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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之岳父杀手 /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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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却寥寥可数。
  而吕布,正是这寥寥可数的人中之一。
  长达一丈二的方天画戟本来是为了马战而准备的,但这并不代表在步战中,吕布使用方天画戟就会束手束脚的。相反,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才更适合使用方天画戟的吕布。
  看着呼啸着劈向自己的的方天画戟,张辽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一击接不了!
  简单的一个劈砍动作,却好像已经将张辽所有的躲闪路线都覆盖在了其中。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当一员武将的武艺到了一定水准的时候,反而会越来越精简。但是任何一个动作,其可能衍生出来的后续动作,却会变得更加的捉摸不定。和巅峰武将交手的时候,更多的是凭借经验和第六感来判断。一旦判断错误,结果就只能以失败收场。
  “吕主簿加油!”
  “干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吕布在军中的声望很高,甚至可以说仅次于丁原。张辽虽然武艺高超,但一方面是新人,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抱负。另一方面,张辽所展现出来的气势,较之吕布差了不止一筹。自然,人群中清一色的都是支持吕布的。而开口声援张辽的,一个也没有。
  “文远加油!”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了人群之中,较之粗矿的成年汉子们的嗓音,这个声音显得分外的青涩,自然也分外的突兀。
  “我不能就这么认输!”张辽眼神一凛,倒拖在地上的缳首大刀铿然扬起。
  “砰!”重达白金的方天画戟和仅三十六斤的缳首大刀撞在一起,火花在戟尖和刀刃接触点诞生,随着两柄兵器的摩擦而不断的移动。
  张辽吃力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只一击,张辽就败下阵来。
  “噗!”一口闷血从张辽的口中喷出,在旁边看着的丁遥急忙朝着这边跑来。
  将方天画戟收回,斜眼看了下跑来的丁遥,吕布轻笑道。
  “看来少爷很看重你啊?”
  “承蒙少爷看重,是张辽的福气。”张辽轻喝道。
  被人贵人看中并看重,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自己刚刚拒绝了丁遥的好意,而紧接着就丢了大人。虽然现如今丁遥好像变得和传说中的那位有很大的区别,丁遥自己也说,在经历过了生死悬于一线间之后,对人生有了重新的认定。在性格上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是那么容易就完全改变的吗?
  张辽并不这么认为,看着朝着自己跑来,面带担忧神色的丁遥。张辽心中的担忧,不比丁遥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少多少。
  “可惜啊,可惜……”吕布却忽然笑了起来。“你如果赢了我,哪怕是撑过一阵子还好。但是……呵呵……”
  吕布没有说完,扛着自己的方天画戟朝着营地走去。
  “唉……”吕布未说完的话,张辽能猜得到。可惜的是,自己输得太快了。按照丁遥那好面子的性格,这一次,他张辽恐怕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拔掉一层皮了。
  “真的想要跟我习武,就把生死状签好,摁上手印后给我。”在经过丁遥身边的时候,吕布丢下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继续朝营地走去。
  对于丁遥,他是懒得多说几句话的。既然丁遥说了要跟着自己学武,那自己就相当于是他的老师。对于徒弟的态度,吕布不认为自己需要多么客气。
  “晚上送到,明日开始习武。”丁遥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继续朝着张辽跑去。
  “少爷……辽,有负少爷所望,愿以死谢罪。”
  “胡说八道!”本来满脸担忧神色的丁遥,旋即怒喝道。“文远堂堂八尺男儿,仅因一次小小的比武失败,就要寻死觅活,此举岂是大丈夫所为?”
