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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篇》第二章:成就自己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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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啊啊啊啊啊!——”无昙感到很难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极力排斥他的整只右手——他的魔爪。悲哀的他甚至没办法看东西,妖力充斥着神经,以至于瞳孔放大如黑瞳,而双眼周围都是细密的血管,甚至流出了一丝血液,却是黑的。全身血液极速循环,身体就像焚烧着一样,皮肤受热发红,而汗水在出来的那一刻就被蒸发了,汗气和妖气混杂,直至一色。无昙用左手紧握疼痛的右臂,头向上直眼望天,悲嚎着,身上的妖气呈翠绿色螺旋环绕而后四散……一切,在冥王的眼里,美极了,这是冥王头一回觉得生命的有趣……
  “虽然是个恶趣味,”冥王邪笑道,“死了就没意思了。”随即一挥手,一握爪,无昙身边的空间立即压榨,虽然比空间撕裂轻一点,但对无昙而言依旧痛得他窒息晕倒,“呵,待会再让他唱悦耳的‘尖叫之歌’。”距离上次“仙魔大战”不知过了多少个年月,但冥王依旧沉迷于人类痛苦的嘶喊声、求饶声、谩骂声,以及疯掉的“笑”声,这些声音就好比人类的古音乐,如漫长轻语久久回环,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我是作者。距离那天无昙被带来并开始悲嚎已经持续了八天,期间断断续续,有起有落,虽陶醉其中,听久了还是会厌的呢,也该好好思考如何处置这个人类小孩了。
  冥王:“什么头颅骨我都有,或许我应该让他留在我的身边给我当玩具。”无昙:“玩具是吗?”话音刚落,一个矮小的身躯缓慢的冲了过来,准确来说在冥王眼里太慢了,一抬手,便起了九层压力墙,“乓!呲——”无昙握紧的魔拳打在了压力墙上,拳头虽小,但毕竟是有魔力的,何况还是来自精英级别的巨怪,一下子压力墙便碎了六层,甚至第七层还裂了。无昙用力顶着压力墙,与冥王只差几米距离,“啊啊啊!我要为父老乡亲报仇!!!”此时脑里都是三天前村子的惨景,咬着牙的样子像极了冥王万年前养的一条地狱犬,“呵呵,无能狂怒……”还没说完,第七层都破碎了,“有点意思。”冥王的手往无昙方向一拍,“咻”的一声无昙便飞到了冥山的边缘,只差一点无昙便能摔下冥山,尽管妖力缠身又附有魔爪的他单凭肉身之躯也依旧能摔得粉身碎骨。
  “哈~让我的艺术品们陪你玩吧……”冥王打了个哈欠随即瘫坐着看戏。之前无昙的肉眼并没能看清冥山之景,但现在,有了妖力以后的双眼看见的冥山竟并不是仅仅由尸骨堆积的冥山,这里的每一副尸骨居然!有自己的!原有的宿主!冥王可没有无聊到单纯收集骸骨,而是这些骸骨原先的主人死后的灵魂:有怨念亦有渴望新生的死灵。怨念成鬼,有一部分飞散各地,而另一部分则是为冥王亲手控制的“玩偶”;而渴望新生的死灵则更惨,冥王答应还他们肉身而故意留他们尸骨,实际上冥王只想看看这些死灵在自己可以行动的情况下会如何行动来“夺回”他们原有的生命,而后也无非几种:有的叛离冥王抛弃自己尸骨投靠鬼王;有的则真信了冥王的“诺言”守护冥山;有的则倒霉到成为某些恶鬼的食物,毕竟数量太多了冥王也不在意那么几只。
  此刻,啥都有!攻击无昙的……啥都有!无论生物种类,还是死后灵魂,真的啥都有!那些本来就打算叛离冥王的怨灵不要自己的尸骨想要夺取无昙肉身的,那些忠于冥王争相取功的死灵想要取无昙首讨好冥王的,以及那些无脑回路思考、一有实体就无差别攻击的兽灵……“杂碎!”无昙怒吼,魔拳隔空一打,一波骸骨化为灰烬,有的连灰都没了,“嗞”的一丝成烟了。可惜数量过多,这一击对骸骨大军并无大碍,尽管无昙乱挥拳间灭了不少,但高达数千万海拔的冥山你连个小山头都除不了。着急中,妖气幻化为妖翼,一跃而上,准备直冲冥王。“哼,儿戏。”冥王细念一语,拔地而起一骨堆,骨堆内爆出一条庞大的骨龙,快速飞向无昙。无昙魔拳往后蓄力,下意识地使用妖翼加快自己的速度,在骨龙冲撞到自己的前一刻,“轰!”一拳打在骨龙头颅即刻直接粉碎!其冲击力连下面的一大部分骸骨大军都冲散骨了。
  “再来!”无昙再次蓄力魔拳飞冲冥王,不料冥王接连唤醒数只骨龙,比起飞去与无昙相撞,冥王更直接让骨龙使出恶龙咆哮,咆哮的威力连远处正准备给冥王进贡的鬼怪都吼没了!还好无昙反应过来,用全身妖力作一保护罩,勉强挡住咆哮,却吹散了围绕着的妖气,妖翼也吼没了,在惯性的作用下斜坠地面翻滚到冥王的脚下。
  冥王:“还算聪明……你这么想杀我,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无昙:“就是你!就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冥王:“不不不,毁了你一切的不是我,而是向我进贡的不知名的妖怪,我根本对你们这些垃圾没兴趣。”
  无昙:“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我的父母!我的乡亲们!也就不会死去!都是因为你!啊啊啊!”
  冥王:“那要是我给你更多的力量让你报酬呢?只要你做我的玩具的话……”。
  这句话突然刺激到了无昙,他深知自己即使有现在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依旧不敌冥王,尚且除了答应冥王也就死路一条了,只要能够夺得更多的力量,超过冥王,他就能将时间一切的“恶”全部消灭……当然,冥王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这种玩弄人心的快感总是能让他欲罢不能。“跪下吧,臣服于我,我会给你无尽的力量,去完成你所有的欲望!哈哈哈哈!”冥王放肆大笑道。
  “咚。”下跪的那一刻,无昙,也就成为了他极力排斥的“恶”,也为他的“恶”开始了一段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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