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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在律师界混饭的日子 / 第三章 一顶绿帽子

第三章 一顶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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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益州西南约四十公里,有一个叫蜀州的小县城,在县城的西北十公里处,有一个叫天道的乡镇。
  这个乡镇有一条不知何为头何为尾的无根山系横亘其间,我的家就在无根山下的一片田野之中。
  我是我们第十八生产队的第一个大学生,也是乡镇的第一名律师,邻里都说我有出息,但混成这样,个中的滋味岂是语言可以表达。
  我回到家中,整天守着电视混时间,那时好像全人类都在看一个叫超级女声的选秀节目,我听到一个叫张靓颖的女孩唱了一首《热情的沙漠》,澎湃浩瀚,热力四射,立时被她吸引。
  后来我又看了一遍《壹号法庭》,看到香港的律师纸醉金迷风光无限的生活,再想到自己的处境,郁郁不欢,难道自己一直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行走,难道电视里那些西装笔挺的律师都是骗人的?正无聊时,院门处脚步声响,竟是西装笔挺的建其走了进来。建其一屁股瘫倒在沙发,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我将电视声音调小一点对建其说:“咖啡还是饮料?”建其白了我一眼说:“要咖啡你有吗?”我说:“当然没有,只有白开水。你一注册会计师,万友所的未来掌舵人,你怎么一副行将就末的样子啊?”
  建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有气无力地说:“女神给我回信了。”我抓起信封,惊道:‘你终于跟女神表白了?’建其点点头,我同刷地一声拉出信纸看起来,上面只有一句话:“建其,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厚爱,但是你真不是我要找的人,对不起。”
  我拿着信纸想了想说:“女神这是什么意思,她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建其望着天花板懒懒地说:“女神说了,她要找的人的一定要符合两个条件,第一、长相英俊。第二要很幽默。哎,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只符合她的第一个条件。”我将信纸放在茶几上,转头对建其说:“你真幽默!”
  我留建其吃晚饭,建其说:“生无所恋,没有胃口,江湖再见吧。”看着建其孑然一身离去的背影,我似乎闻到了一代美男香消玉殒的味道。
  闲来无事,又去蜀州新华书店买了一本《黄帝内经》上卷混时间。
  日子在无聊与无奈中一天天过去。
  一天早上,我正在家里看超女的重播,看到何洁正在唱那首《寂寞保龄球》,隔壁肖总跑过来叫我说:“张四伯快不行了,我们就看看吧。”
  肖总和我是毛根,因为他在县里办了一个小厂生产水泥制品,所以大家都叫他肖总。
  我关上电视和肖总一起向张四伯家走去。
  说起张四伯的事,我这几天在家也听人说起,张四伯是一个建筑包工头,从十多年前就开始承包小工程,经济条件在本村还是很不错的。
  张四伯老婆姓徐,我们叫她张四婶,很有几分姿色,虽然已年近四十,但正合了那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话,村里不少二把夫在一起时常常会开张四婶的玩笑。
  张四伯怕老婆是出了名的,包工地赚的钱都让张四婶管着,前几个月张四婶卷了所有的存款跑了。
  张四伯在工地上接到家里电话得知此事,气得口吐鲜血,从此一病不起,茶饭不思。几个月过去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看是快不行了。
  按村里的习俗,大家都要过去见他最后一面。我和肖总来到张四伯的家,院里早已围满了人,大家轮流着到张四伯的床门先去见张四伯。
  我和肖总也站在院中抽烟,闲聊说张四伯真是太惨了,辛劳一生,什么也没有落下。轮到我和肖总进去了,我们看到张四伯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眼眶深陷,双眼无神地看着帐顶,与我们平时那个风风火火的张四伯断若两人了。
  张四伯的兄弟张五伯坐在床边跟我和肖总打招呼,我们坐下叫了声四伯,张四伯向我们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们又问张四伯的病情,张五伯说县医院喊我们抬回来,说是输液都输不进去了,我们回来后经郑厂长介绍找了DY县刘氏中医馆的刘太医过来看,但他开了副药,摇了摇头就飞快地走了。
  我们安慰了张四伯家人几句就出了门。临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张四伯,看到张四伯那苍白的脸,我忽然想到黄帝内经讲人体就是一个遵循天道的运转系统,张四伯连液都输不进去,看来是气血都不怎么运转了。
  又看到张四伯家的亲戚将寿衣和纸钱都买回来了,显然他们都不报希望了,我决定冒险试一试,于是我找到张二伯,对他说:“我现在不确定一种方法能否治好张四伯,你们是否愿意让我试试?”张二伯说要与亲戚商量一下,于是我就告辞了。
  吃过午饭后,我正在跟鸡哥打电话闲聊,张五伯来到家里对我说:“任建,我们全家商量了一下,反正医院都没有办法了,我们死马当活马医,还怕什么呢,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我点了点头,吩咐他出去准备东西,我则去到张四伯的床前等着。我看着张四伯流泪的眼说:“四伯,你感觉好些了吗?”
