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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问鼎南北朝 / 第二百零五章 中原乱 二十三

第二百零五章 中原乱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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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细细张景宗的脸色与心情皆是一再变化,时而兴奋,时而惊奇,时而愤怒,就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就连一旁的张宁都忍不住露出了丝丝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信中到底是写了些什么会让自己这位自从北地以来便处处彰显不同凡响之处的侄儿如此失态。
  
  倘若不是此刻张景宗依旧尚在仔细他当真是差点忍不住皱眉训斥。
  
  你可都已是一镇之将统帅近十万军民,不日间还将向周边发兵在扩大势力范围的同时行那铤而走险之事,如果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都不能做到喜怒在心不露声色,那可真就是太让自己失望了。
  
  不过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张景宗,因为实在是当下他从信中得知的消息太过惊人!甚至差点让他直呼卧槽了!
  
  而这一切都需要从最初独孤浑焕只身入柔玄镇说起。
  
  那时的情形已是无需赘述,独孤浑焕也知道自己肩负的是怎样的一个重任,尽管张景宗没有要求他必须要如何如何,可在独孤浑焕的心里他已是打定了注意即便不能为张景宗拿下柔玄镇,那也必须要促成两镇在柔然来袭时相互呼应才行。
  
  这并非是他如何狂妄或是轻视谁,而是在独孤浑焕眼里他认为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同时他也希望既然自己已经决定投效张景宗那么就必须抛出一个拿得出手的投名状才行。
  
  毕竟不同于出身贫寒的库狄云等人或是家道中落的赵贵,他独孤浑焕怎么说也是鲜卑贵胄子弟,当初的虎贲军校尉,不仅身份高于张景宗昔日更是在并肩攀谈多有提点之意,与库狄放在眼里的,哦,还忘了,自己都还不算是镇将。
  
  这无疑是张景宗先前所不曾注意到的一点,在此之前他所注意的只有元渊的看中与善意,以及雁门守将丘穆陵杨的敌意,却不曾关注到这群精兵强将更是骄兵悍将对于边关镇军的漠视与鄙夷。
  
  一时间张景宗是颇有几分不安,而最让他感到不安的还是元渊的态度。
  
  这样的明知故问无疑是一种立场鲜明的表态,那就是向部将们表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柔玄镇此刻的乱象,就更别提是为了行军速度才选择此路的,我呀想要知道这里的情况也得跟你们一样问问唯一的向导,现在咱们就来听听吧!
  
  “老狐狸!”
  
  眼见众人投来目光,张景宗在心里不由暗暗骂道,这位广阳王还真是为不简单的人物,轻而易举的就让自己远离了矛盾,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平心而论这一点对于领兵在外的统帅而言极为重要,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矛盾尖锐的时刻,可这对于张景宗可就一点也不有友好了。
  
  笑至极!!!!!!!
  
  不屑的哼声中,顷刻间这支溃逃中的柔然人竟是再度换上了一副嗜血面容向着挡在自己跟前的流民们挥刀杀去。
  
  然而今夜似乎是上苍注定了柔然人的败亡之势已然是不可避免,面对着挥刀斩来的柔然轻骑,一名神情坚定的年轻人却是挺身而出开始大声的发号施令起来。
  
  他早已是看穿了柔然人尽管气势汹汹却实际想要夺路而逃的本质,在他的振臂高呼下流民推出营中运送粮草的斗车挡在前方,随即立时向后退去竟是没有半分想要硬撼柔然轻骑的意思,同时又如法炮制想法设法的用各种器物挡住柔然人北归的前路。
  
  见到这一幕满面嗜血之色的柔然人立时是气急败坏起来。
  
  不得不说这名年轻人的想法与举动是再聪明不过了,在他的带领下流民们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伤亡便成功挡住了这部分柔然人的去路。这使得柔然人只能是无奈调转马头与冲击而来的风驰轻骑展开厮杀,怒吼与哀嚎再度响彻,柔然人展现出了背水一战的勇气不断发动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终于是明白过来此间生路只剩下了一条,那就是竭尽全力击溃这股杀入己方腹地的敌人。
  
