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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闪电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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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寰对此目瞪口呆,他知道富兰克林是著名的科学家,没想到他尽然设计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武器。
  按照富兰克林的描述,这门炮的原理是制造人造闪电。郑寰毫不怀疑本杰明的能力,他只是觉得这种武器华而不实。
  18世纪的炮弹只能打800米远,但是到了20世纪中期,炮弹就能打数十公里。而这种放电的武器,最大的缺陷在射程上。闪电再厉害,也射不了800米呀。
  本杰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郑寰,他问郑寰:“年轻人,你有把握改进我的发明吗?”
  郑寰这时候发现自己骑虎难下,本杰明已经让郑寰连升多级职务,郑寰没有理由拒绝他。但郑寰虽然是现代社会的学者,却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角色。这种大工程对他来说难度太大。
  可是郑寰不能拒绝,要是他再次成为约翰的手下,自己可就不止会被抄袭图纸了。他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以圣灵的名义,我接受这个任务。”
  第二天,郑寰来到了富兰克林最顶级的办公室。富兰克林和他的几个首席助理已经等候多时。
  坐在富兰克林身边的一个金发年轻人,递给郑寰一份资料。他机械地对郑寰说:“我是这个项目的第二负责人,你可以叫我鲍勃。”
  “我叫马修。”郑寰微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
  鲍勃僵硬地挤出一个微笑,看来办公室里的人际关系不是很好。鲍勃继续说:“这位是彼得,我们让他来介绍一下项目基进展。”
  坐在旁边的彼得开口了,他说:“各位同事,‘霹雳炮’的设计是这样的,它由储能装置和放电装置两部分构成。我们把电能存储在电容里,然后接通开关,电流就会通过磁暴线圈,然后放电……”
  鲍勃这时粗鲁地打断了彼得,他说:“各位,都听明白了吗?”
  郑寰观察着周围,每个人都一脸严肃的样子,这样不适合讨论学术。于是他按照21世纪的习惯开个玩笑:“我不明白,为什么那玩意叫‘霹雳炮’?”
  所有人沉默了,气氛更加尴尬。郑寰后悔了,看来他们不喜欢开玩笑。
  鲍勃继续说:“我们的目标是把项目的射程提高到上百米,同时缩小体积。下面我们让卡特给大家一份项目的图纸。”
  郑寰漫不经心地拿到了图纸,他看了一眼这门巨炮的设计。郑寰大概明白了这个原理。会议继续枯燥地进行,每个同事都说了一段三分钟的演讲,气氛死寂沉沉的。
  郑寰听着每个同事的话,他逐渐放松下来。他的同事们说的头头是道,实际上并没有得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但是郑寰感到放松,是因为他们说的不怎么样,自己也没必要说个完美的答案。他只要胡说八道得不太离谱就行。
  轮到郑寰时,他用优哉游哉的语气说:“诸位,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一个线圈显然射不远。我们可以把多个线圈排列起来,这样电流或许会更强。”
  其他人的脖子整齐地抖了一下,只有鲍勃继续说话。鲍勃说:“我的马修,你这个想法的确大胆。但是我们怎么组合线圈。”
  郑寰小心地说:“很简单,大家都见过放大镜吧。”
  他说:“我们可以用放大镜把阳光聚焦在一点,也可以用放大镜把一点的烛光变成平行的光束。我想电流也是如此,我们可以将电流聚焦,然后释放更强大的能量。”
  郑寰说完后,他摊开手说:“这是我的个人看法。”
  其他人半天都没说话,只有鲍勃问:“可是,电流和光束不一样呀?我们怎么把电流聚焦?”
  郑寰思索了一下,才说:“也许,我们可以做实验。”
  没想到鲍勃说:“这个实验成本太高,风险太大。我表示反对。”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郑寰说:“没事,个人意见而已。”
  郑寰并不在意这个建议是否被采纳,他只需要表现得努力工作就行。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都在继续开会,项目没有一点进展。所有人都觉得继续优化设计是不可能的。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第五次会议时,郑寰继续开小差,没想到鲍勃突然开口:“我想了想,觉得马修的建议有道理。我们就按照他说的办吧。”
  然后,鲍勃意味深长地说:“成败在此一举了。”
  郑寰握笔的手一下子僵住了,那只是他胡说的提议,他们怎么会采纳?
  郑寰想要疯狂地扇自己耳光,可是现在后悔毫无用处。他再一次硬着头皮说:“好,我们明天开始实验吧。”
  当天我晚上,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疯狂地计算。
  就在晨曦将至的时候,郑寰得到了他的结果——一个简单的抛物面。
  郑寰对这个结果难以置信,世界上有许多复杂的曲面,但是抛物面是最简单的,它就是三维空间的抛物线,而抛物线的方程就是简单一次平方运算。
  没想到这个结果却恰恰是有用的。郑寰一顿胡扯,却成为了项目的功臣。
  接下里的会议流程变得简单明了,鲍勃主持会议,郑寰发言,其他人赞同。
  “电容应该改进成为复合型号……”
  “导线应该使用银线,铜线损耗太厉害了……”
  郑寰很快就成为了项目的中坚力量,他由衷感激科技的伟大。他并不厉害,厉害的是21世纪的知识,他第一次体验到穿越者的快乐。
  静电武器很快就研究完成了。现在富兰克林实验室有三种型号的静电武器,零号是攻城炮,一号是野战炮,二号是静电枪。郑寰最喜欢静电枪,他和步枪一般大小,却能连续开四次火,每次都能杀死一头野猪。
  随着实验的成功,郑寰也变得飘飘然,他觉得自己可以靠穿越的知识获得成就。可是接下来的事情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这天,郑寰进入了本杰明的办公室。本杰明对郑寰说:“马修,你非常有天赋。你得到了一个无限期的休假。”
  郑寰对此莫名其妙,他正要利用科技的力量干一番事业。他对本杰明-富兰克林说:“先生,我不想要假期,我就想工作。”
  本杰明叹口气,他对郑寰说:“马修,你很有天赋。但是我们不能再让你继续工作了——你的天赋太高了,影响到了公司的发展。”
  本杰明继续说:“你一个人就能干十个人干的事情,马修。可是公司是一个整体。我的公司里有上百号人,他们也许每个人都比你差,但是他们合作创造的价值比你高很多,而你无法融入公司。”。
  “我已经跟汤姆逊修士说了,你很快有份新工作。在此之前你可以享受带薪休假。”本杰明说完,就匆匆赶走了郑寰。
  郑寰一脸茫然地离开了公司,他的梦想破灭了。穿越小说都是骗人的,郑寰得出一个结论,拥有的知识越多越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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