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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章19 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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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这两个星期都没有进行巡逻任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零风这小子真是拼命啊。”
  “顶着天元地气的侵蚀的同时持续不断地运转灵力,理论上说可以是激发灵魂的最大潜力,可对于肉体并没有多少好处。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三分钟热度,没有在意。可见他每天修行起码10个小时以上,连饭都不吃,这就成问题了。主管小姐,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在茨铃庵,虽然有着月华莲这么一个主人,但真正负责处理组织内大小事务的却是一位名为“胧儿”的女性,她被大家尊称为主管。作为茨铃庵年龄最大的长者,这位总管已经超过500岁,自身阅历比茨铃庵的其他任何人都要深厚。另外,她的皮肤被保养得极好,墨色的瞳孔中透露着智慧的眼神,苍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下,被扎成蝎子辫,修长的淡绿色旗袍不但没有显得累赘,反而更能衬托她的婀娜多姿,乍看一眼宛如二十几岁的青春女性,还真看不出来她的实际年龄。
  这么一位总管来到七濑的营地不是为了别的,早在一周前木海就向她报告说七濑和零风一直待在营地没有工作,忍无可忍的她终于在今天打算给这怠慢的巡逻二人组给予惩罚。然而,在知道他们没有工作的原因是由于零风走火入魔式的修炼,她心中的想法开始有所改变。
  “就这么让他修炼吧。”
  “哈?”七濑窥视着胧儿的神情,不敢反驳她的话语,但还是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叹。
  “怎么?对我的做法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那个……零风不是一名患者吗?现在还要吃药呢。他这么折磨自己以后出现后遗症怎么办……之类的。”七濑说话吞吞吐吐,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对胧儿的敬畏。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零风也是茨铃庵的一员,我相信你知道我的意思。”
  看着胧儿那毫无表情的脸,七濑的双眸立即躲开她的视线,道:“嗯,我明白。不过……如果让零风就这么修炼,我也没有办法进行巡逻啊。”
  “这方面你就放心吧,我会分配其他任务给你们的。巡逻的任务我会让小淳去处理。”
  七濑听了,不禁暗想:怎么还有别的任务?
  胧儿静静地观察着零风,好一会儿后对七濑说道:“总之,零风暂时就交给你了。”
  七濑回答道:“我知道了。”
  在与胧儿告别后,七濑看着零风,自言自语道:“茨铃庵的一员……吗?想当初我和白华姐都不知受了多少苦才被她接受,你却一下子就做到了。真不知道应该说是羡慕还是嫉妒?”她走到零风面前张开灵力防罩,以隔开包裹着他的天元地气,随后,她把一碗药和少许食物放在零风面前,道:“是时候该醒了吧。”
  她把双手轻轻按在零风的后背上,对他进行了微型灵力冲击。零风本来还沉浸在痛苦的修炼之中,却因这道冲击波的影响,猛地睁开眼,过于突然的修炼终止还让他吐出一口鲜血,硬是被拉回现实世界。此时的零风浑身疼痛,而且无比的乏力,毕竟他是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持续修炼了两天,肉体的承受能力早已达到了极限,才回过神不久就快要昏倒过去了。
  七濑惊了惊,立即抓住快要倒地的零风,卸掉他的那个碍事的面甲,一边拍打着他的脸蛋一边在他耳边喊道:“喂,你快醒醒,再不醒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半分钟后,见零风稍稍恢复了一点意识后,七濑熟练地从碗里舀起一勺药汤,轻轻地吹了吹后再慢慢喂到零风的嘴里,说道:“可别因为太苦而吐出来哦,给我全部吞进去。”
  好苦!零风感觉自己的大脑被狠狠地扎了一下,意识恢复了不少。同时,他发现自己的胃里一阵暖意,本来消失殆尽的力气开始从自己的四肢百骸中被榨取出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样子。七濑很不高兴地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都已经昏倒了那么多次还不学聪明。难道你就不知道怎么停下来吗?还是说这专门用来叫醒昏睡者的苦药很好喝?”