  于是在求胜欲望的促使下,几乎用不着任何一名首领的呼吁,很大一部分的柔然人开始自发集结起来向魏骑发动了进攻。
  
  他们往往几十上百汇聚一队在一个个废墟口向着冲杀而过的魏骑发动突然反击,他们好似一只只带着剧毒的蜈蚣,哪怕对方是占尽了上风的巨蟒可仍旧毫不怯懦。
  
  在他们的恶毒撕咬下不断有魏骑中箭倒在冲锋队中,连尸首都被后面的同袍战马踏成肉酱,只剩下些许的残肢断臂。
  
  尽管柔然人的这般反击往往都会为自己迎来灭顶之灾,可架不住蚁多咬死象啊,这部分剩余的近三万柔然人在不断发动反击的同时逐渐完成了进一步的汇聚,甚至发动了一波多达数千人的冲锋,让其中一队魏骑立时便陷入苦战,损失严重!
  
  强烈的求生欲望鞭笞着柔然人迫使他们不断向前,也只能向前,无数人
  
  可就在这时,年轻人却是带着流民们去而复返,在他的安排下流民们撤走一部分斗车器物
  
  这说的好像是自己一手将大军引到不过让须卜鹿姑没有想到的是张景宗在听到这话后脸色再度立时黑了下来,而这已经是自己这不到半炷香里眼见自家军主第三次黑脸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须卜鹿姑一脸的疑惑但张景宗却是满头黑线不愿在和他纠缠下去了,张景宗是真不知道身为自己军事上左膀右臂的须卜鹿姑怎么会是平日里像缺了根筋一样呢?难不成这小子真认为什么事儿什么人都是威逼就能够搞定的吗?就这么粗线条?
  
  明明都清楚修筑城墙对于而今怀荒镇的重要性,自己也已是暗暗做足了礼贤下士的准备,可你居然先不先的就跟我来上这么一手,你这让我从哪儿说起了?当下张景宗再不敢让这小子多呆哪怕一刻,也顾不得对方的一脸迷惑立时摆手让对方滚得远远的而后这才轻咳一声对着跟前老者拱手道“老先生,有所怠慢得罪还请包涵!”
  
  一边说着张景宗一边出眼探去,他此时方得有时机细细打量这位老者,其面容衰老面色略带苍白,虽是身形佝偻但却有着一番别样的气质,而更让张景宗目光凝聚的是此人的穿着打扮。
  
  诺退下。
  
  而对此豆代原目光中更有几分说不出的难堪,脚步过后他望着空旷的营帐长长叹息一声,口中苦涩无比。
  
  他明白今日一败后自己想要攻入怀荒城已是再无半点可能,与那些权力极度集中的中原王朝不同,哪怕柔然此刻尽仗漠北可归根结底掌握着大部分军事力量的仍是各部族长,这是一个松散的政权,眼下在攻城不利的情况下他们足可领兵退去日后哪怕面对诘难只需上报王庭陈述一切不出意外想到这里张景宗抬起头来见对方目中满是讥讽得意,他却是暗自压下震惊冷冷一笑道“劲弩百具?哈,贺葛岚你好大的口气,当真是为了活命而信口开河了!”
  
  他一抖衣袖眼中刹那间满是鄙夷之色。
  
  “你不信!?”本是一脸讥讽的贺葛岚万万没想到张景宗会这么说,冷不丁听到这话后他也是不由一愣,随即恼怒地说道。
  
  “信?贺葛岚你本就无信之人何谈信?”
  