  “少爷,不打算责备惩罚张辽吗?”丁遥的话,平息了张辽心中的忧虑和恐慌。但人都是如此,心中越是担心畏惧某件事情,但是当事情真的没有发生的时候,却又想要那件事情发生一下。
  “吕主簿年岁几何?文远又年岁几何?不对等的比试,胜负当真重要?”丁遥的几个反问,让张辽悬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辽,多谢少爷!此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回家吧。我还要写生死状呢!哈哈……”
  “少爷,你该不会真的是要跟着吕主簿习武吧?”想到吕布对丁遥的态度,张辽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吕布虽然仅仅是主簿,但在军中的威望却是仅次于丁原的存在。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如果丁遥没有签下生死状,看在丁原的面子上,吕布就算是想要针对丁遥,做事儿也会留一线。
  而一旦丁遥签下了生死状,吕布完全可以依仗师父的身份,对身为徒弟的丁遥责骂,甚至是殴打!只要吕布注意分寸,不让丁遥死了,并且身手有显著的提高,丁原那边就无话可说。太公家教中名言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如果吕布成为了丁遥的师父,其实就相当于是和丁遥的父亲同等位置的人了。当爹的打骂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在现如今,也是完全可以的。更不要说,是在东汉时期了。
  “乱世将至,若无一身保命本领,说不得将来会有后悔的一天的。”丁遥苦笑道。“前几年遥所做的那些荒唐事情,夜半时分自己想起的时候,尚且时时觉得荒唐的紧。莫说是作为那女童父亲的吕主簿了,今日遥能不被胖揍一通,依然是祖父威严所庇佑了。这吕主簿让遥签下生死状,又何尝没有想要为那女童报仇的意思呢?”
  “明知如此,那少爷您还……”
  “文远,试问当今天下,在武艺上能够超过吕主簿的,又有几人呢?”丁遥没有回答,而是丢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恐是凤毛麟角吧?”虽然很不甘心,但张辽很清楚。就算是再过十年,自己到了巅峰时期,而吕布已经四十多岁的时候,他恐怕依旧还不是吕布的对手。这一次,仅仅一招就败北,一方面是吕布正值巅峰,而自己还尚未成熟。
  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因为吕布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呢?
  “既然是习武,当然要选最强!自古明君择良臣,名师选高徒。但反过来,良臣又何尝不会去选择明主,高徒又何尝不会去选择名师呢?”
  “这……”张辽生怕自己心中的那点儿小心思被看出来,不由的犹豫了起来。毕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虽然丁遥说的很对,但自从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如家俨然已经成为了大汉治理天下的国策。同样的,儒家的理论,也被君主有意识的传达给了下层的官员和百姓心中。
  虽然这些东西,对于有心思的人来说,基本上等同虚设。但对于有操守的人来说,却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现如今大汉还在,皇帝尚存。明君择良臣,名师选高徒。这一点张辽可以同意。
  但是让张辽同意丁遥所说的后两点,却是有点儿为难张辽了。
  “文远,若是将来发现遥不是可辅佐之人,大可离去。遥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少爷多虑了,张辽绝不做那叛逆之徒!”
  “好了,我自然知晓文远忠义,不必紧张。”丁遥笑着拍了拍张辽的胳膊,而后跳到车上。
  “恭送少爷!”一群士兵大声喊道。
  在营寨大门里面不远处,一道身影冷冷的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想到丁遥脸上对张辽担忧的神色,以及之后劝慰张辽的话语,那人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疑惑——难道那小子真的转性儿了不成?
  第十章莫不是遇到歹人了?
  军营里面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丁原的耳中。在丁原刚刚回到刺史府后,就被早已在门外等候的侍卫请到了丁原的房中。
  “你当真要跟着吕布习武?”丁原看着面前的丁遥,脸上写满了担忧。
  吕布性格孤傲,与此同时也很孤僻。他可以与手下的将士们同甘共苦。但是丁原却很清楚,这是因为吕布出身低下,曾经尝试过和高层士族结交却吃了闭门羹,甚至还落得一堆白眼。
  是故,对于世家子弟,吕布是既想结交亲近,却又忌恨怨恼。对于丁遥这个纨绔子弟,吕布是绝对看不上的。让丁遥签下生死状,一方面是想要试探丁遥,而另一方面,却也是不想教丁遥习武。
  习武究竟有多苦,有武艺傍身的丁遥还是知道一二的。丁遥这臭名昭著的纨绔性格,是绝对是受不住习武的那种枯燥的。如果不是看在他丁原的面子上,恐怕丁遥连开口说这话的机会都没有。
  “是。”丁遥的回答简短却异常坚定。
