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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青九变 / 第十章 抉择

第十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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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方远已经在黄村过了七个月,气候也早已转秋,方父方母每个月都会与方远有书信来往,可这个月已经过了有大半,信件却迟迟不来,方远很是牵挂的在门口发着呆
  小远,你父母来信了,你是自己看还是要我念给你听,黄萍从村中收取信件的店铺走了回来,拿着还没有打开的信件问着方远,这些天来黄萍有些感慨方远的聪明,只是黄艳红教了一些时日,加上最近上学堂学习,前后不到半年,除了一些生僻的需要查一查字典,已经认识大部分的字了
  舅妈我自己看吧
  信上所说的是方远的爹娘在外面发展的很好,所以就想着把方远也接出去,剩下的就是一些安慰和想念的话语
  方远开始看到信上所说内容,是感觉很高兴的,可又想到黄艳红时,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低落了下来
  看着方远把书信放下,黄萍好奇的问着方远书信中写了什么,方远把书信给了黄萍,方远高兴的说爹娘很快就会来接他了,却掩盖了那一丝落寞,黄萍没有看出来,在黄萍接过信件后,方远独自朝着黄艳红的家中赶去
  …
  看着黄艳红在安静的写着作业,方远没有打扰她,只是在黄艳红背后安静的看着,想着和她从刚认识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一起去山中采药草,去田野摘野菜,去集市买东西的种种玩耍嬉闹……
  小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这也不和我说一声,刚刚回头吓了我一跳,黄艳红颇有怨言说着,模样也是可爱
  艳红小姑今天我们去哪玩,看着黄艳红的可爱模样,方远的低落情绪也被感染的一散而空
  你说要去哪里今天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都听你的
  艳红小姑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啊
  绝对不后悔,你艳红小姑还会骗你吗,来我们拉钩
  在朝阳的映照下,一个纤细的食指和一个细小的食指缓缓接近,勾在了一起
  方远带着黄艳红去了他们在一起第一次去的山林,去了之前一次次走过的田野,一次次走过的村庄,一次次走过的池塘,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方远重复着问着一个个从脑中蹦出的问题,黄艳红如往常一样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和往常一样黄艳红感受到了方远的低落,只要方远不说她也不会问,只是静静的陪着听他说,方远有问她的时候,她就回答
  方远和黄艳红坐着船只来到了昆牛镇,来到了第一次和黄艳红买东西的摊位和店铺,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年轻女子端着茶点,送到了正和中年瘦子下棋的老者那里,方远没有去打扰他们,又和黄艳红走去了镇上的学堂,经过了镇上他和黄艳红之前所走过的大小摊位,累了就找地方休息,饿了就在小吃摊位上买东西吃,渴了就买水喝,二人自从到镇上后没再说一句话
  在归途的马车上,方远主动靠在了黄艳红的怀里,把她的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看着马车外所经过的场景再次开口,一次又一次问着他曾经问过黄艳红的问题,方远问到这时黄艳红回答的声音已经有了哽咽
  回到村中已是日入时分,二人站在路口方远问黄艳红,艳红小姑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黄艳红回答方远时,眼睛里似是有着点点晶莹
  艳红小姑你真好,说着方远如第一次见面一样,把小手握成拳头想着黄艳红举着,黄艳红也和第一次一样靠近弯腰去看,越靠越近越来越近,方远同样的慢慢张开小手,一样的空无一物,黄艳红就那样闭上了眼睛似是等待着什么
  感受着脸颊上温柔的抚摸,是的,这一次是她心甘情愿被骗的,她知道方远手中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知道方远要干什么,但她愿意去做那个被骗的人,黄艳红没有睁开眼睛,她怕这一切都会随着她睁开眼睛,被破坏而消失
  黄艳红就这样闭着眼睛,她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她还是没有睁开眼,她知道他要离开她了,就在脚步声即将消失前,她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对着瘦小的背影叫道
  要走了吗
  瘦小的背影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
  就在这几天,瘦小背影的主人有些生硬的回答着,仿佛用了全身力气
  什么时候回来再和小姑我一起玩,黄艳红的回答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一定还会再回来的,我亲爱的小姑,这一次方远叫黄艳红时,没有再加上艳红两个字
  这时方远转过身,面向了黄艳红,似有什么话要说,可几次张口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黄艳红一步步的走向了方远,慢慢的把方远拥入怀中,方远也环住了黄艳红,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良久之后二人同时默契的松开了对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着各自的家中走去
  其实在今天早上信差来送信件时黄艳红就在那个店铺,本来她是想拿着信件送给方远的,在中途她鬼使神差的拆开了信件,看到了信件的内容,她把信件又放回了店铺,独自一人回到了家中,她不想让方远知道,她知道他要离开的事情
  当方远来找她时,方远静静的在她身后看了她许久,她都知道,她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小她五六岁的孩子,也没有办法去向谁去倾诉这一切
  今天方远问她要去哪里时,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她说了方远说什么她都答应,她都听他的,今天一路上她没有说她知道他要走的事情,也没有主动去问什么,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决定今天只是陪着他,无论他去哪里
  可在刚刚分别时,她终究没能忍住,她还是问了,问了她早已知道的答案。
  他本来只是想她今天陪着他,走走之前他们走过玩过闹过的地方,想再体验一次曾经的感觉,留一些回忆,留一些念想
  可刚刚她问他时,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回答了她的话,她那眼中的晶莹似是触动了什么东西,让他坚定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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