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我是什么?”

　　又一次来到了仓库楼，叶天辰早已在门口等着他们。
　　“来了。”叶天辰招呼来了一声，湮鸢这次出奇地没有过去搭话而是和白清洛一块走着。
　　“咳咳，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不过，这次我们去一楼。白墨姳，白莫非你们跟着白清洛去三楼。”叶天辰开始部署方案。“注意，对方会空间术，所以不要走散了。”叶天辰接着补充道。
　　看了眼周围的人没什么问题，叶天辰看了眼表，已经十点了。说道：“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行动。我们负责封住一楼的鬼门。你们负责在三楼找到凶手。”
　　十点半
　　一行五人穿着一袭黑色制服潜入仓库楼。五人从楼梯口处分开。叶，湮二人在一楼搜寻着那扇门的位置。
　　“我说，你这是几个意思？”湮鸢拿着手电筒头也不回地问着叶天辰。
　　“嗯？什么?”
　　“哈？还什么？喂，你放个分身在这，是几个意思？还有，你放个分身假化白清洛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把我一个人抛这什么意思？最后，你知不知道稍微把封印开一点的代价啊？你.....简直了。活的腻歪了是吧？”湮鸢越说越生气。突然叶天辰从背后抱住了湮鸢低声说道：“行了，我的大小姐，我错了。但这次是真的没办法。我确实和清洛在一起，不过我们在次元空间里。我们在等一个人。我觉得那家伙今晚肯定会来。”
　　“燚吗？”
　　“嗯。”
　　“这傻孩子，究竟在执着于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湮鸢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而且，这个封印，我想，有一天不得不解开。而且那天快了。谢谢你陪我受这样的苦了。”叶天辰说着拉起湮鸢的右手，右手上一闪而过的咒印让他感到心痛。
　　“答应我，别做傻事。”
　　“我答应你。”叶天辰郑重地说道。
　　“算了，肯定是骗人的。都多少次了。”湮鸢丝毫不给叶天辰面子地说道。
　　“呃...”
　　“还有，别抱着我了。”湮鸢虽然经常被叶天辰抱着，甚至平时两人也一块躺一张床上睡觉。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叶天辰让湮鸢感到有些不习惯。有一丝害羞感。
　　“哈哈，好了好了。快到了，小心点。”叶天辰揉了揉湮鸢的脑袋，走到湮鸢前面，牵着湮鸢的手向前走去。
　　此时的三楼
　　“都注意了，这层楼鬼畜地很。上次我就是在这受伤的。”白清洛警惕地望了一圈安顿道。
　　“大姐上次是怎么受伤的？”白墨姳好奇地问道
　　“被人从后背暗算了，当时我找到了那间不存在的房子。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被人从后背捅了一刀。刀上有毒，我昏了过去。醒来就在医院听你们瞎吵吵了。”白清洛没好气地说着。
　　“嘿，嘿嘿。”白墨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有看到凶手的样子吗？”白莫非问道。
　　“看到了，看得很清楚。”白清洛看着白莫非意味深长地说着。
　　没多久，叶天辰和湮鸢上了楼。说楼下的鬼门已经封住了。叶天辰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了说道:”快开始了吧？如果时间没错的话。”叶天辰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叶天辰你个乌鸦嘴。”背对着叶天辰的湮鸢转头喝道。但是湮鸢一转身，发现叶天辰在自己身边，可是白氏兄妹和白清洛已经消失了。”啧，什么情况？”湮鸢感到有些糟糕。
　　“果然是你对吧？”看了眼周围，看不见湮鸢和叶天辰的白清洛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白墨姳看着周围的一切，感到疑惑，周围的气息让她感到诧异，感觉周围只有自己的气息了。叶天辰和湮鸢瞬间消失了，而在场的白清洛和白莫非身上一点气息都没有。
　　“她还不知道吧？”白清洛看着白墨姳问道。
　　“她不知道。而且她也不知道吧？”白莫非看了眼白墨姳说道。
