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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在剑光下,分离。
就像一块豆腐,在一柄钢刀下,脆弱不堪。
刹那,一切虚幻。
画卷如柳絮一般,无力的飘落在脚边。
柳江露出一抹苦笑,向着大汉微一抱拳。
左华英神情郑重,柳江虽只有练气七层的修为,但凭借一副镇山图,寻常练气八层亦非其敌手。
镇山图,传说自上古,常有妖邪精灵作祟,为祸世间,人皇发怒,以大神通生生将一座天外神山封入画中,制成镇山图。
传闻,图成之日,鬼哭魔嚎,万千凶兽群妖亡魂皆冒。
镇山图出,神山降世,一山之下,埋尽尘世污浊。
中古,宗派大兴,皇朝一夕间土崩瓦解,而赫赫有名的镇山图则不知所踪。
柳江的镇山图只是一个极为粗糙的仿制品,但,即使是仿制品,依然是一件强力的上品法器。
一剑,仅仅一剑,上品法器镇山图山石崩碎,失去了战斗力。
甚至,左华英有一种感觉,对方若真想,恐怕就是毁了镇山图,也不在话下。
“这厮莫非还是一个剑道高手?”
念头一起,却又被左华英极速浇灭,一想起方才对方用剑强势将镇山图敲碎的情景。
粗暴,野蛮。
那用剑的姿势,浑像是一个农夫挥舞着一把破斧头,在劈砍着柴火。
“简直是对剑的侮辱。”
左华英剑眉一挑,一把长剑在手,剑鞘稍出,锋锐逼人。
剑出三分,左华英神情大变。
用了千百次的剑,这一刻,竟拔不出来!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剑身束缚,任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将剑拔出三分。
“嘿,老子只是对那小子有点兴趣而已,你们若再阻拦,休怪老子砍人了。”
大汉不轻不重的说道,但其中蕴含的杀意,却让人心惊。
剑光悬在半空,这次的目标却不是赵玄,左右摇摆,似乎是显示着大汉的心意。
谁动砍谁。
左华英眉头紧皱,大汉的强大超乎想象。
“静观其变。”柳江摇摇头,示意左华英不要轻举妄动。
“二位道友,此番帮助,赵某已记在心底,现在,二位便歇歇吧。”
赵玄面目含笑,他与左、柳二人并无交集,二人却接连出手,不管原因如何,赵玄都心存感激。
“赵兄…。”柳瑶目露担忧。
“放心便是。”赵玄冲柳瑶一笑。
同时,踏雪在下,冲天而起。
“道友修为深厚,不知为何独独要针对于赵某?”
相对而立,赵玄沉沉说道,只是在说修为深厚时,格外加重了语气。
没错,经过一番观察,赵玄已经确定大汉的修为绝不止表面的练气八层。
十层,甚至是筑基!
那剑光的本体不过是一柄中品法剑,却能攻破镇山图,其真实原因只能是大汉的本身太过强大。
仿佛听出了赵玄的话外之意,大汉嘿嘿一笑。
“小子胆量倒不错。”
“明人不说暗话,接下这一剑,不说二话,老子转身离去。”
“好。”
赵玄答道,痛快的几乎让大汉以为是耳朵出现了幻觉。
稍稍一楞,剑光骤然暴涨。
炽烈如火,剑身滚烫火红。
剑飞着,还未逼近赵玄,竟腾的一声,燃烧起来。
熊熊火光照亮黑夜,直奔赵玄,声势之浩大,让人望而生畏。
……
“怎么可能。”
“这剑竟承受不住,要崩溃了。”
“他,他到底是何实力?”
不光是左华英,柳江,此时在场的其他人,也终于察觉出不对。
一剑斩碎上品法器镇山图,压制大元剑宗都看中的天才,就连手中的法器都承受不住那庞大的力量而崩溃。
人群皆惊,却无人敢说什么。
左华英面无悲喜,只是盯着大汉,不知在想着什么。
柳江露出一抹无奈,大汉的强大他体会最深,然而越是深,越是不敢妄动。
柳瑶低着头,眼中隐有水雾弥漫。
赵玄无悲无喜,对法剑的崩溃,没有意外,其实,在破镇山图时他便看出来了。
那时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崩溃,实属正常。
无奈一笑,他终究还是修为太低了,很多破敌手段,想的出,却用不出。
玄冰剑,刚释放出一股寒气,便被热浪吞噬,化为一股雾气。
剑光已成为光团,欲择人而噬。
这一刻,赵玄闭上了眼。
所有人都认为他认命了,吓傻了。
轰。
万道火光,如烟花般璀璨绚丽。
啊。
伴着阵阵惨叫,一道道剑光飘起。
那火太热,太灼人。
“小妹。”柳江及时将溅落而来的的火花扇飞,然后一把将柳瑶提起,飞向远方。
大汉没有阻止,只是静看着火花的正中,阴晴不定。
片刻,一拍脑袋,讪讪一笑。
“老子是不是劲使大了。”
……
没人回答。
海临县内的修士早已匆匆撤离,而大汉身后的几十号人,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大汉。
就连拦截众人,都忘了。
他们突然感觉大汉有些陌生,这么久,大汉的实力还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展现。
“看什么看,是不是都他娘的欠揍了?”
大汉看着火光渐消的地方,略显惋惜。
“死便死了。”
随后,剑光一转。
“走,都跟老子去南郡。”
……
“小妹,只是萍水相逢…”
一处密林,柳江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柳瑶,有些不忍。
“大哥。”
柳瑶面色一寒:“大哥不要忘了,小妹的命是他所救,就连青灵果…。”
“够了。”
柳江皱着眉头,略显烦躁,但看柳瑶双眼发红的委屈模样,不由语气又温和了下来。
“你为大哥犯险,得赵玄所救,大哥心中感激,只是刚才情形,你亦看到……。”
“忘了吧……。”
柳江轻轻吐出三个字,春青年少,情感朦胧,来的快,去的也快。
柳瑶面色苍白,抬头,目光寒冷,直让柳江偏过头去。
“走吧。”
忽然,柳瑶一笑,只是那笑让人感觉有些冷。
柳江心里一疼,柳瑶的性子,他非常清楚。
倔强,却又外柔内刚。。
唉!一声叹息,传出很远。
“左兄,现在,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