  “遥儿,不是祖父不支持你。”丁原从书案后面直起身子,走到丁遥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轻喝道。“习武很累,也很枯燥。若是没有耐性和毅力,是绝对没有办法坚持下来的。你现如今已经九岁了,虽然身体还未长成,但习武却已经稍微晚了点儿。就算吕布武艺高超,你想要达到像他那样的水准,却是希望不大了……”
  说这话的时候,丁原始终盯着丁遥,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儿迟疑,或者是动摇。
  “祖父,乱世将至。习武虽不能敌万人,却至少可在意外危难来临之际,护得自己与家人周全。”
  “胡说八道,如今得蒙陛下龙威,黄巾贼叛乱已然平息,正是我大汉中兴的时机。这乱世如何能来?若是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祖父不念祖孙情义,治你妖言惑众之罪!”丁原对于大汉的现状一清二楚,但就算如此,对于大汉可以维持下去的这件事情,丁原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的。
  “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丁遥低喝道。“若是祖父信得过孙儿,就先做好准备。趁着现在,安心发展自己的势力。将来的时候,若是陛下隆恩浩荡,您大可率麾下之众助陛下平息天下,征讨不臣。若是陛下……”
  顿了顿,丁遥低喝道。
  “奉天子以讨不臣,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将来的时候,行霍尹之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伴随着的是丁遥迅速红肿的脸颊。
  “逆子,你可知你现如今所说的这些忤逆之言,乃是大不孝之言?”丁原怒喝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身为臣子,本分之事乃是尽守臣道!觊觎皇位,意图篡夺九五之位,老夫今天若不打你,岂对得起这大汉的列祖列宗?来人呐!”
  丁原注意分寸,之前怒斥丁遥的话,都是在丁遥耳边低喝。只有最后一句,才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到——丁遥说的话,若是别人说的,丁原二话不说,直接就押入大牢之中!
  “大人!”门外的两名侍卫应声而入。
  “去取一根棍子,老夫要好好的教训一番这臭小子!”
  “这……”丁遥性情大变的事儿,虽然已经在整个刺史府内传开。但积威所在,门口这两名侍卫还是有点儿畏惧。犹豫了下,其中一名侍卫小声劝解道。“大人,少爷年幼,骂两句就算了吧?这打会影响身体的……”
  “混账东西,老夫的话现在不中用了吗?”丁原怒喝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寻不来棍子,五十棍就由你来代替!”
  “我亲自去寻,无需如此!”丁遥大喝一声,转身走到外面。天气严寒,丁遥很轻松就在园中寻到了一根拇指粗细的干棍子。掂了下,份量还行。丁遥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倒拖着棍子回到了丁原的书房那边。
  本来丁原让别人去找棍子,也就是给丁遥个台阶下。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唯一一次受伤,也就是在战场上那次被流矢给划过脸颊而已。让侍卫们去找棍子,恐怕找到的要么是细的,要么就是看着比较粗,但却没有什么韧性的。一棍子打下去,轻了丁遥没啥感觉。重了,估计棍子就会断掉。如果在执行家法的时候,这棍子都打断了,那还有需要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但是现在丁遥自己找棍子了,而且看起来还是挺结实的那种!这样一来,丁原的小算盘就没有办法继续打下去了。
  无奈之下,丁原只好怒喝道。
  “逆子,犯了错,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看老夫不打死你!来人呐,把丁遥摁在地上,老夫要好好的教训他一次!”
  “诺!”眼瞅着丁原气的眉毛都跳起来了,两名侍卫连劝解的话都不敢说一句。轻声在丁遥的耳边说了声得罪,而后两人就一人一边将丁遥摁倒在了地上。
  骑虎难下,纵然心中不忍,丁原也只好噼里啪啦的对着丁遥的屁股就是一顿狂抽。
  第一下的时候,丁遥就忍不住惨叫了起来。本来丁遥是想要忍住的,但这副身体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苦。身上最大的伤口,恐怕就是自己来回吓跑的时候,摔倒的时候蹭到了地面,亦或者是蹭到了墙壁等地方后的擦伤。
  丁遥为了表示自己确实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纨绔了。所以这一次,他准备硬抗。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年代的棍子质量,和这个年代的空气质量一样杠杠的!一棍子下去,丁遥感觉自己屁股被打到的地方,瞬间火辣辣的。饶是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的厚实,却也抵不住丁原那一棍子!
  听到丁遥的惨叫,丁原的脸色也瞬间变白了不少。
  正在挨揍的这个,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但演戏也要演全套,丁原强忍着心中的不忍,低喝道。
  “逆子,知错了吗?”