  张四伯冲我微微点了点头,正这时,张五伯从门外大叫着进来说:“四哥,刚才我去镇上邮政局领包裹,是弟媳寄来的,我给你拆开看看哈。”
  张四伯听了,**两声,挣扎着想坐起来,于是我和张二伯扶他坐起并在床头垫上枕头让他靠着。
  张五伯打开包裹,里面竟是一顶绿色的帽子,张四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顶帽子,双拳紧握,呼吸开始急促,面色由白转红,忽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一时间一股恶臭从黑血中四散而出,我们忙捂着鼻子安顿张四伯,打扫屋子。
  张四伯这一晕去,我和张二伯几人都在院子中踱步抽烟,许久大家都没有说话,忽张二伯对我说:“任建,你说你张四伯会不会就这样一睡不起?
  ”我心里也没有底,这是行的险招,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于是我说:“二伯,就看四伯的造化了。”
  我们就坐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亲戚邻居来了又走,挨到晚上,张四伯仍没有醒,好在呼吸还算均匀。我在张四伯家吃过晚饭,连超女的海选重播也没有心思看了,大家都在静静地守着,等待,生或者死。
  我看了看手机,都已经晚上十点了,忽见张五婶从张四伯屋里跑出去,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张五婶对我们说:“四伯醒了,说要吃东西。”
  张二伯等都面有喜色,因为张四伯好久没有主动要吃东西了。我长舒了一口气,陪着他们喂张四伯喝稀饭。张四伯吃了稀饭又睡去了,我也就告辞回家睡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过去看张四伯,张五婶对我说张四伯已喝过稀饭了,今天吃了两大碗,大家都喜形于色。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张四伯竟然可以自己下床了,大家扶他坐在院子中晒太阳,气色也好了。
  我建议找中医开点药调理一下,于是张五伯又去找了DY县那个中医。
  有一天,我正在家里看《从实习律师到大律师》的书,希望可以找到一点开发案源的灵感,听到门外人声,张五伯等几个领着一个六十开外穿着讲究的老者走进了我家的院子。
  我立刻让进来安排坐在天坝里的椅子上,我正准备去泡茶,那老者忽然声若洪钟地说道:“小伙子,不泡茶了,过来坐下聊聊。”
  我疑惑地走过去坐下,张五伯立即介绍道:“这位是DY县的大人物刘太医,一般人是请不动的。今天特地过来和你摆一下张四伯的病。”
  我连忙说:“四伯的病我是碰巧撞对了,今天刘太医在这儿,哪敢班门弄斧。”刘太医摆手道:“惭愧啊,小伙子,你是CD中医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吧?”
  我说:“不是不是,我是川师法学院的,现在是实习律师,连案子没得,天天在屋头看电视。”
  刘太医咦了一声,说:“哪小伙子是怎么想到绿帽子的方法的呢?”
  我脸红了一下说:“我是想张四伯当时气得吐血,多半体内还有淤血,因之堵塞经脉,气血不畅,以致饭也吃不进去,液也不大输得进去,要吃输经活血的药也不可能有效了,我就想能气他一气,激起气血一起翻涌,只要把淤血冲破病根就除了。”
  我简单说了一下,刘太医却连连点头,半响,刘太医问道:“中医用药讲究君臣佐使,其实药都是臣,人才是君啊,小老弟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呀。"
  我连说:"运气运气。"
  刘太医朗声道:"小老弟现在没有工作,有没有兴趣到我的医馆来帮我?”
  我连连感谢说:“谢谢刘大爷看得起,但我学的是法律,我不想四年的学习白白浪费,我还是打算要做律师。”
  刘太医摆手大笑道:“好,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也不用叫我刘大爷,我们兄弟相称。我托大叫你一声兄弟,以后到DY县一定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客气,说了一声:“要的,大哥。”
  我和刘太医交换名片后,刘太医也就和张二伯他们一起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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