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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内,亮起一丝丝微弱的灯光,一位满头白发,面容憔悴且身体有些浮肿的中年人,正在笔记本上记录自己梦中的记忆。
“这个月第三次了,每次梦境中的事情梦到一半,便惊醒。”
“这个梦是否是要告诉我不要参加明天的会议,或者又在提醒着我某件事情。”
“如果师傅还在就好了。。。”
中年人停下笔,望着桌面上的全家福,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人,他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算了,不要去想了,他们已经离开三年了,放过自己吧。”他晃动着脑袋,试图阻止痛苦的记忆入侵大脑。
他起身拿起桌面上一盒万宝路,抽了起来,自从他们离开后,他逐渐喜欢上这呛人的玩意儿,烟从嘴里吐出来,似乎能带走些许的烦恼。
这时候,桌子一旁的手机响起宇多田光的《firstlove》,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张涛”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
“抱歉,陈教授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十万火急,会议提前了。”电话一头声音显得急促。
“明白了,十分钟之后我下楼。”他挂断电话,将还剩半截的香烟碾灭,“真烦,又是一个未眠夜。”
他下了楼,只见张涛倚在车门上,抽着烟。
张涛是个军人,身材魁梧,眉宇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开得军用吉普车,与他很相配。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过了世贸中心,一直走便是郊区,这个会议开得可真不一般,地方选在墓地旁的旅馆内,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车子上,他一言不发,倒是张涛一路上打开话匣子,让他受不了。
自从认识了马局,隔三差五便会见到张涛,说什么怕他遇到危险,不过也就是监视罢了。
他讨厌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因此他心里有点厌烦张涛。
车子在郊区内缓缓行驶着,夏天里禅虫的鸣叫声,田里听取蛙声一片,他看着窗外的夜景,感到有些疲惫,哈欠连连。
张涛看到后,从右手口袋拿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他。
“陈教授,昨天首长发的,特供的,味道醇,焦油少。”
他看了一眼,谢绝了张涛的好意,现在他脑子想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事情,那还想得及抽烟。
“你瞧我这猪脑子,陈教授不抽烟,我哪能让您吸二手烟呢”说着,张涛把还剩半截的香烟丢出车外,将香水挂件挂在车的空调上,以此来消灭烟味。
还剩下一半的路程,陈哥有些睡意了,实在扛不住眼皮的重量,没过几分钟便睡着了。。。
到了小旅馆,张涛没有随他进去,只是简单告诉他进了门,直走就是了。
这座旅馆据说是当年为守灵人修建的,前几年改成了旅馆,民间说法议论纷纷。。。
进了房间,只见这间房子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容纳四人的圆桌上,坐了三个人,看来也是临时布置的。。。
“马局”他一改疲惫,径直向坐在饭桌中间上的人走去。
只见这人穿着中山装,梳着油头,一副高官的气派。
马局起身,笑容满面与他握手之后,将他安排在自己左边的位置坐下。
“这是美国的诺曼教授,这是RB的我孙子教授。”马局向他介绍了饭桌上其余两人,“这是陈教授”他起身逐一与他们握了握手,表示问候。
他就坐后,本以为马局会单刀直入,没想到半个多钟过去,上到国家新闻,下到民间传闻,都谈了个遍,就是没扯到今晚的主题。
时间过得越久,他愈发的搞不懂马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有点坐不住,想离席,但碍于领导的面子,又不好直说。
“尊敬的马局长,我们在这里都快2个多小时里,如果在不进入正题,恐怕。。。。”诺曼起身想要离开,有些生气道。
“年轻人不要心急嘛,你看看现在才几点?”马局拉住诺曼的手,让他坐下。
诺曼从兜里掏出他那8838手机看了一眼,惊呼道“怎么可能,才过去5分钟。”
听到诺曼说的话,他也赶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错,真如诺曼所说,才过去5分钟。
他与我孙子教授面面相觑,我孙子对着他说“该不会是那个吧,可是这种古老的东西已经失传很久了”
他望向马局,呆呆说道:“梦中之梦,时间停逝”
马局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眼前桌子上美味的佳肴,顿时消失,变成了一副精美的茶具。
马局不紧不慢地烧好开水,沏好茶。
“来,喝一杯”马局将沏好的茶递给了他。
他抿了一口,味道纯正香,肯定是特供的。
他望着马局,开口道:“马局,既然您邀请我来这,有什么不妨直说。那两个虚假的外国友人就没有必要出现吧!”
马局笑了笑道:“不愧是A级的赏梦猎人,这都瞒不过你。”
马局站起身来,随后整个房子发生巨大的震动,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只有一条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长廊。
马局起身,向远方看起来只有一小黑点的东西走去。
他跟在马局的后面,道:“张涛车上那瓶香水应该放了散梦剂吧。”
这种东西能让人昏迷,进入梦境。
马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然后一直走着。
“如果我邀请你加入我们,你愿意吗?”马局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
他是不愿意的,成为赏梦猎人也有10多年的时间了,这十几年里,风风雨雨,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马局属于国家队,加入进去,就等于成为体制内的人,虽然是铁饭碗,但条条框框限制了人的自由。
“我考虑考虑”他答了一声。
“那就是不愿意”马局道。
“不能再死人了,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现在的他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光是c市就有1000多人昏睡醒不过来的症状。”
“我们没办法了,你是天榜中唯一的一名A级猎人,只有你有办法。”
马局带着哽咽说道。
“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和强大的敌人交手了。”他看了看自己满是伤疤的双手。
三年了,自己也许早就把师傅教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更何况,现在的自己每天过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加入我们,作为回报,我会在任务结束之后,他们就会回来。”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正义,即使是正义,他的锋芒下,也会有些许的阴暗。”
“考虑,考虑吧,明天,我等你的答复,不能再死人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加快脚步走到尽头门的那一边。
散梦剂只能让人昏睡两个时辰,估计药效也快过去。
到了尽头,他依然没有给马局一个答案。
他只是将门重重的关上,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抗议。他讨厌将家人作为谈判的筹码。
回去的路上,张涛不时地看向副驾驶旁的他,话到嘴边又止住。
张涛单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他深吸一口吐出。就像与动员听到发令枪一样,开口道“教授。。。”
他冰冷地看了一眼张涛,平静地说“你是个军人,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应该很清楚吧!”
“可是,可是”陈教授能阻止这次事件的只有你了,RB,美国那些国家的人都败在了他的脚下,我的兄弟,他们为这次事件,付出了。。。。“”张涛没有说下去,他眼眶有些通红。
他的兄弟18个人为了任务,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我会好好考虑的。”他说。
他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
’好累,可是睡不着,失眠真是折磨人最好的方法’。
‘该不该答应他‘一边是自己的底线,一边是妻子儿女,现在自己就像站在天平的中间,左右为难。’
他闭上双眼,“我还算是一个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