  “孙儿无错,祖父请继续!”丁遥咬了咬牙,而后低喝道。
  “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听到丁遥的话后,丁原心中的不忍,瞬间被怒焰吞没。噼里啪啦一通狂抽,还没过二十棍,丁遥的脸上就已经泛出了病态红。
  虽然说屁股上的肉比较多,现在冬天穿的也厚实,可以缓冲不少的冲击力。但从小没受过什么伤的丁遥,皮肤实在是太娇嫩了。虽不至于像豌豆公主那么的夸张,但这冬衣也绝比不上豌豆公主故事里面测试的棉被那么厚实。
  加上暴怒之中的丁原下手没有留情,二十棍下去,没受过什么罪的丁遥,现在没昏过去,已经是强撑着了。
  “大人,不要再打了!”丁原没有怎么杖责过人,所以不清楚现如今丁遥的状态。但是两名经常替丁原执行命令的侍卫,却清楚。现如今丁遥脸上的红润,绝对不是普通的红润。如果再打下去,丁遥就算是能活过来,这腿恐怕就废了!
  “都给我闪开,老夫今天要打死这个逆子!”暴怒之中的丁原,根本没有心思考虑丁遥能不能承受的住。
  “大人,再打下去,少爷就没命了!”丁原对丁遥的宠爱,整个并州都是知晓的。(丁原从中平五年三月,前并州刺史张懿被刺杀之后,才被任命为并州刺史。为了让情节通畅,所以本书设定为丁原担任并州刺史已经好几年了。希望诸位不要过多计较这一点儿。)
  “什么?”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让本处于暴怒状态之中的丁原瞬间恢复了清醒。
  “少爷的脸色已经变了,如果再打下去。就算是能保住性命,恐怕这双腿也是要保不住了。小人也自从跟随大人,手上杖责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六七十个了。事关少爷的性命,小人不敢不说。如果大人决意要小少爷的双腿甚至是小命,小人绝不会再阻拦半分!”
  “遥儿,我的遥儿!你现在如何了?”丁原吓得直接将棍子丢掉,而后急忙抱起丁遥,小声喊道。
  “祖父,孙儿愿以性命担保,孙儿所言绝对会在未来一年内实现。若祖父……”丁遥继续说着什么,但是声音却低了很多。除了抱着丁遥的丁原外,其余两名侍卫一个字都听不到。
  “祖父晓得了。”看着现在还嘟嘟囔囔的丁遥,丁原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速去将元化请来!”丁原一面抱着丁遥朝着卧室冲去,同时让侍卫去带之前救丁遥的那个医生过来。
  “大人,华先生今早就已经离开了。”侍卫无奈的说道。
  “那就唤张医师过来吧。”一个请,一个唤,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位华先生和张医师在丁原心中的差别了。
  “诺!”侍卫急忙应诺而去。
  “小柔,把炉火生起来,再烧点热水。屋内太冷,对少爷身体不好。”还没进屋,丁原就已经大声吩咐了起来。
  “少爷怎么会这样?这是遇到歹人了吗?”眼看着出去没几个时辰的丁遥,转眼就成了现在这幅惨兮兮的样子,小柔下意识的就胡乱猜测了起来。并州属于苦寒之地,加上黄巾之乱刚刚平息,这里的盗贼并不少。
  “是老夫打的,你意欲何为啊?”丁原低喝道。
  “对不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知道是大人您……”小柔急忙跪在地上求饶。
  她是被卖进丁府内的,就算丁原直接杀了她,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好了,速速准备去吧。若是慢了些,小心你小命不保!”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小柔急忙退出房门,小心将房门合上。想着屋内惨兮兮的丁遥,和满脸担忧的丁原。小柔心中不由暗暗念叨。
  “既然这么担心,干嘛还要打这么狠?”
  第十一章皇帝不能死
  “唔……”
  “少爷醒了!快去通知大人!”
