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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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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寰飞到实验室的窗口,它用力地拍打着窗户的玻璃,这把实验室内的校长吓住了。
  郑寰使劲撞击着玻璃,他要吸引汤姆逊校长的注意。只有把汤姆逊校长吸引到图书馆,马特才会收手,乔治才能逃过一劫。
  从小孩子的角度来说,乔治和马特都是坏孩子。他们无论谁欺负谁,都有人会暗自高兴。可是郑寰的心智是三十岁的成年人,他不可能不制止一场谋杀。
  汤姆逊看着这只奇怪的鸟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天父呀,这可真是一只怪鸟。”汤姆逊说,他盯着郑寰的眼睛,突然掏出了手枪。
  他眼疾手快,举起手枪瞄准郑寰。糟糕,他把郑寰当做了敌人。
  郑寰下意识地在空中闪避。手枪开火了,“砰”的一声枪响,实验室的玻璃碎成渣子。
  之前郑寰的印象里,汤姆逊是个和蔼又严厉的校长。现在郑寰第一次看到校长高超的枪法,要不是郑寰知道那是火枪,预先避开子弹的轨迹,郑寰控制的鸟儿就死了。
  好在汤姆逊的手枪非常原始,对方每次只能装填一发子弹。郑寰才没有遭殃。
  他继续在窗外飞行,汤姆逊皱起眉头,他装填好子弹,出了实验室。郑寰看着他手中的手枪,他心里感叹到。好吧,至少他跟过来了。
  汤姆逊来到门口,郑寰匆匆飞向图书馆。他努力保持着距离,既让汤姆逊发现自己,又不让他瞄准自己。汤姆逊跟着郑寰,来到了图书馆的大门旁边。郑寰从天窗飞入了图书馆,汤姆逊犹豫了一下,才开门进入。
  他走到大厅,皮靴踩在图书馆的马赛克地毯上,发出闷响。他点燃了图书馆的油灯,右手举枪,左手提着油灯,向里走去。
  郑寰站在天窗上,俯瞰着图书馆,汤姆逊校长走到一处螺旋楼梯口时,乔治慌不择路地从楼梯口跑下来。
  汤姆逊把枪对准乔治,他大声问:“谁在那里?”
  乔治见到老师,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说:“是我,老师,我是乔治。”
  汤姆逊见到乔治,脸上的表情缓和多了。他略带严厉地问:“小家伙,你那么晚跑出来是想制造什么麻烦吗?”
  乔治浑身颤抖,他带着哭腔说:“老师,我好害怕。我遇到了邪灵。”
  汤姆逊眯起眼睛,他小心地问乔治:“乔治,不要怕。天父会保佑我们的,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乔治说:“我做了错事。如果我忏悔,天父会庇护我吗?”
  汤姆逊思索了一阵,然后说:“天父会原谅每一个犯错的孩子。”
  乔治听了这句话,他放松下来:“我要忏悔,我来图书馆是为了同马特决斗。都是我的错,我遭遇了魔鬼,这是天父对我的惩罚。”
  汤姆逊叹口气,说:“孩子,你的心中如果有信仰,魔鬼是不会靠近你的。你心中有愧,魔鬼自然就来了。”
  乔治立刻说:“我以华盛顿家族的名义发誓,我以后一定悔改。做上帝的好孩子。”
  他说完,又问校长:“老师,我做好孩子的话,恶魔就不会接近我了吗?”
  汤姆逊说:“是的,孩子。现在回宿舍去了,恶灵已经退散了。”
  郑寰惊讶得合不拢嘴,自己无意间救下的孩子,竟然是乔治-华盛顿?
  乔治-华盛顿是美国人的英雄,也是第一任总统。他很难把一个坏孩子和这样的英雄联系起来,现在看来年幼的华盛顿品德不好,但是在有了这一段恐怖的经历后,华盛顿才痛改前非,成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和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历史就是这样离奇,如果这里真是历史上的北美。
  乔治犹豫了一下,才离开图书馆。汤姆逊校长等乔治离开了,才对着二楼说:“出来吧,马特。我知道你在这里。”
  马特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低着头走近校长。他说:“这是我的错,老师。我……”
  郑寰以为校长会训斥他,但是校长只是平淡地说:“你让我失望,孩子,你的身体里没有神子的血液。”
  这句话看似平淡,实际上很沉重。神子的血液源自基督教的教义,基督教宣称人们因为神子而得到了新生,反过来说没哟神子的血液,就是否定他基督徒的身份,这是很严重的惩罚。
  马特的头垂得更低了,他颤抖着说:“原谅我,老师。”
  校长继续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伸出手。”
  他接着拿出教鞭,在马特的手上抽了一下。
  “这是你辜负了我们的信任。”校长说。
  他又抽了第二下,然后说:“这是你违反了耶稣会的规则。”。
  接着,他又抽了第三下,又说:“这是你违反了我主的戒律。”
  校长惩罚完马特,最后说:“马特,你记住。你比别人背负着更多的罪恶,你要以更高的要求来约束自己,才能得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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