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蒙 秦道

　　张磊感觉眼前的这个公子，无论是音从容相貌，还是身手水平来看，都不会是一个常人。
　　就在刚才自己要表演吞剑时，这个公子还好心要救自己，尽管只是一场误会，但也足以看出公子是个好人，于是便有心结识。
　　张磊向王君打听，：“我看公子并不像是本地人，公子从哪里来？又要去向何方？”
　　王君回答说：“我从前面云梦山来，因从小随师傅生活在山里，所以不懂人间俗世，如今下山有一个锦囊，师傅要我送往秦国。”
　　张磊说道：“原来是山中仙人，小人多有失敬。只是从这里过去还有一个韩国，进韩、进秦都要交过关费，仙人可有银两。”
　　张磊看着自己的子女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如果再饿下去恐怕连性命都要搭上了，他便打算先向王君讨些铜钱，好让子女先填饱肚子。
　　王君以为只有吃饭、买东西时才会需要银两，他听张磊一说确实非常震惊，她竟没想到走路也要花钱，他回答说：“难道过关也需要银两啊？我之前在山里也用不到银两，却不想到这山下处处都要银两，我这也正没有办法呢。”
　　张磊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和王君说：“好吧，我们也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反正我到哪都是卖艺，要不我同你一起去秦国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王君非常高兴的答应了下来，他便帮助张磊收起了他卖艺的旗子，和一些别的东西。使两个孩子坐在架子车上，张磊推着车子，他走在一旁，一起朝秦国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为了保存体力，他们都尽量减少说话，又走半天他们终于来到了下一个集镇。张磊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竟发现儿子已经非常虚弱的躺在了车上，女儿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父亲说：“弟弟快要不行了。”
　　张磊眼里含着泪水，上千抚摸着孩子的头说：“孩子，再坚持一会儿，爸爸马上就能挣到钱了。”
　　张磊的话语竟有几分颤抖，他又看了王君一眼说：“仙人，我的孩子快要不行了，我要在这里卖艺了，如果再挣不到钱，看样子我们都要命丧这里了。”
　　王君不顾张磊说话，走到了男孩的旁边，把自己的中指和食指搭在了男孩的面前。过有一会儿他有把右手轻轻的点了一下男孩的后脑勺，只见男孩竟昏了过去。
　　看到自己的儿子昏了过去，张磊便紧张了起来，便伸手要去看孩子是否还有呼吸。张磊只感觉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存在，有些责怪的对王君说：“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王君站在一旁，非常平静的解释道：“我只是封住了他的命门，这样即使滴水未进的话还能再使他生活两天，我如果不这样做，他坚持不了半个时辰了。”
　　张磊将信将疑的看着王君：“你是说他现在两天不吃东西也死不了？”
　　王君回答说：“是的，除非是一定有人要他死。”
　　张磊这才收起了心中的疑虑，开始摆摊子吆喝，准备卖艺。不一会儿他们的旁边便已聚满了人。
　　这一次不再是那个女孩在一旁敲锣吆喝，而是换成了王君。王君左手拿杵，右手拿锣，随着张磊耍剑的节奏，敲打出不同的鼓点。
　　张磊耍的还是之前的剑法，没过多久观众便看够了，开始在一旁起哄。这时张磊正想收住剑法，开始表演自己的绝活：吞剑。
　　忽然之间竟停住了锣声，之间王君也抄起一剑来到了张磊的旁边，旁边竟看得有几份发愣。
　　这时王君悄悄的对张磊说：“我已经熟记你的剑法，你只要耍自己的就好，我来配合你。”
　　张磊楞在那里，没有听懂王君在说些什么。这时王君又大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的演出再次升级，接下来为大家表演双人剑法。”
　　说完话后，在场的人又重新提起了兴趣，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两人手中的剑。王君又对楞在那里的张磊说了一句：“开始吧张兄，你只管自己耍都好，我来配合你，放心，你不会伤到我的。”
　　张磊犹豫了一会儿便重新抬起了剑，他耍的依旧是刚才的招式，只不过现在转成了两人对耍。
　　张磊刺出的每一剑，都被王君用剑刃准确的接住。而王君刺出的每一剑，也都刻意落在了张磊的剑刃上。王君发现，在张磊每一次扬起剑准备进攻时，下方就会缺少防御，这时王君就会把自己的剑向他刺去，然后再在距离张磊身体三到五寸的地方停下，迅速收剑用以抵御张磊的攻击。
　　起初张磊每次出剑时还有几分犹豫，但当他看到自己的每一剑都被王君恰到好处的接住，便也放宽了心。于是便不自觉的也加快了自己舞剑的速度，王君随着张磊的节奏，也开始逐渐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两个人一招一式，攻击和防御竟都恰到好处，竟在剑锋中打出了火花。
　　站在一旁的百姓目不暇接的看着场上的一切，他们哪里看过这样精彩的演出，剑锋竟都迸的火花四溅。他们所有的人都心，都被场上的一招一式所牵动着，当剑锋距离对方只有几公分时，他们便摈住呼吸，当对方用剑刃挡开即将刺到身体的利剑时，他们便鼓掌叫好。
　　在张磊最后一式的时候，王君佯做自己的剑不幸被张磊一剑刺中，而因不敌丢掉。然后他故作惊慌，使张磊的剑落在距离自己的咽喉只有两公分的地方。
　　这一切都被王君做的非常自然，如果不是一般的高手，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表演的痕迹。现场的观众也都看得呆了，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纷纷鼓掌叫好。
　　而张磊竟愣在那里，好久没有回过神来。他在心里想，如果说他刚才再稍一用力，是不是眼前的这位公子就会命丧在自己的剑下。自己虽然整天练剑，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花架子，别说杀人，平常杀鸡也是不敢的。
　　“好了，各位乡亲们，接下来就到了我们演出最精彩的地方了，那就是生吞剑。家下来就是我们的这个壮士，他要把他手中的那把剑生吞下去，然后再拔出来，你要是感觉精彩，待会就赏点钱。”王君在一旁吆喝道。
　　张磊听到王君的吆喝，方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王君一眼，然后便开始屏息运气，运气之后他双手举剑向天上刺去，待到剑被刺到半空的位置，他又忽然改变剑的方向，直接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所有在场的观众竟都看得呆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张磊把利剑缓缓的插进了自己的嘴里，直到只剩下剑柄。
　　当整把剑都被张磊插进咽喉之后，他伸出双手，向身边的人打着招呼。
　　所有人都既惊奇又胆怯的看着王磊不敢出声。只见王磊再次用双手抓住剑柄，缓缓的把利剑从喉中拔了出来，行云流水就如同从剑鞘中拔出一样简单。
　　这时所有的群众都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张磊收好利剑之后，便拿起了一个瓷碗走向了观众旁边，口里说着：“孩子都已经四天没吃饭了，给赏点钱吧。”
　　这时周围的群众看到张磊拿着瓷碗要钱，便都一哄而散了。而这一切都被一个躺在墙角的乞丐看在了眼里，他也早已看穿了王君故意配合张磊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