  张景宗冷哼一声背着手作势便欲走出房门,见此贺葛岚愕然间更是极为愤怒地喝道“你不信!?我给你劲弩百具你放我离去,这场交易就这么简单!我不会骗你更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噢?那我问你既是有劲弩百具那昨夜为何不伏兵于城头持弩机杀我?哼,贺葛岚,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吗?”张景宗动作不停伸手几乎已是半推开了房门,不过他此时正刻意侧身对着贺葛岚,因此贺葛岚并未看到他脸上的震惊与眼中的那一丝迫切。
  
  同着苟南一暗中开始了某些布置,两人在张景宗离开的一段时日里不仅完全接收了怀荒镇尚算完整的情报系统更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于发展这支不为人知的力量。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此刻这支不为人知的情报力量可谓是日渐重大,根据张宁亲自递交的名册上记载这支情报力量此时已经有了超过三百人,其中大部分都往来于六镇之间也正因如此自己才能每每得到六镇的最新消息。
  
  不是没有致命缺陷那则是迟钝的政治洞察力,着自己冲来的军!!!!!!!!
  
  这样的场景并不是个例,它正在城墙上的每一处发生着,没有了远程火力的覆盖与支援,没有了压倒性的武力优势,身材极其显眼的蛮牛卫们成了再好不过的而这便是将其拉入自己阵营的关键。
  
  眼下铺垫的也差不多了,张景宗没有再兜圈子的意思而是突然冷然一笑直插重点的沉沉说道“杜大哥,你与朝堂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想的一样早已将我边关六镇视作毒瘤,平日里眼不见心不烦还好,可现在却想要借着柔然这把快刀割除多年的不痛快!
  
  嘿,各位大人当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盘!且不说是谁与柔然勾结引狼入室使得元大人功败垂成,又不谈此番朝廷是否会派出援军,我想说的是这六镇落到眼下这地步难道不是那些大人们一手造成的吗?
  
  他们排斥六镇军人将罪囚流民通通放置于此,一步一步让这里从每个军人向往的天堂成为了眼下朝不保夕的地狱!
  
  而剩下的一百余人则是悄无声息的散布到了怀荒镇中勾结一气对柔然南下有着充足应对,想来这些时日应当是准备坚守一阵给予镇户们压力为接下来的收刮财帛粮食做足准备!
  
  其中唯有武川是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因为他们遇上的是一心想要让魏廷难堪的柔然可汗阿那瓌,这位可汗大人可是足足领着近四万骑将武川镇给围得水泄不通且已是连续强攻三日!要知道此处柔然南下总兵力虽是号称三十万但也不过接近八万,其中半数可都已是在武川了!
  
  而即便如此阿那瓌依旧在不断从草原源源抽调着部落,看起来他是不破武川誓不罢休了。
  
  不过对此张景宗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那可是武川啊!几乎以一镇撑起了未来整个西魏军方从而演变为关陇门阀接连创造了西魏,北周,隋,唐,进行着诸如收集情报,辨别细作,监察将校的任务,也就在昨夜这支力量则是在张景宗遇刺的仅仅半炷香后便开始了秘密集结,整戈待旦,至于他们所针对的目标则是显而易见,那便是包括库狄云等人在内的所有两营将校。
  
  显然李离事件已经给张宁与苟南一两人重重提了一个醒,在而今的情形下两人不敢再有丝毫大意更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张景宗明白若是今日李离所供出的是库狄云,赵贵等任何一人,那苟南
  
  镇中尚有劲弩百具?便能再无半分责任。
  
  毕竟届时在王庭看来这些部落已是听从了南下的号令,不过是身为指挥官的自己无能而已!千年来草原皆是如此!
  
  可自己呢?
  
  豆代原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尽管心中已是坚信怀荒镇中再无更多兵力,可在接连的火油与弩机打击之下退兵的念头却难以抑制地破土而出在他的心中迅速蔓延。
  
  自魏晋而始到如今的南北对立时期其实十分流行戴帽子,在汉代时帽不是社会地位高的阶层这里导致一切发生的一样!
  
  眼下他只能是轻轻一声咳嗽而后说道“禀王爷,柔玄镇将本应是牒云赫将军。”云赵贵等人不可相提并论。
  
  哪怕因各方面的形势和大势所迫,决定投效张景宗,可他仍是希望自己能够以让怀荒上下都惊叹铭记的方式归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独孤浑焕不单单是一位败军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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