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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古铜戒一声不吭的溜之大吉了,留下孤苦伶仃的杨荧一人。
虽带走了绝大多数的气息,却仍残留有一丝丝的威势,缭绕在不少杂树之中,即便难以察觉。
水墨蛇倒是挺敏感的,一浮出水面就有所感应。
如今,靠近那几棵杂树,它则多瞄了几下,貌似更加的好奇。
只是,它的蛇头直勾勾地盯着那里好一会儿后,也许承受不住这股余威,旋即便调头爬走了。
小蛇的离开,趴累了的杨荧不由地长长呼了一口气,又摘下一些树叶铺于地上,一屁股坐下去。
他用手拍了拍衣裳,清理了不少尘土,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时,他眉头一皱,想起了什么,不禁在身上摸下摸。
幸好,自己背上的小包袱还在,其他随身携带的物品也一样不少。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附近的环境越来越漆黑。
气候并不冷,夜风轻飘的同时带着些许暖意,一时之间竟暖舒适不已。
由于适才紧张的气氛,他身上都冒出了点点汗珠。
在他的认知中,估计着这里应当是秋天的天气。
杨荧轻手轻脚地从杂树丛底下爬起来。
黑夜中,他轻轻一嗅,吸允异乡气息,沐浴在外界的夜间,其身心亦得以温润。
没错,他整是这般既神不知鬼不觉又迷迷糊糊的身临这个未知世界。
宽敞的杂树林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又不知身在何处。
这一刻,他心里不由地生出一种孤独感,自然是想家了。
在此之前,他的成长从未离开过父母的呵护与怀抱。
现在,这份无法替代的亲情和温暖,再也不能近距离的感受了,才真正的体会到不适应与无助。
在夜色蒙蒙之中,杨荧收回思乡之绪,眼下最关键的是得尽快找个落脚的地方。
他抬头观望四处,隐隐约约的看见,不太远处有高低不等的山型轮廓。
一些山峦紧紧包围住这块杂树林,仿佛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小山谷之内。
他面露忧色,思前想后,得出两个选择。
一是摸着月光,试着走出去,看看能否找到一户人家,借宿一宿。
二是去山上寻个安全之地,露宿一晚。
但他也没多想,很快就否定了前者,只因人生地不熟的。
其实,他目前还是挺怕生怕事的,何况大晚上的,更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
说到底,到处是山,又怎么知道外边的情况呀!
再者,杨荧现身至今,也未遭遇多大的危险,只要稍加注意,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心里决定后,他回到几棵高大的杂树跟前,并麻利的扯下许多树叶,足有一大叠。
夜,愈来愈深。
坑洼中,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两声虫鸣。
月色下,杨荧抱着一捆树叶,脸蛋微微泛黄,而眼前却瞬间布满了昏暗。
他侧耳倾听,来自四面八方的虫鸣鸟叫,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略有不安。
认准了一个位置,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里的害怕之感,毅然踏出小腿,慢步前行而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的避开杂树,绕开坑坑洼洼,速度不快不慢。
夜间走路不比白天,一不小心就一个趔趄,踩到一个小坑。
嘶嘶~
突然,熟悉的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好,它还在。”
杨荧的脚步一停,心中一怔,一脸的慌张。
原以为,水墨蛇已经远去。
想不到,它一直潜伏在附近,像是在狩猎一样。
只见,一个口吐信子的蛇头,从一旁的水坑中悄然冒出。
只见,小蛇一闪而至,且迅速的抬起蛇头,一口咬下去。
啊~
接着,一声惨叫突起,响彻在这空旷谷地的空中。
刀割一样的疼痛感,从他的右脚传遍全身,直教他咬牙切齿。
杨荧强忍着疼痛,未停下察看,反倒一下子激起了他坚强的意志力。
便见,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撒开小腿拼命的跑去,抱着那捆树叶的双手却也没有松开。
每跑一步,小腿一颤,伤口就产生一次剧烈的痛楚,使其全身一阵发抖。
他一路狂奔,直至谷地的尽头,才放慢脚步。
此时,他满头大汗,又不停的喘着气,俨然累得够呛的。
此乃一处山脚,尽管在眼前,但仍是一座朦胧不清的山峰。
山上似乎有些光溜溜的,又不太险峻,看起来不难攀登,一些碎石块零散的分布于山路之上。
他随即停下,往回观察。
庆幸的是,那条可恶的蛇并没有追来。
他轻呼了一口气,放下树叶捆,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小歇一会。
夜,更深了。
脚上被蛇咬之处,仍觉痛感不断。
杨荧低头拉起衣裳,翻开里面的裤腿一看,不禁瞳孔微缩,脸颊顿时一紧。
隐约可见,小腿的伤口一片浮肿,上面有两道泛红又细细的蛇牙印,已咬破了皮肉。
数滴鲜血依附于伤口往下一点点,四周的皮肤已是黑不溜秋的样子。
此等情形,俨然就是中了毒,还好范围不大。
不过,不知道严不严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呼~
杨荧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用双手按在两道牙印的两侧旁边,并顶着剧痛,用力挤压。
“啊……”
“啊……”
“啊啊……”
一声声清脆的痛声划破夜空,令人甚为心痛的感觉。
当两道毒血从牙印口中喷出,他的颈部青筋突起,可想而知,疼痛之难以想象。
此等遭遇,不可谓不倒霉啊。
这也是杨荧第二次被蛇咬伤,相对来说,平日里的磕磕碰碰并不算什么。
他心中一动,便解下包袱搜了搜,赫然发现有数个小瓶子,其中的两个瓶子上标识着“解药”二字。
见状,他的眼眶不由地湿了,而心里却是一暖。
看来,爹娘为自己考虑到了许多事情,也做足了准备。
他甚是后悔,早知这般,就应时刻提防着,保持警惕之心。
当然,在如此情急之下,忘了爹娘的叮嘱,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的心智还未成熟。
老族长曾嘱咐其父母,不用刻意的为杨荧做过多的打算,以顺其自然为主。
他的命运多舛,与别人不同,不宜干预,应由自己面对和解决。。
无论怎样,这些物品也是必备品,倒也不算干涉至他的命运。
包括老族长所给的物品,里头确实装有些许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