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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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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诚思忖稍许,又道:“夫人,你与星图私下交往颇多,你帮我分析分析,星图与钟姑娘是否有可能成婚?”
  “应该……没有吧。”杜夫人迟疑着回道,龙星图的女子身份,她答应保密的,还是暂不要说破为好。
  杜明诚蹙眉:“厉二爷总说星图相貌比姑娘还漂亮,夫人你说星图会不会真是姑娘?要不然他怎会对一个男子产生……产生不正常的感觉呢?”
  “哎呀,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能扒了人家的衣服察看。”杜夫人听得吃惊,为防精明的丈夫察觉,连忙催促道,“你下午公事不是挺多么?赶紧睡会儿,别乱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杜明诚拉夫人入怀,“一起午休。”
  代家庄。
  钟楚和捕快宋大宝扮作赶路的兄妹,溜达到一户农家讨水喝,从昨日下午出发,折腾至此时,两人已是饥肠辘辘。
  “大嫂,我们肚子实在是饿,方便的话,再匀给我们一点吃的吧。”钟楚掏出一贯铜钱,心想若能成,既可解决温饱,又可多呆会儿,兴许能探听点儿情况。
  年过四十的妇人见状,欣喜的接过铜钱,“当然方便,两位在院子里稍坐会儿,我马上去烧饭。”
  “哎,大嫂,大哥不在家么?只有你一个人呀?”钟楚环顾一圈空荡荡的院子,发出疑问。
  
  妇人道:“男人都下田干活去了。”说罢,便快步进了屋子。
  钟楚使个眼色,宋大宝便去院子东头帮忙劈柴,以赢得妇人好感,刚劈了几根,院门外忽然有人叩门,两人闻声望去,只见来了一个约摸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穿着粗布衣裳,个头不高,面黄肌瘦,看见生人,她明显羞怯,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说了句什么话,然后扭头便跑掉了。
  不多会儿,妇人从屋里出来,钟楚便说与妇人听,那妇人便为两人解释道:“这是下湾子住的哑丫头,大概是叫我去看她养的狗崽子。哑丫头一向怕生,你们别介意啊。”
  “哑丫头?”钟楚一楞,随口问道:“是发声有障碍,还是彻底不会说话?”
  “哎,说来话长,哑……”妇人刚起了个头儿,忽又想起灶台上还生着火,便三言两语结束话题:“一个哑巴丫头也没什么可讲的,两位先喝水,我赶紧去烧菜啊。”
  妇人从菜架上拿了几颗新鲜的蔬菜,便又匆匆忙忙回屋去了。
  宋大宝凑过来,小声说:“钟姑娘,你觉得哑丫头有问题吗?若是不放心,我这便去下湾子打听打听。”
  
  “我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只是遇着了,便想多问几句。咱们现在连白骨的身份都无法确定,遑论凶手呢?大海捞针罢了,碰碰运气,兴许瞎猫能逮着一个死耗子呢?”钟楚喝了一口水,轻语道。
  宋大宝也叹:“是啊,若是能确定死者系何人,那么围绕死者亲戚友人展开调查,也总会有点收获啊。”
  “不着急,迟早的事。”
  “嗯。”
  两人零碎正说着话,这家的男人扛着锄头回来了,一进院门便喊道:“娃他娘,赶紧做饭,出大事了,晌午还得去宗庙一趟呢!”话音方落,瞧见院里石桌旁坐着的两个人,立刻警觉起来,“你们是……”
  
  男人面相憨厚,看起来倒也是个实诚人。
  宋大宝忙起身抱拳,“大哥有礼了!我和妹子路过此地,又饥又渴,便来讨点吃食,叨扰大哥大嫂了!”
  钟楚是姑娘,不便与陌生男人多言,以免引人怀疑,便只欠了欠身,以示礼节。
  “噢,没事儿,坐吧坐吧。不过农家饭菜比不得城里,只够填个温饱,两位不嫌弃便好。”男人直爽的说道。
  宋大宝应道:“有口饱饭吃,我们兄妹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时,妇人提着锅铲奔出来,着急问道:“娃他爹,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去宗庙干什么?”
  “出了人命案子!”男人放下锄头,一边打水洗脸,一边说:“你记得河对岸那口废井吗?官差今早从里面挖出一具白骨!”
  妇人大吃一惊,“啊?有……有人死在井里了吗?”
  男人叮嘱妇人道:“可不是嘛,死在井里几年了才被人发现。哎,呆会儿官差在宗庙问话呢,你妇道人家可别瞎说,弄不好要吃官司的!”
  “好好。”妇人满口应承下来,转念又好奇道:“死人是谁呀?是男的女的啊?”
  
  男人叹气:“女鬼闹坟场,估计死的是个女人吧。”
  “真是世事难料啊。”妇人感慨间,似是想到了其它,嘴里念叨了一句:“可怜绣娘也几年没消息,不知道过得怎样……”
  闻听,男人猛地生怒:“那种放荡不检点的女人,你还提她做什么?要是没跟男人跑掉,族里肯定要让她浸猪笼的!你这个婆娘再多嘴,小心传到老族长那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我不说就是了。”妇人害怕的嘟哝着,又忙回去接着炒菜了。
  男人朝地上啐了口,气乎乎地骂道:“有那种娘,也生不出好女儿!你给我离哑丫头远点儿,不许再偷偷接济,摊上那么一个疯酒鬼的爹,迟早被卖了换酒喝!”
  
  见状,宋大宝和钟楚互相使个眼色,钟楚拿起凉壶倒了一碗水,由宋大宝端给男人,同时往男人手里塞了一锭碎银子,赔笑着说:“大哥消消火,种田不易,我们兄妹一点心意,大哥可千万别拒绝啊!”
  “是啊,大嫂有口无心,大哥看在我们两个外乡人的份上,少生点儿气吧!”钟楚接着帮腔,试图卸下男人的防备。
  有银子收,又有貌美如花的姑娘圆场说情,男人很容易便收住了脾气,与两人热络的聊起天来。
  宋大宝闲扯了几句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做的什么营生,家乡何处父母何在之类的话后,钟楚便不着痕迹的将话题一步步引向哑丫头,“大哥,绣娘的女儿怎么会是个哑巴呢?”
  “那丫头原先是会说话的,自她娘跟野男人跑了之后,就慢慢变成哑巴了。”男人顺口说道。
  钟楚作吃惊状,“绣娘跟谁跑了啊?是代家庄的人么?”
  “不知道哪儿的人,听说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男人喝了口水,忿忿不平:“哑丫头她爹就算没考中举人,那也是个读书人,竟然……”
  他说到这里,突然止了话音,一脸羞与外人道也,摆摆手说:“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还是不说为好,省得添堵。”
  钟楚着急道:“大哥,小妹最喜欢听故事了,但保证不是碎嘴子,不会到处传话的,你便说与我听听吧!”
  她生得漂亮,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男人,男人心肠再硬,再有多少不能说的忌讳,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们代家庄啊,读书人少,这些年能考取功名的人更少,哑丫头她爹代景岚,读了十几年书,乡试考了两次,还是落榜了,于是借酒浇愁,酒后出了意外,从山崖上摔了下去,性命是保住了,但摔得神志不清,成了半疯半傻的人。”
  “然后呢?”钟楚急道,故事的**就要到来,她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儿。
  男人长叹一口气:“然后代景岚的媳妇儿绣娘狠心扔下病夫和幼女,与卖货郎私奔了。这一晃眼,都有四五年的光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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