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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难道真的转性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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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瑟瑟,正月里的并州分外的阴寒。然而在这瑟瑟的寒风之中,却有一处地方分外不合时宜的有一大堆人挤在一起。
  人群当中没有可以供暖的火堆,但是围着的人群脸上,却比烤火还要红润亢奋。
  两道人影,一人全身披挂齐整,手执一杆方天画戟。身后披风随着瑟瑟寒风舞动于半空之中,九尺开外的身高分外的拉风。只不过,他的耳朵冻得红红的——高处不胜寒,虽然北方汉子们的平均身高都不错,但九尺开外的却并不多。能够给他挡住风的人,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另一人倒拖着缳首大刀于地上,眼中尽是紧张和兴奋。
  是的,这两种本不应该同时出现的情感,却就这么自然的出现在了这个人的脸上。紧张是因为交手的人是吕布,而兴奋同样是这个原因。
  对视了盏茶工夫,两人身上的气势不断的提升。吕布虽然脸上被寒风吹的通红,却始终岿然不动,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而张辽的脸上,因为紧张和兴奋,而渐渐的出现了汗水。被冷风一吹,汗水被冻结成了冰晶,凝结在额头上。而没过多久,这汗水又因额头上的温度,而渐渐的融化。
  一滴汗水渐渐的流动,不觉间已经流到了张辽的眼中。汗水中的盐分,让张辽感觉眼中火辣辣的生疼,不自觉间,他扎了一下眼睛。
  仅仅一瞬间,就这么一瞬间,吕布动了。
  “杀!”简单的一声大喝,本来距离张辽还有十步开外的吕布转眼间已经冲到了距离张辽只有三四步的距离。手中超过一丈二的方天画戟舞动开来,直接朝着张辽劈去。
  方天画戟可刺可劈,算是一种集合了枪和刀于一体的武器。但方天画戟并不因为功能更全面,就比刀或者枪好用了。相反,因为功能更加的完善,方天画戟的使用台阶也随之增高。纵观历史上,虽然使用方天画戟的人很多,正史中亦或者是小说中都有。但是能够用的好的人却寥寥可数。
  而吕布,正是这寥寥可数的人中之一。
  长达一丈二的方天画戟本来是为了马战而准备的,但这并不代表在步战中,吕布使用方天画戟就会束手束脚的。相反,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才更适合使用方天画戟的吕布。
  看着呼啸着劈向自己的的方天画戟,张辽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一击接不了!
  简单的一个劈砍动作,却好像已经将张辽所有的躲闪路线都覆盖在了其中。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当一员武将的武艺到了一定水准的时候,反而会越来越精简。但是任何一个动作,其可能衍生出来的后续动作,却会变得更加的捉摸不定。和巅峰武将交手的时候,更多的是凭借经验和第六感来判断。一旦判断错误,结果就只能以失败收场。
  “吕主簿加油!”
  “干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吕布在军中的声望很高,甚至可以说仅次于丁原。张辽虽然武艺高超,但一方面是新人,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抱负。另一方面,张辽所展现出来的气势,较之吕布差了不止一筹。自然,人群中清一色的都是支持吕布的。而开口声援张辽的,一个也没有。
  “文远加油!”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了人群之中,较之粗矿的成年汉子们的嗓音,这个声音显得分外的青涩,自然也分外的突兀。
  “我不能就这么认输!”张辽眼神一凛,倒拖在地上的缳首大刀铿然扬起。
  “砰!”重达白金的方天画戟和仅三十六斤的缳首大刀撞在一起,火花在戟尖和刀刃接触点诞生,随着两柄兵器的摩擦而不断的移动。
  张辽吃力不住,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只一击,张辽就败下阵来。
  “噗!”一口闷血从张辽的口中喷出,在旁边看着的丁遥急忙朝着这边跑来。
  将方天画戟收回,斜眼看了下跑来的丁遥,吕布轻笑道。
  “看来少爷很看重你啊?”
  “承蒙少爷看重,是张辽的福气。”张辽轻喝道。
  被人贵人看中并看重,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自己刚刚拒绝了丁遥的好意,而紧接着就丢了大人。虽然现如今丁遥好像变得和传说中的那位有很大的区别,丁遥自己也说,在经历过了生死悬于一线间之后,对人生有了重新的认定。在性格上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是那么容易就完全改变的吗?
