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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县丞服了软,朱四掏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一股奇香立即散发出来。李县丞跪在地上,拽着朱四的裤脚,眼巴巴瞅着朱四手里小小的药丸,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慢着,李大人,请您先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旁边的韩六早有准备,拿出了纸笔。一向谨慎小心的李县丞看都没看,直接在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只是痴痴看着朱四手里的药丸。朱四看着眼前生不如死的李县丞,笑了笑,把药丸递了过去。李县丞一口吞下,过了半晌,神色渐渐恢复了清明,镇定了下来,只是脸色阴沉的可怕。
李县丞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各位好汉,敢问刚才我签了什么?”
朱四挥挥手,韩六将纸条拿了出来,纸条上写着“我李为达愿奉青荷摸牛公朱四为首,马首是瞻,共图大业”云云。李县丞大呼一声,上去就要抢下来撕掉。但却被史九一脚踢翻在地。
“好了,李大人,不要闹了”。朱四一挥手,几人将气喘吁吁的李县丞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李大人。现在咱们也是一家人了,你知道前几天为什么灾民会上吐下泻吗?哎,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现在咱们是一家人,咱都是大逆不道的反贼。。”
“无耻!”李县丞痛骂道。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张嘴。”
史九用力捏住李县丞的下巴,一粒药丸又扔进李县丞的嘴里。
“李大人,明说了吧,这几天,还有刚才给你喂的药,既是解药,又是毒药。服上一粒,每隔一天就得再服一粒,否则痛苦难当;服上两粒,6个时辰后就要再服一粒;大人如果再不配合,我们就继续加大药量,直到您死在这里。哦,对了,这种药有价无市,如果您以后不配合,那您只有痛苦至死了。明白了吗?”
见李县丞闭上了嘴,朱四继续说道“这几天灾民中毒,并不是像那位知县大老爷说的那样,而是。。我们干的。”
“你们?你们”
“没办法,本来想借此起事,但被姓王的抢了先手。李大人,只要咱们成功了,占领青阳县,拿下通济关,解决掉东阳卫的虾兵蟹将,整个靖南郡,就是我们的了。如果您不想加入我们,也行,只要您帮我们拿下通济关和青阳城,这张纸条就送还与您,我们保你一家老小周全。”
“我何德何能,能做了如此大事?”李县丞哼了一声。
“只要您配合,大事可期。”
青阳县衙院内,王县令放下茶盏,望着天上的月亮,对钱师爷悠悠说道:“满月易损,亢龙有悔,这时候的月亮,是最好的了。”
“东翁明鉴。”
“做人也一样,要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我只拿了一半,应该不算多吧”站在王知县身后的王主簿心里打鼓。和老爷“七三分”的惯例相比,他“五五分”已经很“知止”了。
“这个李为达,越来越不像话了”旁边的孙典史愤愤不平的说道,“老爷明鉴,他李为达这几天往城外要了近万担粮食,说是城外灾民不够吃。可小人算了算,县里拨下去的钱粮,再加上县里大户输送的粮食,足够万人吃的了,城外的灾民,最多不过八千。。。”
“我昨天还见李县丞带了十几个模样周正的奴仆回家,问了问,原来是城外的灾民,他买来供他使唤了。。。”
“昨天我二叔回城路过城南,他见有很多灾民吃不饱饭,在那里卖儿卖女,或者干脆卖身为奴,就为了一口吃食。。”
“呵,看来李为达在城外无法无天了”
“岂止,我上午还见他和蒋仁义的老婆有说有笑的。。”
“嗯,慎言”,钱师爷发话了,“李县丞这几天忙里忙外,在清水寺代大人抚恤灾民,很是不易。”
原来去城外油水这么大,王主簿有点后悔,刚想说几句李县丞坏话,但见王知县摇摇手,示意大家别说了。
“孙典史”
“小人在”
“你把账捋捋,和朱会长他们合计合计,弄清了明天报给我。”
“是”
“何巡检尤巡检,再往城外多派人手,不要出了乱子。”
“是”
“王主簿”
“卑职在”
“明天你就去城外和李县丞交接一下,让他回来休息几天。”
“是”,王主簿大喜,心里暗暗发誓,他不捞够五百两,不,一千两绝不回城。
亥时。
“东翁”,钱师爷轻轻叫醒了在太师椅上打盹的王知县,“刘捕头回来了。”
“快请”
“大人”
“城外怎么样?东阳卫联系上了吗?”
“李县丞因为人手不够,挑了两百来个灾民组成了四个队,帮弓手乡勇们维持秩序,发放口粮。城外还比较平静。但有很多灾民反应发放的口粮不够,甚至一小部分灾民根本就拿不到分给自己的口粮。有人想进县衙告状,但都被拦回去了;东阳卫也联系上了,但。。”
“但什么?”
“咱回来的人说,东阳卫军饷已经拖了两个月了,贺都统问县里能不能暂借一二,否则无法向下边兄弟交代”。
“混账!”王县令拍案而起。深深吸了一口,示意刘捕头继续说。
刘捕头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县里派到灾民中的几个暗桩,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