  “遥儿怎么样了?”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不同的是,这一次丁遥已经可以很淡定的看着周围,不带有半点迷茫。
  “祖父。”丁遥勉强睁开眼睛,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差劲儿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如今是冬天,身上穿的比较厚。恐怕这二十棍下去,丁遥的小命就没了。
  饶是如此,没有那名侍卫提醒,恐怕这次丁遥就算是能活下来,也得落个残疾。现在这一副身体,终究是太差劲儿了。这也让丁遥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习武,将身体素质提上去。
  “遥儿,无需多言。你先好生歇息,等伤养好了再和祖父商谈。”丁原宠溺的说道。
  “这位医师,不知遥的身体,需要静养多久,才可以痊愈?”丁遥询问的,是正在给自己把脉的那人。听声音,并不是当初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所听到的那个声音。
  “伤筋动骨一百天,少爷您身娇肉贵,恐至少需要四个月的时间才可以痊愈。不过至多月余,少爷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医师笑着说道。
  “四个月?”丁遥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小人医术浅薄,加上少爷您被打的太严重了。四个月,已经是保守估计了。”张医师歉意的说道。“如果是华先生的话,或许会将这个期限缩减不少。”
  “不管如何,有劳医师了。”丁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少爷言重了。”对于丁遥的致谢,张医师意外之余,不忘急忙回应。
  “来人,取一石米。”知道张医师已经尽力了,丁原也不强求。让侍卫取钱之后,丁原对着张医师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医生并不是什么高贵的职业,从古至今,除非是名气特别大的医生。否则的话,在治病之后,想要继续得到士族们的尊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多谢刺史,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现如今天下大乱,粮价上涨。相比于钱,还是粮食更加实在。张医师喜出望外,对于丁原卸磨杀驴的事情也就完全不在意了。
  “你们都先出去。”待到张医师离开之后,丁原将屋内其余人也全部赶了出去。
  “遥儿,你可知,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混账话,是有违君臣伦常的大逆不道之言?”担心归担心,但丁原的语气却始终很冷。
  “但是祖父又可曾想过,现如今我大汉境内尚未完全动乱,边疆蛮夷已经蠢蠢欲动。若是将来大汉内斗百年,内耗太重。遥窃以为,无论是南蛮亦或者是北夷都会趁机入侵我大汉。若到了彼时,不知祖父之行,可护得住这大汉?”
  “这……”丁原本还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份担忧。
  “就算祖父认为孙儿之言乃是大逆不道,但祖父心中却也知晓。孙儿所言,却是能够救的这大汉之言。”丁遥语气之坚定,让丁原心中也不由的泛起了一抹恍惚。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站在最高处,将这江山揽尽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现在还只能被称之为黄口小儿而已。
  “不管如何,希望祖父为了大汉江山,请捐一个并州牧!只有将并州的军政大权统揽于手中,才可在将来的动乱之中,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到时候,是争权还是守大汉,祖父都可游刃有余!”丁遥低喝道。
  丁原没有给丁遥回应,他只是叹了口气,而后就转身离去。
  待到门口的时候,丁原留下了一句话。
  “速速去寻华先生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唉……真是个迂腐的老头子啊。”看着已经关闭上的房门,丁遥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没走多远的丁原身子一顿,而后苦笑着离开。
  等走到无人之处的时候,丁原抬头看了眼远方,而后苦笑道。
  “遥儿能有此大变,究竟是我大汉之福,还是我大汉之祸?高祖,若您在天有灵,也请托梦于老臣吧!”
  与此同时,作为大汉政治与经济中心的洛阳,皇宫之中,正处于一片莺歌燕舞之中。
  “阿父,朕近日来胸口倍感烦闷,这太医们诊治结果究竟如何,你可知晓?”
  “陛下多虑了。”被成为阿父的人面白无须,虽然长相阳刚,但骨子里却透露着一股子阴柔之气。“如今黄巾贼之乱已然平息,四海升平,皆是高祖庇佑和陛下之功。高祖又岂会忍心,让如此优秀的陛下舍弃这大汉的大好河山呢?这大汉啊,终究还是得陛下在,才可以安宁的了啊。”
  “哈哈……阿父说的好!”能自称为朕的,也只有当今的皇帝汉灵帝刘宏了。被他称之为阿父的人,乃是刘宏最重新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陛下洪福齐天,只要安心静养一阵子,身体就会好了的。”张让笑着说道。“奴婢从民间寻来了一位名医,让他来帮陛下诊治一番,说不得会好的更快一些。”
  “朕的太医们,难道还比不得一个民间的庸医不成?”刘宏眉头微皱道。
  “陛下息怒,太医们虽然医术高超,但诊治对象,多是身娇肉贵的皇亲国戚们。相比于普通百姓们,所可能遇到的病症要少太多了。俗话有言曰熟能生巧,这民间的医生,或许在医术的造诣上,也不比太医们差不是?”自己能够有现如今的地位,全赖刘宏的重新。刘宏活得时间越久,自己通过手中权力活得的利益也就越多。这一点,十常侍们很清楚。
  现如今刘宏这个病秧子的身体状况,张让很清楚。而之前帮刘宏诊治的王太医,忽然间请辞回乡,已经引起了张让等人的警惕。
  毕竟当时房间里面,除了昏睡之中的刘宏,还有另一个人——何皇后!
