婚前夕跑去逛妓院,还被门派里的眼红的师弟告了密。陆乘风知道了这事,哪里能痛快?新女婿大婚前夕跑去逛妓院,简直是荒唐。
  陆乘风提笔怒书一封,叫他速速回来。谁知聂百川他人没回来,只让送信的弟子带了一封回信。信中说,此乃人生第一次,却也是人生最后一次,大婚之后定不再去,所以今日非去不可!
  这一份回信可把老岳父气的险些吐血。可是,陆乘风已经给天下各大门派送了请帖,悔之晚矣。是以,陆乘风只好盘算着等大婚过后,再好好收拾这不识相的新女婿。
  逛妓院就逛妓院吧,可聂百川偏偏逛妓院也不安稳。也不知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弦,大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架势。
  他在妓院里和人争风吃醋,与几个江湖宵小大大出手,把妓院几乎砸了个稀烂。
  当时,聂百川早被妓院的姑娘灌的烂醉,一身武艺大打折扣,后来更是手脚一软,被几个宵小踩在地上。更丢人的是,他被几个宵小揍得鼻青脸肿,其间更因酒醉而神志不清,口中不住大喊大叫,内容大概是:我乃是将来的青城掌门,你们几个敢打我?别打脸,我大婚在即,不能打脸!再敢打脸,我定要你们好看!诸如此类云云。
  次日,陆乘风本来在大堂接待少林派、唐门、还有峨眉等诸多前来道贺的门派。毕竟山高路远,早到几日乃是正常。陆乘风一面招待各大门派喝茶,一面安排住所。
  这时,却忽然听见门外吵吵嚷嚷,动静极大。众人心中都觉着好奇,所以一众人都急匆匆跟了出来,要瞧瞧究竟。
  谁知众人出了门,却见是妓院的老鸨。
  老鸨叫人用绳子将聂百川绑在一根粗竹竿上,又找两个龟公抬着,好像抬着一头要火烤猪仔一般。
  老鸨此番上门自然是为了讨债。她口中不住骂骂咧咧,将前一夜的事添油加醋一番,全把责任归咎在聂百川身上。她不如此,怎么问青城要钱?
  而聂百川大醉刚醒,全然不记得昨夜细节,只能任由老鸨胡说。
  一时间,整个青城沦为江湖笑柄,大婚自然也在嘲笑中取消。出了这样的丑事,陆乘风气的病了数月。有人劝他清理门户,以挽回青城派声誉。可聂百川是他自小养大,犹如亲子,他哪里下的去手?最后,陆乘风只将聂百川赶出青城,不准他再回去。
  自此,这嫖客剑就成了聂百川的外号。
  再后来,聂百川就成了沈家的座上宾。他日日花着沈家的银子嫖妓喝酒,作为回报,自然也要为沈家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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