　　“嗯，送她出去吧，你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剩下的，我们来解决吧。”白清洛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等等？诶……”听着两人的对话，白墨姳感到两人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慢慢地白墨姳周围开始变黑，当周围再次亮起来的时候，身边出现了湮，叶二人。
　　“出来了？”叶天辰没有感到惊讶地问道。
　　“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白墨姳冷冷地问道。
　　“没什么，狐言。”叶天辰面无表情地说道。
　　此时另一个空间内的白清洛和白莫非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两人就这么盯着对方沉默不语。
　　“你还是换回来吧。都知道了，何必再这样呢？”白莫非转身说道。
　　“嗯”白清洛嗯了一声，慢慢地样子发生了变化。十秒后变成了叶天辰的样子。
　　“什么时候发现的？”
　　“看了你的资料，查了你的身份。六十年前是清洛复活了你吧？但是……”
　　“但是我的身体里钻进了其他东西。是吗？”白莫非接话道。
　　“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叶天辰问道
　　“墨姳还小，而且她也是好心。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不妨来说说吧。你知道的那些。”白莫非深呼了一口气。只见此时的白莫非身披长发。面色发白。
　　“你能撑到我说完吗？”
　　“尽量”
　　“我去了你出生的那个村子，看了当地的资料。村子六十年前就荒废了。一村子的人全部离奇死亡。我去了你们村子。用灵术看了眼六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六十年前你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但是没多久你身患重病，一直无法医治好二十出头便死了。女孩想救你，于是回到自己家中找自己姐姐，苦苦相求了三天三夜，但是，当女孩在回去的时候，你已经死了。你头七那天灵魂还没散去，按照常规应该在头七当天子时鬼吏来带你回冥域。但是，女孩的姐姐不忍心看着自己妹妹痛苦，偷偷地引了你的灵魂，借尸还魂。但是，万万没想到地是女孩的姐姐刚刚给你引完魂。她的傻妹妹又一次给你引了魂。但是不幸的是引错了魂。导致你一体双魂。稍不留神就会被那个魂魄占据身体。这六十年，过的不舒服吧。即使灵魂回来了，但机体也腐烂地厉害。你只能杀人取了人家的器官进行移植才能继续活着。对吧？怕被人发现于是将尸体切的稀碎。但是很不巧地是这世上还真有些有恋尸癖的变态，把这些稀碎的尸块都拼了起来。你猜猜结果怎样？第一起案子的人肾脏没了，后面三个分别是肝，脾，胃这三个器官丢失了。当然了，还有最后一个，最重要的器官——心脏。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打算取出清洛的心脏吧？六十年来正义的一面一直由你扮演，罪恶的一面一直由那个灵魂扮演。你一直告诉自己自己是正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但这日子久了，那个灵魂也麻木了，也堕落了，成了煞。你无法压制住他，他刺伤了清洛。清洛发现了凶手是你，但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本来想自己来清理自己的过错。不过我阻止她了。我知道那丫头心软，我也知道她多么疼爱狐言。狐言与其说是一本天书不如说是她此生唯一的亲人了。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了，这件事就此了结吧。”叶天辰表情凝重地看着白莫非。
　　“知道的还真多。咳咳。”白莫非笑道。心脏传来的疼痛使他猛咳了两声，他知道自己的心脏里彻底坏死没多长时间了需要新的心脏。现在要吗选择死亡，要吗让那家伙来代替自己，杀了叶天辰。取下叶天辰的心脏，这样就能像这六十年一样陪着白墨姳。
　　“墨姳她一直很爱你。”叶天辰接着说道。
　　“好了，我时间不够了。能一次性解决吗？”听到这句话白莫非突然觉得心头一酸，一刹那间脑海里这六十年的记忆一闪而过。及时自己记不清太多太多事情，但是他却清晰地记住白墨姳，记得有关白墨姳的一切。最后地最后，他放弃了最初的那个属于他的那个邪恶的想法问道。
　　“嗯，有什么想给墨姳说的吗？”叶天辰叹了口气问道。
　　“麻烦你.....麻烦你告诉她。我一直一直爱着她。谢谢。”白莫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定定地站在原地。几秒钟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地笑容。