  何皇后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刘辩登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直各种挤压迫害刘宏所宠爱的王美人。虽然证据不明,但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笃定,毒害了王美人的幕后黑手,就是何皇后!
  而刘宏因为王美人的缘故,一直宠爱幼子刘协。作为刘宏最宠信的十常侍,他们自然也更多的和刘协去接触。甚至在好几次,都是他们的手下救了刘协。
  所有人都清楚,有一而再,再而三刺杀皇子胆量的人,也只有何皇后了。但不得不说,何皇后这个女人心思实在是太缜密了。恰如当初毒杀王美人一样,所有人都知道是出自她的手笔,但就是没有办法找到可以证明是她。
  由于十常侍的保护,刘协的生活虽然充满了惊吓,但好在还是有惊无险的。十常侍的做法,得到了刘宏的赞许和嘉奖,得到了刘宏进一步的宠信。这是十常侍他们所想要的,但是却也让张让他们彻底的站在了何皇后的对立面上。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刘宏一定不能死!就算是死,十常侍也要确保在刘宏死之前,让他确保刘协的继承位置。虽然对自己的口才很自信,但如果可以让更加亲近自己的刘协继位,对于自己等人来说,不仅可以生活的更自在。而心地善良的刘协,一旦继位之后,对于他的救命恩人们,那优渥的待遇甚至是提拔都是很有可能的。
  十常侍虽然权势滔天,但终究只是宦官内臣。按照祖制,是不得干政的。但是现如今仗着刘宏的宠信,他们已经干政多年。若是下一任皇帝贤明,或者是不喜欢他们,那新皇登基之时,恐怕也就是他们几人送命之日。
  相比于恨他们入骨的何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刘辩,十常侍还是觉得,从小就接受他们恩泽的二皇子刘协更加的好对付一些。
  “既是如此,那就听阿父的吧。”刘宏耳根子软,对于张让的话虽不说是言听计从,但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
  “来人纳,传张先生!”张让的声音中气十足,只不过较之正常男性,还是少了一分的粗犷。
  “张?难道是阿父你的族人?”刘宏好奇的问道。
  “若族内有一位族人的医术,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话,奴婢这心里恐怕早就乐开花了。”张让摇了摇头笑道。“这位张先生,名机,字仲景,东汉南阳涅阳县人。奴婢乃是颍川人,和张先生只是同姓而已。”
  “这样啊。”听到不是张让的族人,刘宏顿时兴趣缺缺了。
  “陛下,这位张先生的医术超然,说是扁鹊再世也不为过的!”眼看刘宏不怎么在意,张让旋即帮张机说好话。
  为了让张机出马,张让可是好说歹说了这许久,才最终说服了那个和自己一个姓氏榆木脑袋。那个家伙对于汉室,说不上多么的忠诚。
  那个家伙说什么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什么狗屁理论?
  国不可一日无君!
  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了皇帝,怎么可能会安定?