  面对七濑炮珠般的疑问,零风只能无力地看着她,虚弱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经过了两周的修炼,他已经很清楚的明白顶着天元地气的侵蚀修炼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也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不可走火入魔。可是,每次在修炼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停止运功,不然就会被侵蚀。为了维持体内灵力网络的运行,零风还要不停地把灵力注入于其中,导致他在整个修炼过程灵力只减不加,而自己也逐渐陷入半眩晕的状态,要不是七濑,他真的可能会被天元地气和灵力网络耗死。
  有了力气,零风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食物,抓住一块香喷喷地烤鱼肉就往嘴里塞,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七濑很细心,把鱼骨头都挑了出来,还在肉的旁边放了一碗水,以防零风噎着。零风狼吞虎咽,只用了不到5分钟就吃完了所有的食物,满足地长吁了一口气。他看着七濑,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谢谢。”
  七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用谢,如果你以后能够自由控制自己的修炼时间,我会更加高兴。”
  七濑知道此时零风的身体状况,因此并没有要他做什么。此时黄昏以至,到了做晚饭的时候,她燃起火堆后,对零风说道:“我现在要去准备自己的晚饭,你就在这休息休息,不要搞出什么乱子。”
  在确保零风不会又开始进行修炼或者进行什么奇怪的灵力测试后,她方才来到河道上,把预先准备好的鱼篓卡住两块石头之间并保证有水流流过,随后开始捕鱼。为了节省时间,七濑从来不会钓鱼,而是直接跳出水中抓鱼。尽管这些鱼的鱼鳞特别滑,而且对灵力异常地敏感,并不容易抓,但对于已经抓了无数次的七濑来说只要三两下功夫就可以大丰收,全程连20分钟都不到。捕鱼完毕后,七濑回到火堆旁并开始清理小鱼的内脏。而就是此时,零风发现,七濑把自己的灵力集中在右手食指指甲,形成了一柄紫色灵力刃。灵力刃只有不到五厘米长,却削铁如泥,异常的锋利。
  “那是……”由于过于惊奇,零风不禁地发出了声音。七濑回过神来,说道:“没看出来吗?这是灵力刃。只要你把灵力集中在一点就可以生成,非常方便。我这把灵力刃被注入了风属性和水属性灵力,所以切割能力会大大提高,同时又因为低温而附带保鲜的作用。”
  “哦——”零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袋里出现了一个新的想法。
  “对了,七濑,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啊?”过了一会儿后,零风问道。
  七濑回应道:“你觉得是什么?”
  零风愣了一下,说道:“你会使用过火焰,水和风三种元素,难道说有三种能力?”
  七濑停下手上的活,淡淡一笑,道:“你还真是说出了不得了的想法啊。难道你不知道,每个人只能有一种能力的吗?”
  正如七濑所说,零风确实不知道这一点。
  七濑继续说道:“的确我可以使用三种元素,我也可以告诉你,其实我还可以雷电,我的烤鱼之所以吃起来会有酥麻刺激的感觉也正因为我在烹饪时附带了雷电元素。但是,我的能力却不是单纯的使用火、水、风、雷。实际上,在几年前,我曾经拥有过使用其他自然属性的能力,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因此我无法准确告诉你我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事?”零风思考片刻后,想说出什么。可就在此时,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出现了一阵恍惚,世界在那么一瞬间进入了黑暗。而也在同一时间,“他”说了一句:“说不定你的能力是“元素”,亦或者是在那之上,更加本质的存在。”
  “嗯?”七濑疑惑地望了零风一眼,突然发现他的上方好像有什么在出现的一瞬间就消失了。零风回过神来,继续说道:“那就是说你那控制水火风雷的能力只不过是真正能力的附属品。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能力会不会就是“元素”这一基本的概念或者是其以上的能力呢?”
  “噢……嗯,谁知道?大概是吧。”七濑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零风前后说的两段话意思基本是一样的,但是若第二段话的存在是为了解释第一段话,那他就忽略了自己之前说的最根本的一个词——本质。而且,就在那么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一个异样的黑影出现在了零风的头顶上。七濑心想:零风那家伙难道会人格分裂?不,不对,他说的第一段话肯定不是他本人说的,是有谁在那一瞬间控制了他了吗?还是说……
  怀着心中的疑问,七濑问道:“零风,你以前有过被附身的经验吗?”
  零风听得莫名其妙,说道:“你在说什么?”
  七濑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理由,说道:“那个……就是说你会不会有哪位朋友拥有附身在其他人身上的能力?我在想如果让这种人附身在我的身上会不会就知道我的真实能力是什么?”
  看着七濑浮夸的动作,零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说了什么,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便说道:“我并没有那种朋友。”
  “是……是吗?”七濑苦笑道。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就算零风真有这样的朋友,现在也不可能在这个世界。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她说道:“那就算了。说起来,零风,本来我还以为你在修炼半天之后就撑不住了,没想到竟然支持了两周,真是不得了。但你也要知道,这个方法和揠苗助长没什么两样,虽然你在短期之内会得到相当大的提升,和到了后期,你的肉体甚至灵魂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你确定要继续进行下去吗?”
  零风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
  七濑听了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那随便你好了,今天下午咱们的总管小姐胧儿已经批准了你这胡闹的行为,这段时间茨铃庵的另一名成员叶小淳会暂时代替我们的工作,因此你可以继续这么修炼。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尽快适应森林的环境,不再被天元地气影响。你应该知道我每次为了叫醒你都会给你一次灵力冲击,老是让我这么做,你以为你是铁人啊?还有,就是我们不用巡逻了,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任务,如果你可以控制自己的修炼时间,我们以后就不会被主管小姐骂。”
  零风听了后,点头表示同意。尽管他一直都疯狂地修炼,但老师的教诲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为了在最短时间内强化自己,除了丧命,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怀着这么一个想法的他在短暂的休息后开始思索更加高效的修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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