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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报告审判长 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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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酒也喝多了,第二天睡到十点过才起床,一看电话,竟然有法院打过来的,回过去得知苟法官通知7月10日张四伯的案子开庭。
  从法院出来四处逛逛,边走边思张四伯的案子。方勇义申请了两个证人出庭,试图证明当时欠条的金额就是153元,经询问张四伯,当时对帐时这两个证人确实在场,但他们在书面证言中声称欠款金额是153元,按张四伯说法就是伪证了。但是,明知他是伪证,却是怎么破呢?
  边走边想,竟走到了杨祠街,这条街因为杨遇春将军的祠堂而得名。杨遇春是崇州人,是清代武状元,一等忠勇侯,官至甘陕总督,是崇州历史上少见的大官,也是唯一的状元,我们都叫他杨侯爷,在白塔湖至今还有一岛叫杨侯岛。
  快走到廊桥时,竟看到一户商家正在装修,店名赫然竟是“爱尚简美酒窖”,我立刻给韩亚打电话:“亚姐,你的简美干红被人在崇州抢注了,人家铺子都要装好了,五间铺面啊。”
  韩亚笑着说:“不认真做案子,管那么多闲事。”我说:“亚姐,别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但简美是你老人家的主打产品啊,要不要我带几百兄弟伙去把堂子给他砸了。”韩亚又笑道:“去去去,认真做案子去。”我悻悻地挂了电话。
  午饭后在天庆街风之力上网,查查张四伯案的类似案例或法律法规,这时厉欢打来电话说晚上一起吃大排档,叫我一定叫上安之。我说何大师他在益州见网友,不知道夜归宿不归宿。
  厉欢说上次去三郎古墓采访的摄像大哥,自回来后一直恶梦不断,希望见见他,找他算一卦。厉欢年初听三郎一个乡民说发现一个古墓,遂与摄像李临一起去报道,结果在进入古墓的山洞中偶遇灵异事件,李临的手上莫名其妙出现一道道指印,并在摄像机播放时看到一个苍白的女人的脸。
  李临从此夜夜恶梦,苦不勘言。我说那我叫他回来。我也正想问问安之见网友的情况,这年头,哪还相信见网友能见着什么美女啊,我上几次见网友,对方都被我吓得不轻。哪知安之说他真的见到了美女,而且还是绝对的美女。哎,人在最不堪的时候往往会不顾一切只顾面子,于是我安慰了他两句,并说回崇州吧,清水湾吃海鲜大排档,这安之,一听有吃的,屁颠屁颠就回来了。
  龙门横街,清水湾,李临一再要求何大师帮忙算上一卦,何大师终于同意。我看着发育很好的厉欢,不禁心生一计,我提议大家一起去三郎镇古墓再探究竟。我憧憬着在伸手不见黑暗的五指里,鬼气森森的古墓中,我只须站在厉欢旁边,凭着我充盈天地的纯阳真气,我不信胆小怕鬼的小妮子不主动投怀送抱。
  安之显然已明白我的内心深处阴暗的想法,也一再怂恿,厉欢与李临终于点头,哎,一场大错将不可避免。
  7月10日,崇州法院,张福全案正式开庭。因为我与安之都拿到了执业证,这次由我们联袂出庭。一大早,张福全与方勇义在审判法庭外,在叶子的镜头下已吵了一架,现在各自坐在原被告席喘着气。
  苟法官宣布开庭,当我念完诉状后轮到方勇义的律师答辩。方勇义的律师是崇州四平所的张四平,不出所料他答辩道“被告仅欠原告人民币153元,并且多次要求原告来取,因原告不来取,才导致153元的欠款至今未还。至于原告起诉欠款15万元,纯属子虚乌有。”
  苟法官归纳法庭争议的重点为欠条的金额究竟是15万元还是153元。由我方进行取证。
  举证与质证由安之完成,安之首先取出欠条,并指出欠条的金额应为15万元,为153元打欠条不符合常理。张四平质证认为欠条的金额清清楚楚应为153元,至于为什么为153元打欠条,等一下证人会出庭作详细说明。