  但是没办法,张机是现如今张让仅有的希望了——另一个华佗张让也有去找,可是相比于还算是安定的张机,华佗那个像是疯驴一般到处晃荡的家伙的行踪,实在是太难寻到了。
  第十二章唯一区别对待的人
  洛阳城内所发生的事情,丁遥并不清楚,也没有心情去了解。
  对于武将来说,还是隔着衣物的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的二十棍,对于丁遥来说,却无疑是灭顶之灾。现如今的丁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时不时传来剧痛的屁股上。
  “老头子下手还真重!嘶……小柔,你轻点儿!”丁遥刚抱怨了一句,就被又一阵剧痛给疼的呲牙咧嘴的。
  “少爷平常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这么笨了?”本来满脸还是写满心疼的小柔,脸上瞬间多了一抹无奈。
  “什么意思?”丁遥错愕的看着小柔。
  “老爷那么宠爱少爷您,又怎么可能舍得真打呢?可是少爷您非要一步步的逼迫老爷,甚至还自己去捡了一根棍子。这样一来,老爷就算是想要饶你,都没的饶了。”
  听完之后,丁遥却伸手拍了拍小柔的小脑袋。
  “可是,有些事情,是一寸都不能退让的。你还小,有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
  “小柔比少爷大好几岁呢!”看到一向纨绔的丁遥,忽然间变得这么老成,小柔有点陌生的同时,心中却也不由生出了一抹异样的情感。
  小柔现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在东汉,女孩十三岁就已经可以嫁人了。但小柔是丁遥的婢女,丁遥很喜欢她。试问整个并州境内,又有谁敢捋虎须呢?
  对于这个让自己连上门询问姻缘的人都没有的纨绔,小柔的心中是既恨且怕。但是在经历过了那一次事情之后,丁遥的转变太大了。
  十四岁的少女,正是花季时节,如果是在自然界内,也是动情的时候了。现如今的丁遥变化如此之大,和当初那个纨绔子弟截然不同。小柔的心中生出些许情愫,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丁遥原本的形象已然根深蒂固的植入到整个并州境内所有人心之中。这简单的几天转变时间,还不足以让所有人改变对他的印象。
  “好好好,你大。”和小丫头没什么好争辩的,丁遥摇了摇头。
  “哼,少爷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就像是个小老头一样。”小柔不满的嗔怪道。
  “人都会有这样的阶段,一点点的经历,换来的是一步步的成长。年少轻狂,以为天下事无不可为。然而岁月蹉跎,终将识得人力有尽时。”丁遥笑着揉了揉小柔的脑袋,这个动作,放在现代,更多的是长辈对晚辈,或者是男朋友对女朋友才会做的动作。
  如果是换做别人做的话,更多的是带有侮辱性质的。
  小柔并不懂这个动作的含义,她也不会懂。毕竟之前的丁遥,对她做过的动作,比这个动作更进一步的都有。只不过小柔不知道为何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的脸越来越红了。
  揉了几下,丁遥就停手了。但是小柔却好像是呆住了一样,丁遥不由的喊了声。
  “小柔?”
  “啊?少爷您醒了?”小柔如梦初醒的喊道。
  “呃……是啊,刚醒。”丁遥哭笑不得的说道,这都聊了这么久了,感情揉了几下头,给揉失忆了不成?
  “少爷要吃点东西吗?银耳莲子羹已经熬好了。”小柔低着头问道。
  “不用了,先去把张辽喊来。”
  “张辽?”小柔并不认识张辽,毕竟张辽现如今还没什么名气。
  “去找吕主簿,就说我需要他帮我找张辽。等到我身体好些了,会亲自登门拜谢。找到了立刻带过来见我。”
  “是。”小柔点了点头,捂着脸跑了出去。等到出门之后,小柔拂了拂自己的胸口,胸腔里面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急促的跳着。
  斜眼看着门外,丁遥叹息道。
  “时间所剩不多了。”
  “少爷,张辽来了,在门外候着呢。”不知过了多久,丁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隐约间身体被晃动了几下。屁股上传来的剧痛,让丁遥瞬间清醒了过来。
  “何事?”丁遥眉头微微皱起,任谁被吵醒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起床气。
  “少爷,您让我去寻的张辽已经来了。”小柔战战兢兢的说道。
  “弄点水过来,我洗把脸。”丁遥晃了晃头,因为是被疼醒的。过了那一瞬间后,丁遥感觉脑子还是有点儿晕乎乎的感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须保持清醒状态,一点的差错都不能有。
  “是。”本以为丁遥会大发雷霆,但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小柔不由的心生疑窦——少爷难道真的转性儿了吗?
  “主公,您唤我?”自从军营那次事件之后,张辽对丁遥的称呼,就从少爷变成了主公。。
  “文远,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去做。”丁遥低喝道。
  “但有命,敢不从尔?”张辽抱拳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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