　　“你们完事了？我能开始杀你了吗？”白莫非已经完全变了个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来吧。”叶天辰冷冷道
　　“噌”的一声，白莫非瞬间化成一道残影。而此时的叶天辰则是依旧原地站着。只见突然寒光一闪，叶天辰慢悠悠地向后撤了一步。轻描淡写地躲开了白莫非的攻击。
　　“怎么会这样？”白莫非感到吃惊，自己刚刚那一刀已经是用了自己七成的功力了。那样的速度，就算是灵将级别的灵士都不一定能躲掉。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轻描淡写地躲了过去。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物。
　　“该我了。”叶天辰冷笑了一下说道。紧接着叶天辰的周围慢慢地出现了一道道紫色的闪电。紧接着白莫非发现自己的周围包括自己的动作都变得缓慢。
　　“雷冥，散魂曲。”叶天辰喝到。只见那一道道闪电伴随着一阵阵轰隆声刺向白莫非。白莫非使出全力将所有力量集中到腿部使劲向前一蹦，躲过了闪电。虽然躲过了闪电，但是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量。白莫非单膝跪地，满头是汗地看着叶天辰。
　　“怎么这就不行了？”叶天辰慢慢地向白莫非走来。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叶天辰，白莫非感到了前所未有地恐惧感。白莫非看了一眼刚刚雷电击中的地方，地面焦黑而且还燃着蓝色的冥火，冥火上还缠绕着紫色的闪电。这么恐怖的招数肯定非常消耗灵力。而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气都不带喘的。就好像是随便施的灵术一样。想着想着白莫非地额头上渗出了更多的汗珠。
　　“你……你……”
　　“鬼斩！”还没等白莫非说完，叶天辰提剑在白莫非面前划了一下然后转身将剑插入剑鞘。只见白莫非的头颅咕噜一声掉了下来。叶天辰又冷冷地说道:”你没资格和我说话！”说完伸手打了个响指，只见白莫非的尸体燃起了蓝色的鬼火。几十秒后整个身体都烧的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一团白色的小光团。叶天辰抬手将小光团捧在手中问道:”不打算再去看墨姳一眼吗？”
　　小光团好像听明白了一样闪了两下。叶天辰点了下头接着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时间快到了，我送你。”说完叶天辰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只见之中出现了一个光环，光环内部呈紫色。小光团慢慢地从叶天辰的手中飘向了光圈，穿过光圈消失在了这个空间内。随着光圈的消失，这个异空间也消失了。现实世界内，白墨姳看着从前面的阴影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慢慢地向自己这边走近。当人影走进时一看是叶天辰。白墨姳面无表情地问道:”他，最后有没有说什么？”
　　“醉酒一曲，痴梦一生。若有来世，与君同醉。”叶天辰淡淡地说道。当叶天辰说完时，白墨姳哭了，六十多年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叶天辰将她搂在怀里，像安慰失去心爱的娃娃的女孩一样说道:”没事了，都过去了。”白墨姳死死抱着叶天辰哭着喊道:”谢谢，谢谢你。”
　　“哭吧，好好哭一场吧。”叶天辰拍了拍白墨姳的后背。
　　看到事情解决了。湮鸢舒了口气。给凌青云打了个电话让他处理一下后事。然后和叶天辰一起送白墨姳回了宿舍。此时此刻，美妙地下夜里，两人就这么并排默默地走着。湮鸢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转头问道:”天辰，你的真身在……”还没说完只见身旁的叶天辰面色苍白。
　　“喂，你没事吧？别吓我。”湮鸢一把拉住叶天辰。突然，叶天辰衣服上的出现的液体让湮鸢感到惊慌。血，是血。叶天辰受伤了。真身受了重伤分身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湮鸢眉头一皱问道:”你个混蛋，现在在哪？告诉我！”
　　“在……在天琪的病房。麻烦你了。”说完叶天辰的分身瞬间就消失了。
　　湮鸢没管那么多，直直向医院奔去。