  张辽并不这么认为,看着朝着自己跑来,面带担忧神色的丁遥。张辽心中的担忧,不比丁遥脸上所表现出来的少多少。
  “可惜啊,可惜……”吕布却忽然笑了起来。“你如果赢了我,哪怕是撑过一阵子还好。但是……呵呵……”
  吕布没有说完,扛着自己的方天画戟朝着营地走去。
  “唉……”吕布未说完的话,张辽能猜得到。可惜的是,自己输得太快了。按照丁遥那好面子的性格,这一次,他张辽恐怕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拔掉一层皮了。
  “真的想要跟我习武,就把生死状签好,摁上手印后给我。”在经过丁遥身边的时候,吕布丢下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继续朝营地走去。
  对于丁遥,他是懒得多说几句话的。既然丁遥说了要跟着自己学武,那自己就相当于是他的老师。对于徒弟的态度,吕布不认为自己需要多么客气。
  “晚上送到,明日开始习武。”丁遥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继续朝着张辽跑去。
  “少爷……辽,有负少爷所望,愿以死谢罪。”
  “胡说八道!”本来满脸担忧神色的丁遥,旋即怒喝道。“文远堂堂八尺男儿,仅因一次小小的比武失败,就要寻死觅活,此举岂是大丈夫所为?”
  “少爷,不打算责备惩罚张辽吗?”丁遥的话,平息了张辽心中的忧虑和恐慌。但人都是如此,心中越是担心畏惧某件事情,但是当事情真的没有发生的时候,却又想要那件事情发生一下。
  “吕主簿年岁几何?文远又年岁几何?不对等的比试,胜负当真重要?”丁遥的几个反问,让张辽悬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辽,多谢少爷!此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回家吧。我还要写生死状呢!哈哈……”
  “少爷,你该不会真的是要跟着吕主簿习武吧?”想到吕布对丁遥的态度,张辽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吕布虽然仅仅是主簿,但在军中的威望却是仅次于丁原的存在。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如果丁遥没有签下生死状,看在丁原的面子上,吕布就算是想要针对丁遥,做事儿也会留一线。
  而一旦丁遥签下了生死状,吕布完全可以依仗师父的身份,对身为徒弟的丁遥责骂,甚至是殴打!只要吕布注意分寸,不让丁遥死了,并且身手有显著的提高,丁原那边就无话可说。太公家教中名言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如果吕布成为了丁遥的师父,其实就相当于是和丁遥的父亲同等位置的人了。当爹的打骂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在现如今,也是完全可以的。更不要说,是在东汉时期了。
  “乱世将至,若无一身保命本领,说不得将来会有后悔的一天的。”丁遥苦笑道。“前几年遥所做的那些荒唐事情,夜半时分自己想起的时候,尚且时时觉得荒唐的紧。莫说是作为那女童父亲的吕主簿了,今日遥能不被胖揍一通,依然是祖父威严所庇佑了。这吕主簿让遥签下生死状,又何尝没有想要为那女童报仇的意思呢?”
  “明知如此,那少爷您还……”
  “文远,试问当今天下,在武艺上能够超过吕主簿的,又有几人呢?”丁遥没有回答,而是丢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恐是凤毛麟角吧?”虽然很不甘心,但张辽很清楚。就算是再过十年,自己到了巅峰时期,而吕布已经四十多岁的时候,他恐怕依旧还不是吕布的对手。这一次,仅仅一招就败北,一方面是吕布正值巅峰,而自己还尚未成熟。
  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因为吕布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呢?
  “既然是习武,当然要选最强!自古明君择良臣,名师选高徒。但反过来,良臣又何尝不会去选择明主,高徒又何尝不会去选择名师呢?”
  “这……”张辽生怕自己心中的那点儿小心思被看出来,不由的犹豫了起来。毕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虽然丁遥说的很对,但自从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如家俨然已经成为了大汉治理天下的国策。同样的,儒家的理论,也被君主有意识的传达给了下层的官员和百姓心中。
  虽然这些东西,对于有心思的人来说,基本上等同虚设。但对于有操守的人来说,却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现如今大汉还在,皇帝尚存。明君择良臣,名师选高徒。这一点张辽可以同意。
  但是让张辽同意丁遥所说的后两点,却是有点儿为难张辽了。
  “文远,若是将来发现遥不是可辅佐之人,大可离去。遥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少爷多虑了,张辽绝不做那叛逆之徒!”
  “好了,我自然知晓文远忠义,不必紧张。”丁遥笑着拍了拍张辽的胳膊,而后跳到车上。。
  “恭送少爷!”一群士兵大声喊道。
  在营寨大门里面不远处,一道身影冷冷的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想到丁遥脸上对张辽担忧的神色,以及之后劝慰张辽的话语,那人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疑惑——难道那小子真的转性儿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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