  方勇义申请的两个证人都是他手下的管理人员,他们证明内容大致为张福全提出退伙后,与方勇义进行了结算,双方同意方勇义退还张福全10万元,当天方勇义就将身上所有的钱交付张福全,共计有99847元,还欠张福全153元。因双方当时关系很不好,张福全一分不让,硬要方勇义出具欠条,于是就产生了本案中153元的欠条。
  安之问证人,当时方勇义退还的99847元是从哪里来的,证人答道不清楚。安之又问方勇义,方勇义正欲作答,张四平道:“是工程上的流动资金,是现金。”我心道:“张四平,你这个老狐狸,敢怂恿证人作假证,真够不要脸的。”但他对答没有破绽,我们还真拿他没有办法。于是我和安之在心里又骂了张四平不要脸一百次。
  最后法庭辩论,安之说:“原被告均系有一定经济基础的自然人,为区区153元出具欠条太过不可思议,试想就连经济相对贫困的农村,也没有听说过为153元出具欠条的。被告申请人的两个证人都是为方勇义的打工的,其收入来源于方勇义,所以他们的证言可信度非常低。”
  张四平也发表辩论意见:“本案中153元欠条的产生是在双方关系非常不好的情况下,原告寸金不让造成的,这一事实有证人证言予以证明。如欠款金额为15万元,如此大的一笔欠款,双方都应以慎重的态度对往,怎会在金额后不加金额大写呢。在我国,欠款金额用大小写予以确认是习俗。本案中,正是因为金额只是区区153元,双方才随意为之。所以金额后面没有加大写,恰恰也能印证欠款金额只是153元。”
  因为争议过大,法庭宣而择日宣判。出得法院,我和安之心里都没有底,也没有说什么,坐公交回了长运。终于,安之说:“张四伯案,听天由命吧。”我说不行,这个案子不能输,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但是具体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几天后,我和安之在死伤了无数脑细胞的情况下,终于完成了张四伯案的长达九页的代理词。我来到民一庭办公室,找到苟法官交代理词,见苟法官面色燥红正看着窗外发呆,我叫了两声他才听到。我说苟法,我来交张福全案的代理词。
  苟法官喘了口气道:“哦,小任呀,这个案子你是在给我出难题啊,你们双方都各有道理,判你赢判你输都说得过去呀。”我心中咯噔一声,我想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我向他行贿。我便试探地说道:“苟法,这个案子争议确实比较大,我写这个代理词也费了几天,没准过两天还要交个补充代理词,苟法能否留个手机号码给我,这样我过来交补充代理词也方便联系。”苟法官头也不抬地说:“你就打办公室座机电话吧,我除了开庭都在。”听他这么说,我也抒了一口气,敢情是我会错意了。
  我看苟法官脸上流着汗,头发也有点汗湿,便说:“报告审判长,你有病吗?“苟法官听了我的话,点点头道:”是啊,我有病,发烧。“我立即换上崇敬的表情道:”苟法,你生病还坚持工作,真是我们年轻法律人学习的偶像啊。”苟法官摇头道:“案子这么多,有什么办法呀。这个高烧都几天了,又打针又吃退烧药,一点效果也没有,真是难受。”我又看到苟法官嘴唇有点乌青,但并不干燥,心念一动道:“苟法,你发烧可口渴得厉害?”苟法官摇摇头道:“倒不觉得渴。”我心道:“发烧流汗却嘴唇湿润,是外热内冷之象,这个吃退烧药不是越吃越严重吗。”
  我便道:“苟法可是吹空调受了风寒?”苟法官一直低头与我说话,忽抬头道:“咦,小任,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还会看病啊?”我笑道:“我大哥是DY县的刘太医,耳濡目染,略知一二。这样吧,我叫我大哥抓一副药,你吃了准好。”苟法官道:“安仁刘太医可是大名鼎鼎,他哪有时间为我这点小病开方子啊。”我说一定有一定有。出了法院大门我就给我大哥打电话,说明了病情,叫大哥帮忙开个方子。刘太医当即爽快地答应了,说开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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